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的道歉。
“这有什么啊。”王妃“腾”的一声站起来,指着宁王爷的鼻子大叫,“别人家哪个王孙公子不做点风流韵事,不过找个男人来家里罢了,难道不比那些人跑到青楼ji院里找小倌的强吗?孩子都跪在这儿认错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还动手动脚,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呢?!还有,说起来这些事情,以为你的风流史我不知道?!”
可怜傅王爷戎马半生,叱咤风云,人过五十被王妃指着鼻子教训,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母亲别说了……是我错了……”傅季珩可怜巴巴的抱住王妃的大腿,又试探的看了看傅季瑛。
傅季瑛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这个弟弟做了多少错事,此时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上前劝道,“母亲说的也有道理,父王就饶了他这一回吧,想他以后也会注意些的。”
“……你们还不快滚!”
王妃偏疼幼子,自古慈母多败儿,只是傅王爷向来惧内,他已经听出傅季瑛是在给他找台阶下,也只能装作生气的赶他们走。
“走,珩儿,咱们不理他。”王妃一把拉起傅季珩,嘘寒问暖的拍了拍他的身体,又搀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傅季瑛站在他们身后,无奈的看着这对母子,竟然觉得有点羡慕。
“瑛儿你看,这女人,年纪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刁蛮,还是你的母亲好,唉,她走的那么早,真是可惜了……”宁王爷看到傅季瑛独自出神,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连忙安慰了一句。
“弟弟长大了,知道欢爱了,风月之事,男男女女都不过是玩物而已,又有什么差别。”傅季瑛却毫不在意的转移了话题,他为宁王爷斟上一盏香茶,缓缓道,“只是父亲,您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你这意思是……”宁王爷接过茶水,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
“弟弟虽然不爱读书,可我们是正经人家,他也一直没什么狐朋狗友,怎么会突然迷上一个男人?莫不是……”傅季瑛沉思道。
“有人盯上我们了。”宁王爷道,“从珩儿这里下手,倒是比对你我容易许多。而且珩儿一向一根筋,若是我们将此人除去,他一定会……”
“父亲不必担心。”傅季瑛笑道,“此事我会调查清楚,必然不会让珩儿发觉。”
“你做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放心。”宁王爷看到大儿子一贯自信又温和的微笑,瞬间觉得老怀欣慰。
“弟弟虽然不爱读书,却也天性善良。”傅季瑛走到宁王身后,伸手为他按了按肩膀,“如今他虽做出些不太规律的事情,还希望父亲体谅体谅。”
“老夫也就只能靠你了。”已经白发从生的老王爷回过头去,伸手拍拍傅季瑛的手背,缓缓道,“他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傅季瑛低下头,神情孝顺谦和。
这厢父子情深,那厢也是一片柔情。有些微凉的夜风吹开窗户透进温暖的室内,吹熄了灯台上裹着金粉的红烛。
浅眠中的洛子辛随着风声醒来,他半坐起身,低下头去,还未完全清晰的睡眼中正映入裴蓁沉睡的侧脸。
他的皮肤很白,却不显病态,鼻子隽秀,睫毛如扇,桃红色的双唇如同春日的花瓣。
洛子辛看着他,心里又生出几分喜爱,只是他的下巴太瘦,自古男生女相主富贵,可是这样尖瘦的脸蛋,只怕也是福薄之人。
凉风又吹了一遍,洛子辛想要下床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裴蓁紧紧压在身下。
古时有帝王害怕心爱的同性恋人被惊醒,因此用刀割断自己的袖子,所以留下“断袖之癖”的典故。此时洛子辛只恨自己身边没有匕首,不能也风流倜傥的断袖一次。他只能轻轻拉扯自己的衣袖,试图将它从裴蓁身下抽出来。
“大人醒了?”
裴蓁感觉到了洛子辛的动作,也睁开了眼睛,他眨眨眼,问道,“大人可是要走?”
洛子辛点点头,却又躺了下去,将裴蓁揽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
“现在还是深夜,大人就要离开了,何不等天明再走?”裴蓁睁大眼睛,眼神竟如少年稚子般明亮。
风声响过第三次。
“我回京是因为有事,来这里作乐本就不妥。”洛子辛依依惜别着被窝与枕边人身体的温暖,起身下床,裴蓁也随着他站起来,为他套上鞋袜,又取来衣物。
“要不要我送大人下去。”裴蓁问道。
“不必了。”洛子辛遗憾的笑笑,道,“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开的上房,你就睡一晚再走吧。”
“好。”裴蓁顺从的点了点头。
“我下次还会来找你的。”洛子辛微笑着拍拍他的脑袋,又伸手在他的衣袖里塞了几张银票。
深夜之中,洛子辛独自一人出了栖凤楼的大门,此时街上的热闹都已各自安歇,因此空无一人。
洛子辛走到一辆黑色的马车前,拍拍那赶车人的后背,道,“折影,我来了。”
“洛大人还舍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