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郑婵依旧摇头,将二人脸上的表情收入眼中,她无声地笑了,天真。
“开淮是安国侯府的人,就算只是侍女,也是孙惠宁的侍女,我们凭什么跟她要人?”
“祝辞出问题,她们不应该承担责任吗?”杨柳道。
“世子妃不会追究的,就算真的是叶夫人主导,她也一定会放过。”郑婵道。
“靠,她害得元娘这么惨,一点惩罚都没有?”杨柳不甘心地说。
“要是我们有证据,或者是开淮愿意自己认罪,那倒是有点办法。”郑婵道,“我觉得,叶夫人不一定是真凶,这开淮也不一定有这么大的胆子,有心暗算公主的,恐怕另有其人。有这个人在,开淮死都不会说真话的,她肯定会被保住。”
“我可没办法这么轻易放过她。”杨柳小声嘀咕。
沈朝元想了想,对郑婵说:“你觉得,叶律歆是不是讨厌我?”
“公主您怎么会这样想?”证很惨疑惑地反问。
“我觉得她怀疑得很有道理呀!”杨柳插嘴道,“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她母亲的侍女,如果说受人指使,这里头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叶律歆了。唉,要不我们就认准他,报仇雪恨。”
“胡说什么呢,他是安国侯的长孙,我们怎么对他报仇?”郑婵白了她一眼。
“那也得想办法,公主快要和亲了,闹点小事,应该没问题吧?”杨柳暗示道。
“闭嘴。”郑婵改瞪她。
杨柳撇撇嘴,倒也乖巧地收声。
“郑婵。”沈朝元忽然说,“我要见叶律歆,你有没有办法?”
郑婵忙道:“公主,你可别真信了杨柳的话,就算你闹点小事是不要紧,但你如果对叶律歆做了什么,安国侯府的人可不会罢休的。孙惠宁的哥哥是孙家的长子,孙家……”
“你是不是被杨柳吓过头了?”沈朝元哭笑不得,“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打他一顿?”
郑婵讪笑两声。
她也回过神,沈朝元虽然偶尔不给人台阶,但做事并不出格。
“那您……”
“我想单独见他。”沈朝元道,“你有没有办法?我想当面问他。”
杨柳小声说:“单独?孤男寡女被人知道,是不是对公主不太好?”
郑婵摇头道:“不,就是这种时候,反倒可以单独见面,只要他愿意来。”
“哦!”杨柳恍然大悟。
“为什么?”沈朝元不解。
杨柳想通了,替郑婵解释道:“您即将和亲,谁要是敢传播您和外男私下见面的消息,这可不只是和您,和安国侯府过不去,而是和棠国过不去。现在,棠国巴不得给您打造一个好名声,就算没有也得生生造出一个优秀模范,人品代表,以示对月国的尊重,表现棠国不是随随便便送一个人给他们。”
她乐得给沈朝元讲这些道理。
如果沈朝元能够多懂一些,或许,可以在月国活久一点。
沈朝元若有所思,“那你有办法吧?”
“有,不过……如果叶公子不肯来,奴婢也无法把他抢出来。”郑婵道。
“这个我理解。”沈朝元点头,“你去约他,他肯来,我们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见面。”
“其实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府中?”杨柳道,“不如请大公子去邀他。”
“那我去见王兄。”沈朝元接受建议。
她去找沈朝祎,提出让他邀请叶律歆来府中做客。来之前,郑婵和杨柳都提醒她把话说明白,千万别让沈朝祎以为她是对叶律歆有什么旧情难忘,那他八成不会答应帮这个忙。果然,一开始听到她的要求沈朝祎很苦恼,等她说清楚她要问当日笄礼的事,才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虽然看她的表情更加古怪,还是答应帮她把叶律歆找来。
沈朝元猜他是想起了笄礼的笑话,不过,既然他假装没想起来,她也假装没发现。
告辞出来,她遇到了来找兄长的延陵郡主。
其实几天前才见过,她却突然有种好久不见的错觉。
“好久不见。”延陵郡主茫然地说。
她显然与沈朝元有一样的心思。
沈朝元与她问好一句,正要走,却被延陵郡主伸手拦住。
“你……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延陵郡主神情复杂地问。
如果沈朝元真的不知道,大概会一头雾水,幸好她有郑婵和杨柳。
说来奇怪,她要和亲,她被封为金城公主,这么大的事,世子妃竟然没亲自告诉她。
她们是不是打算等到出嫁那天,要上花轿,再骗她上去?
“我知道。”沈朝元道。
延陵郡主叹了口气,道:“我很羡慕你。”
“……啊?”
“我觉得,我是郡主就赢了你,可你现在是公主了。”
“啊?”
“你总是压过我。”延陵郡主拂袖而去。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