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用了,你去洗洗吧,我在家里洗过澡,你不用管我了。”
“好”说完顾然就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把房门锁上,然后把淋shi的衣服直接脱下来扔在洗衣篓里,拿了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后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从抽屉里拿了汽车的备用钥匙,他不能住在家里,文文是华大的学生,他是华大的老师,即使没有这层师生关系,他也不能和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住一起。
他走到客房门口,敲了敲门,听到房间里传来很模糊的嘟囔声,他想文文大概累了可能已经睡了,于是就写了张条儿贴在饭桌上,然后压了300块钱和一把家里钥匙。
他关门走的时候,蔡文文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很淡漠的看着桌上的钱和那张纸条,然后把已经滑落到手臂上的裙子吊带拉正。
顾然走到了陈敛家楼下,站在陈敛之前蹲着的地方朝楼上看,陈敛家的灯已经熄了,他大概睡了。于是他转身回到自己的车里,他本来是想找个宾馆随意凑合一夜,结果上了车就觉得很疲劳,于是把座椅放下,他只想稍微休息会儿就开车走,他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蔡佳穿着那件血淋淋的白裙子,质问他说“顾然,你没资格谈恋爱,你没资格爱别人更没权利被人爱,为什么被撞死的不是你和官夕呢?顾然,嗯?”
“对不起,对不起……”梦里的顾然一个劲地道歉,然后有个人抓着他的衣角很费力的说“顾老师,你别怕,你看看我,我在你身边。”
他回头就看到一个白白嫩嫩只有六七岁的小孩子,系了条蓝格子围巾,小小的脸全部裹在围巾里。
顾然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经六点了,今天他没有课,但他得洗个澡,他正准备发动车的时候,有人敲了敲他的车窗玻璃,是陈敛。这么早,他下楼来干什么。
他把窗玻璃摇下来,
那个青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他说“顾老师,你是来拿车钥匙的吗,诺。” 然后伸手把钥匙递给他转身就走。
顾然有点错愕,但又很快释然。
一切都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陈敛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每天准点上班下班,早上煮一大锅粥管一天,偶尔张严会单独请他出去吃饭,他在发工资的当天也一定会把毛钰和张严喊出来一起去搓一顿,或者来自己家里,他自己烧菜或者准备火锅。他还是一份工资要分几分用,大伯上个月给他打电话叫他不要再往家里打钱了,他说你也大了,钱要留着自己用,买房子买车子买衣服和女孩子约会,有的是用钱的地方,要是家里实在钱不够,他会问陈敛要的。
陈敛就又去办了一张卡,把本来每个月应该打给大伯的钱都存起来,将来直接给他家两个孩子吧,上大学学费生活费也不低。
可是他还是很想顾然,以前因为工作天天遇到他,后来被拒绝了以后他想着再不济张严约的局,总也能遇上。
可就是一次都没碰到过。他想给顾然发微信,又怕对方觉得自己死缠烂打,怕打扰到对方。
这天是周末,张严约了陈敛还有其他几个同事去打球,出发之前和陈敛电话,让他人到就行,水和篮球都他来准备。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陈敛问他能帮忙从他们那儿的超市买瓶草莓ru酸菌嘛,要瓶装得。张严家这儿有个特别大的超级市场,他想以前没见陈敛这么娘们兮兮,还草莓味牛nai。
他给自己媳妇打电话,让自己媳妇在超市买他个一整箱。
晚上是顾然把一整箱牛nai搬回来的,毛钰说你哪根筋没搭对啊,怎么想起来喝草莓nai了,还瓶装,多浪费啊,袋子装的不一样嘛。还好遇到顾然帮我搬。
张严忙着在二楼炒菜,就听见媳妇儿在外面抱怨,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的啥,忙安慰说,不好意思啊宝贝儿,陈敛指定要喝这个,他们家楼下那破超市连酱油都没得卖,我们要照顾照顾“孤寡小孩儿”。
周末张严约了自己打球,来的时候搬了一箱的牛nai,就是顾然那次给他买的那种,那天陈敛打球打的特别卖力,结束的时候已经浑身是汗。他气喘吁吁把牛nai搬到自家门口准备摸钥匙进屋的时候,他感觉旁边有个人影,他心里一惊,不好,哪个不开眼想打劫自己啊,自己家里一贫如洗,偷哪儿不好偷到这幢破老楼来,不是孤寡老人就是单身穷逼。个顶个的穷!他把牛nai放下,抓在手里怪重的,一会儿打起来可能还能碎了自己一箱牛nai,不值得不值得,先放边上。
然后那个人影迅速闪到自己面前,他钥匙还没塞回兜里手就被一把抓住摁在墙上。
第13章 第13章
当对方的脸慢慢朝自己靠近的时候,他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檀木香。是顾然,他下意识的把人使劲往自己的怀里搂,双手环在对方背上,送上门来的顾然,死也不能撒手。
顾然原本一动不动的任他搂着,而后又突然低下头,在黑暗中准确找到了他的嘴唇,两只手牢牢扣住他的下颚,当他把嘴唇贴上来的时候,陈敛闻到了一股酒味,看来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