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跟慕榆一起离开村落。
“你怎么会想到回答他们的问题?”慕榆走完一段崎岖的山路之后,最终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问向身后的人。
“弟子只是在想,反正日后也见不到他们了,还不如戳破自己会说话的真相,这样一来,他们在惊讶定会大于离别之情,如此的情况之下,便会少了几许忧愁。”左景雅笑的很淡。
慕榆闻言稍微愣了一下,然后便道:“你还挺会为人着想。”
“如师父所愿。”左景雅应的很是自然。
“我有个疑问,一直得不到证实。”慕榆听到左景雅的话,心中的猜测便肯定了七分。
“弟子身上可会有师父想要的答案?”左景雅停下了脚步。
“昔日你一人面对众仙,可会觉得孤单?”慕榆转过身,正面“左景雅”。
“左景雅”笑出了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慕榆陷入了沉默。
白栀也想不到什么话题来说,两个人便面对面,安静了许久。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恢复正常的?”最后还是慕榆好奇心太重,打破了沉默。
白栀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恢复正常。”先是纠正了慕榆的语句错误,然后再面对慕榆不信任的眼神,他才继续道:“如果你的‘恢复正常’指的是意识的话,那大概是跟你相遇,身体开始有了灵力之后。”
“刚开始意识是断断续续,串联不起来的,当时我也不过认为那只是个梦境……到后来完全恢复,是进入村落的第二天,也就是那日在灶房,你弹完法诀御空而走的时候。”许是担心慕榆不理解,白栀又解释的更为详细。
这人就算恢复了正常,还装成左景雅,毕恭毕敬的喊他师父?意-欲-为何?
“弟子回答的如此详细,师父可还满意?”白栀说完,又恢复了左景雅该有的语气。
“既然如此,这命牌也不需要打了。”慕榆从识海里拿出属于左景雅的命石,然后丢给了白栀,见他接过命石,然后下一秒命石就不在手里,便知道他已将它收好。
“师父既然收了我为徒,不论弟子前尘事何。但弟子这辈可没有欺师灭祖,师父没有理由逐弟子出师门。”白栀摆了摆衣袖,又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师父答应过兄长,要好、好、照、顾、我的。”
白栀将“好好照顾”一词故意拆开,一字一字重点读出,仿佛慕榆此刻若是弃他不顾,就是背信弃义之徒。
“你难道以前也是这个样子?”慕榆面对如此无赖的白栀,不由的回想骨女遗迹中见到的那个人,怎么能跟眼前这个模样对上号?
“弟子今不如昔,现如今不过是在用仅有的一点点的灵力,在透支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白栀可一点都不在意慕榆嫌弃的语气。
远在一旁观察慕榆的白决明,只能看到左景雅在跟慕榆说话,眼睁睁看着慕榆神情流露出眷恋和宠溺,却不知他们两人在说什么,急的差点就动手摔碎眼前的灵境!
躺在地上的狐狸像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怒气,赶忙从地上爬起,围着主人转了好几圈。
“你倒也知道今不如昔?”慕榆转念就想到初见此人那时,自己就被他所引的一道魔雷劈成了粉碎,然后又稀里糊涂的被他变成了一粒种子,苦经多年挣扎,才得以变成如今的模样。
早些日子得知此人不在世,心中的失落是真实的,昔日对他的怨怼,反而怪异的变成了一种眷恋?再然后就到了初见左景雅,在他身上发现白栀魂格的时候,他遥记得,当时的激动心情不溢于表。但……此时此刻真的面对如假包换的白栀时,他却只剩下了怒。
“师父这是在气愤弟子?”白栀转念一想,自己干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都掩藏的很好,但有心人想查,还是能查得出来的,他一点都不惊讶慕榆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也是,常人看弟子往日所作所为,定当觉得弟子死上千万遍也不足惜。”白栀摆出了一副可怜的姿态,后见慕榆无动于衷,像是早就知道自己会使用这一招一般,冷眼看着自己,这下,他倒是真的没什么俏皮话可说了。
许久沉默,慕榆移开了视线,“只要你还当我是你的师父,我便当你是我的徒弟,定会处处维护你,绝不会赶你出去。”
白栀也不知为何慕榆会突然说这样的话,他想了想,道:“收徒,一般都挑十岁以下的娃娃。你却与众人相反,随便大街上看到一个垂死之人,就收他为徒。根基甚差,年纪甚大,这辈子甚至可以说是与仙界无缘,你还是收了。原本我是想,你是自恃能力极高,又闲得无聊,才会收这样的人为徒,谁知,你确实因察觉我魂格有可能是白栀,而收我为徒?”
慕榆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既然你对我这般执着,为何不直接把我当成道侣?这样岂不是更加直接了当?”白栀想到前不久闻瑾在他们提到过,慕榆曾喜欢过自己的师父事情,他此时故意提起这段,实则是想借此恶寒慕榆一下。
但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