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甜甜睡着的儿子,盛夫人笑了,“老爷您就是瞎Cao心,我就说嘛,渊儿这么懂事怎么会做离家出走那种顽童的行为呢?果然是回来休息。”
盛老爷一头雾水,他明明听到儿子小声嘀咕要躲起来叫他们担心来着?
不过,看着盛森渊温和的睡脸,他的笑容也不禁变得温柔,“夫人,别打搅他,让他睡吧。”
二人又安静地退出卧房。
越过高墙,远远传来伴随着曲调的歌声:
玉宇琼楼,乘鸾来去,人在清凉国。
……
起舞徘徊风露下,今夕不知何夕。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想到一个番外,是交代少爷怎样说服父母让自己从军的,集齐天时地利人和。
穿插着放。
☆、正月初十
“今天我才刚来,不习惯有陌生人在,让杨柳一人留下就行。”沈朝元道。
“小姐……”
“我就想让杨柳留下,你们今晚先回自己房间睡吧。”沈朝元坚持。
青宁还想张口,青薇从身后狠狠拽了下她的衣角。
她瞪了青宁一眼,然后对沈朝元躬身道:“是,我们知道了。”
“对了,明天记得帮我找话本。”沈朝元说完便对青薇说,“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
青宁和青薇表情各异,但都没有再反对,老老实实地收拾了桌子就出去。
至于青黛,她一直很沉默,也没有什么表情,有点随大流的意思,就跟她莫须有的长处般,没有存在感。也就是沈朝元记得自己有四个一等丫鬟,才没忘记算上这个人。
杨柳等她们走了,亲自关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将门合上。
“全都回去了。”她对沈朝元说。
“是啊,我让她们回去了,难道还留下吗?”沈朝元道。
“婢子还以为她们会偷听。”杨柳走过来给沈朝元倒茶,双手奉上。
沈朝元接过来,咕噜咕噜两口才发现没有空杯接着。
“这不是漱口的是给您喝……算了。”杨柳老老实实拿来空杯让她吐,重新倒了一杯茶。
“规矩太多,我都记不清了。”
“不是挺简单吗?拿来空杯是让您吐,只端着茶就是让您喝。”杨柳帮她想了个快捷记忆法。
“有理。”沈朝元道,“她们走了就走了,你别在门口站那么久,风吹进来冷。”
“婢子想和您说正事,怕她们躲起来偷听嘛。”杨柳给自己开解。
沈朝元无语,“她们偷听我们说话干嘛?”
“万一呢?”杨柳道,“我觉得她们不对劲。”
“我觉得你想多了。”沈朝元接口道。
“这可不是想多,小姐,这里可是王府啊!我听说,您是原本那位世子的女儿?这里头大有故事啊!”杨柳激动地说。
沈朝元盯着她看了半天,开口,“你是真觉得这里有故事,还是想搞事?”
“咳咳。”杨柳干咳了两声,“婢子不是在危言耸听,您没发现?刚才宛椒来的时候,这三个侍女都只听宛椒的命令,她居然指挥起她们,还包括我来了。这可不应该,我们都是您的人,自然只能听您一人的命令,怎么能由别人做主?”
“你是说,叫你们一起出去的事?没有那么严重吧?”沈朝元道。
“就是那么严重,今天可以指挥我们,明天就能让她们当卧底了——不包括我。”杨柳郑重地强调,“婢子是从丰城就跟着您一起来的,对您忠心耿耿,和其他人绝对不一样!”她庄严的样子活像是随时准备赴死的壮士。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呃……”杨柳突然怂了,“这个婢子还没想好,不是应该由您决定吗?”
“我觉得现在跟她们相处还挺习惯啊,你觉得应该换人吗?”
“呃,换谁可能都一样吧,我主要是希望您能先警惕起来。”杨柳道。
杨柳踧踖地看着她,很是不安。
她本来觉得自己只需要发现一个疑问点,然后自家小姐就能想办法去解决。可是沈朝元却不走寻常路,怎么好像对这种事都不在乎似的,没道理呀!这不是一个典型的宅斗世界吗?之前对付芙蓉的时候,元娘不是做得挺好吗?怎么来了王府,就突然清心寡欲了?
沈朝元不知道杨柳在想什么,光看着她的脸不断扭曲,猜她没想什么好事。
听谁的话,有这么重要吗?
她只想平平安安地见过祖父和那位三叔,然后平平淡淡地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就好了。少爷说了,一定会来找她,她不知道是哪一天,在他来之前,她可能,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就这么得过且过罢了。
看她还在努力思考,沈朝元索性自己起身去更衣。
不过,等她换好单衣转过身来,就见杨柳已经拿来了水盆,毛巾,水杯和空杯。
至少应该有两个人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