顺的长大了嘴,圆润的陶瓷勺子连同里面香喷喷的灵药被小孩一起含在了嘴里,仔细的吸允了一番,直到上面一滴灵ye都没了,他才不舍的放开了嘴。
“急什么?”金眸男人抬手揉了揉男孩柔软的短发,声音轻柔,满脸的宠溺,“全部都是你的,整个世界……都是你的。”
阿蛋听的似懂非懂,小脑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
他懵懵懂懂的眼里映照着男人的身影,这个人头发好看,眼睛好看,脸蛋也好看,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哎~但是他有见过别的人吗?真奇怪啊!
小孩满肚子的疑惑,嫩白的手拍拍小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来,阿蛋乖,继续吃饭哦!要好好吃饭,才能长高高。”男人说着,又舀了一勺灵ye喂到小孩嘴边。
每一滴混沌灵ye,都珍贵至极,它里面蕴含着非常温和的能量,很适合给刚刚出生的小孩用来洗髓筋骨。阿蛋的身体非常完美,虽然不需要这么做,但是身为哥哥的男人还是担心呀~
听说刚刚出生的幼崽都很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了。
他就这么一个族人,必须得好好保护着。
不远处,吃饱喝足的阿蛋起身活动活动手脚,一不小心,就把一棵成年男子双手环绕才勉强能抱住的树给踢断了,大树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后,就义无反顾的投向了它的邻居的怀抱。
男人听到声响望过来,俊美的面容露出诡异的满足的表情,“我家阿蛋是一个结实的小幼崽勒~”
小幼崽阿蛋看着被自己踢断的树木,稚嫩的耳边都是那巨大的‘咔哒’声,呆了几秒,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男人愕然,他蹲下身子与小孩平视,手指擦过小孩的眼泪,“来,阿蛋告诉哥哥,你为什么要哭?受伤了?还是哪儿疼?”
“没…没有。”阿蛋哽咽的停不住,他自己也觉得很丢人,“声音太大……眼泪,停不住。”
小孩的泪腺发达,一时半会儿控制不住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男人一脸茫然,“……”
所以这时候,他能做什么事?把‘吓’到了阿蛋的大树弄碎泄愤?
无辜的大树靠在自己邻居的身上,翠绿的叶子掉的乱七八糟的,黄褐色的树枝断了一大半,身体都和根部分离了,肯定活不成了。
养一个孩子,是一件快乐并痛苦的事。
哪怕这个孩子天生早慧也一样。
阿蛋不哭不闹不任性的时候是个小天使,让男人空茫茫的心被诸多类似于温暖、开心的情绪给塞的满满当当的,但是一旦阿蛋哭起来,男人就常常处于迷惘状态?
阿蛋在哭什么?有什么东西吓到了他?有什么让他不开心了?
诸如此类的。
偏偏孩子的表达能力不强,很多时候说的东西,男人他……他听不懂呀!
越是强大的生命,到达成年期的时间就越长。
就这样磕磕绊绊中,小幼崽阿蛋和他漂亮的大哥哥已经在一起三年了。
三年过去,阿蛋除了多了一头浓密顺滑的黑发外,其余的,和三年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阿蛋,到了都城,你就可以看到很多很多人了。”男人将小孩抱在怀里,一个念头,就到了都城无人的小巷子里。
“人?”小孩说话的声音很清脆。
“嗯,有男人有女人也有个阿蛋一样的孩子,除了人类以外,还有妖族,不变身的时候就和小猫咪差不多。”随着话音的落下,繁华都城里穿着五颜六色衣裳,长的各式各样的人类,出现在他们二人的面前。
“啊!”小孩惊叹一声,左张右望。
又长又宽的街道,各式各样的小点心,漂亮的玉石瓷器,衣袂飘飘的修者女子。
“那个……鼓鼓的。”阿蛋白嫩的手指指向一位女子的胸脯,抬头看看女子,再摸摸自己哥哥的胸膛处,“哥哥,没有?”再摸摸自己的,小孩疑惑了,“我……也没有。”
但凡修者,听力都是很好的。
那女子被说的有些羞恼,偏偏说话的是个孩子,她又做不出和孩子计较的事,瞪了对方一眼,一跺脚,走了。
被瞪了的阿蛋,“……”这是什么?
男人被问的愣了愣,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绯红,“那是女人,哥哥和阿蛋都是男人,只有女人会有鼓鼓的。”
“哦!”阿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呼~
男人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要把阿蛋送到宗门里去学习,三年来,他接触到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一些小动物,这导致阿蛋他对于一些常识性的东西一知半解。
但是……让小孩接触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他又有一点……莫名的不情愿?
“要吃。”阿蛋的目光死死盯住一块淡黄色的糕点,大拇指含进嘴里,口水稀里哗啦的望下面掉。
男人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