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透了,看到他们两个,我觉得这一天都没有什么好心情了。
我们一路跑到了公园,跑得我喘气的很厉害,早上公园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晨练,顾庭生看我喘气的很厉害,买了瓶水,让我坐在公园湖边的石凳上等他。
我拿着水慢慢地喝,顾庭生绕着湖边跑了一圈,他跑得很快,等他站到我面前时,他扶着膝盖很激烈的喘气,汗水从他头发中一直往下落,他抬起头,我看着他的脸都是汗水,他的胸前后背衣服也被汗水浸shi了,整个人看着狼狈的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他就这样带着满脸的汗水,很专注的看着我,我把谁递给他,说:“喝水吗——”
我就不出声了,我看到汗水从他眉毛落到眼皮,又从眼睛下面滑落,我就辨别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哭。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用手背去擦的他汗水,顾庭生的眼神是一种很凶狠的悲伤,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我死的时候,他也是这个眼神。
顾庭生带着这个眼神,又狠狠地喘了几口气,他很悲伤的轻声问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我张开双臂,楼主他的脖子,我用手拍他的背,抚摸他的头发和后颈,顾庭生抱住我,他喘气的声音剧烈的像是在哭一样,然后我感觉到他在不断的亲吻我的耳朵、脸颊,最后亲吻我的嘴唇,他的舌头和他眼神一样,凶狠的探进我的口腔,他亲吻的太用力了,我都感觉到了疼,但也感觉到他现在的感情非常的难过。
过了很久,顾庭生坐在我身边,他弓着腰垂着脑袋,我把矿泉水拧开盖,递给他,顾庭生接过去喝了几口,然后把剩余的水都从脑袋上浇了下去。
他成了一个**的很伤心的大男孩,我坐在他身边仰着头看书上,有两只戴胜停在树枝上在鸣叫。
过了一会儿,顾庭生说:“我一看到他们两个,就很难受。”
“我控制不住我的愤怒。”顾庭生的手摸了过来,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他就紧紧地握着。
我听到顾庭生很难过的告诉我:“我看到他们两个,我就想他们害死了你,害死了我最喜欢的人……我……”
顾庭生又开始了很剧烈的喘息声,那是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有些神经质的表现,但是我什么也不能说,我想如果有人害死了顾庭生——那我一定会杀了那个人。
所以我毫无立场宽慰顾庭生,我甚至可以感同身受,只是顾庭生遇到的情况太特殊了,他的仇人同时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什么都没办法说。我也恨顾醒松和袁梦宇,但是我还做不到如同顾庭生这样咬牙切齿般的恨着。
顾庭生突然说:“杨露。”
“嗯。”
“杨露。”顾庭生握着我的手,“我真恨他们啊,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呢,他们对我残忍就算了,我都可以不在意,我早就不在意他们了,我不是那个小时候,天天盼望着父母来看望我的那个小孩了。”
“我不介意他们不爱我。”
顾庭生抬起头,他脸上,眼中有很多的泪水落了下去,顾庭生看着轻声的说:“可是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永远的带走了呢。”
“我真的太恨他们了。”顾庭生摇了摇脑袋,好像他是一只待死的鸟,他修长的脖颈再也承受头颅的重量,逐渐的垂了下去。
顾庭生把放在石凳上的信封拿起来,他走到湖边扔了下去,信封浸了水,带着卡片的重量,缓缓地沉了底。
“大哥。”我等他回来,拉住他的手,很抱歉的告诉他,“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但是你能感受到吗?”
我亲了亲顾庭生手,我告诉他:“你能感受我现在的温度,和我的心跳吗?”
顾庭生弯下腰亲了亲我,我去摸他的胸膛,感触到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告诉顾庭生:“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感谢我还能再次遇到你,大哥,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去管他们了,你只要记得,你要和我在一起。”
“我们要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我抱着顾庭生,开始规划未来,“等到三十岁后,就领/养/孩/子,领养你前生领养的那几个孩子好不好,一个男孩是哥哥,一个女孩是妹妹,然后我们慢慢地走过这一生,这辈子我会看到白发苍苍的你,你也会看到老去的我,这辈子我们会一起看到对方年老的模样,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嫌弃我丑。”
“不会的。”顾庭生抱住我,他的下巴枕在我的肩膀上,我感觉到脖子那里有冰凉的ye体落了进去。
顾庭生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永远都爱你。”
顾醒松和袁梦宇来了这一次,在开学之前,也就没再出现过。
九月一号去锦城大学报到,八月三十号去办理住宿,我和顾庭生不准备住校,但是到了学校后却被老师告知,军训那两周必须住宿,就算是本地生也不准回家住。
我和顾庭生都忘了这一说了,两个人只好又回家拿凉席褥子和洗漱用品,本来出门的很早,来回多跑了一趟,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