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手,举起手中的叶片问道:“这是何人的?”
“正是在下。”慕榆双手微抬,向南宫枢的方向举了一下,算是给他见礼了。
南宫枢看到慕榆的样子愣了愣,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朕还自认为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却没想到还有人长得比朕还好看。”
“……”就算新帝的声音再轻,慕榆这几个耳目聪慧的修士都听得清楚。
慕榆咳嗽了一声,算是拉回了南宫枢的思绪。
南宫枢环视眼前的几人,问向慕榆,“他们都是?”
“不是。”慕榆和南宫枢的谈话让周围几人都不明所以,但可以肯定的是,南宫枢和慕榆是熟识。
“那……”南宫枢皱起眉,像是陷入了困难抉择之地,最后他看了看手中的叶子,点头道:“既然都是你的朋友,那也算是我……咳,朕的半个朋友,那就勉为其难的让你们都随我回宫好了。”
“陛下!”将军猛然回神,但却在新帝的一个眼神下,立刻噤了声。他们是一群武夫,且不可违背陛下的命令,思及此,他挥手让一众士兵让开了道路,自己回到后方,整理部队,回驻扎营。
南宫枢回到马车的时候,向慕榆招了下手,意思是让慕榆与自己同坐。慕榆回过头看向白栀,白栀的眼神在接触到慕榆的第一秒,立刻就转了开去。
还在生气啊……
慕榆想伸手拍白栀的头,但想到对方这般要强,且还在气头上,指不定自己的动作会引来什么麻烦,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反问道:“那他们呢?”
南宫枢闻言皱眉,看了看身边的侍从,道:“只能委屈他们骑马了。”
侍从们听闻陛下的命令,便都让出了自己身-下的马匹,当他们将马牵至清蠡君几人的面前时,便听见白栀冷声道:“呵。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非得要拘谨于规矩。”
侍卫们倒不全部都被陛下洗脑,对于眼前这几位浑身散发着仙气萦绕的上位者的冷言冷语,他们不似那没脑子的将军那样硬冲冲,反而苦笑,轻声道:“委屈仙者了。”
“你们倒是稀奇。”清蠡君接过了马,从识海里回以一句话,与此同时,眼前的几位侍卫,他们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响起了同样的话。
恐惧的神色布满了他们的脸上,他们面面相觑,但转念一想,马车里面的人是陛下的旧时,这几位仙者定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忽而,他们又想到,陛下既然认识修仙大家,那也就相当于陛下是有仙缘的人,但为什么偏偏要说鬼神都是骗人之说?
哪怕之前皇城脚下确实有招摇撞骗之徒,那也已经驱逐了,何以真的将仙家得罪,将各地的修仙世家都驱逐?
难道……
几位侍卫想到了很关键的点,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冷噤,他们可不能再继续揣测下去了!
“你说的也是我正头疼的。”南宫枢在马车里和慕榆闲聊,看着他手中千变万化的法术,也知道这个世界是修□□,其实关于这个,他早在遇到那身白衣少年就明白了,只是……
“只是我当时为了救人,假意驱逐假术士,以示正听,才说了那么一大段的话,不料被有心人利用了。”南宫枢脸露尴尬神色,看着慕榆挑高的眉毛,真是很好看的人啊……他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你知道的,皇宫里面就是为了权利斗来斗去的地方,我刚坐上这个位置,就有一堆的势力在牵扯着我。什么□□,什么太后党,什么后宫,什么王爷,烦不甚烦。”
“嗯。”慕榆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就听这个倒霉穿成了新帝的人说话。
“好不容易有个对我比较好的妈,咳……现在应该说是太妃?真是搞不明白这些称号。”南宫枢说到这里,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她生病了,那个太后一口咬定太妃宫中有污秽之物,不等通知我,就自作主张去查,然后就说太妃yIn-乱后宫,自修魔道,要处以死刑。这怎么可以?我就冲出去,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改口,我只能搬出无神论了。”
南宫枢耸了耸肩,“谁知道,一句话就被人当成了天音,一传十,十传百,那些Yin奉阳违之徒,还有不懂事理,光想着拍新帝马屁的,就把自己当地的修仙世家给驱逐出去了。看着一堆上呈邀功的奏折,我头都疼了。”
“真是猪队友一堆呢。”慕榆似笑非笑。
“哎,我还没有队友,就快要被仇家给恁死了。”南宫枢面对着慕榆,说的断断续续的,最后还摆出哭唧唧的样子以博同情。
“哦?”慕榆半点同情心都没有,此时语调听起来还颇有点幸灾乐祸。
慕榆的心不在焉,南宫枢看的清楚,“你跟那三个人关系不一般吧?其实……嘿嘿……”
“与其八卦我,你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关心下自己现在的处境。”慕榆实在理解不了现在突然切换模式的南宫枢,“还是说……你现在的局面还没发展到让你担心性命安全的时候?”
“我这不是近乡情怯嘛!嘿嘿嘿……”南宫枢在穿来之前只是个普通的白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