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手之患。
又说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终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是否只有远离爱欲,才可以远离颠沛流离,究竟涅槃。
你本该活在无爱纪元。
转身跑向三楼的画室,陆臣棣抓住你,苏嫣,他沉声唤你,你怎么了,不要跑,我陪着你。
你不敢看他,尽力挣脱他的手,向着画室的门冲过去,急切的拧着黄铜门把,可手心无力,门把手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底,你牙齿都在颤抖,陆臣棣从身后拥住你,为你打开门,他带着你进入画室,反锁了门。
“谎言,都是谎言,不要相信他”,你捂住双耳,不去相信他涂了蜜的双唇。
狄多死在了埃涅阿斯离开那一晚的迦太基,美狄亚被伊阿宋永远遗弃在科林斯,在史诗里,英雄不缺少情人,屠龙的不是你,挥剑的不是你,配角的下场没有人在意。
油画刀被扔在角落,母亲忌日那天你差点用它杀了廖佳甯,爱使人成佛,爱使你成魔。
百年后,有谁会记得苏情,谁又会记得苏嫣。
这条血脉早该断在27年前那个秋天。
“迦太基和罗马能有多远啊”,你跌坐在门口,抱住自己的双腿自言自语,不期望任何人懂,“远到你连带我一起走的决心都可以抛下,那么当初就不要给我幻想,我至少可以独活。”
“科尔喀斯的森林是不是比不过底比斯的风情,连我给你的荣耀也可以扔在柯林斯的荒野。”
“你叫我走近,你叫我呻yin,你张开羽翼说要带我飞行,我抛下斯巴达和你肌肤相亲,换来的却是特洛伊的命运。”
你不停说着毫无逻辑的话语,爬起身起身去够画架上的画布,颜料罐头被打翻在旁,你将松节水倒在地上,直接拿过筒中的画笔开始涂抹。
“我要你食我的血rou,也食你的血rou。”
“要长生,也要不lun。”
“要你颠沛流离,永失所亲。”
母亲为何会让你学油画,她不是要浪漫,她要你呐喊,嘶吼着将色彩填满画布的每一个空隙。
野兽喜爱交媾,可野兽没有感情。
他们征战猎场,践踏野花时不会流下泪水,他们无怖无爱,他们无所畏惧。
厮杀的场景画至一半,高高筑起的祭台还未点上火焰,有人握住你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将你压在打翻的颜料旁。
双膝跪着,他从背后摁着你的腰,在你耳边俯身轻叹。
“你不是我的美狄亚,也不是我的迪多,不是我的丽达更不是我的欧罗巴。”
“我想做你的阿克泰翁,做你的帕里斯,你可以践踏我,摧残我,蛊惑我,因为我爱你啊,苏嫣,从今以后,我要世世代代都称你我有福。”
他竟然懂,陆臣棣竟然会懂。
你以额触地,泣不成声。
我想我爱他Kapitel 76 骨中骨,rou中rou
Kapitel 76 骨中骨,rou中rou
“你从来不是猎物啊,苏嫣”,他说,“你对我举起了枪。”
“明明说爱我,说离不开我”,他抬起你的下巴,沿着你脖颈浅青色的经脉吻,野兽般的躯体压制着你的手足,胸膛中似跳跃着怒火。
“引诱我,占有我,却要肢解我”,他在你耳边笑,惩罚性的捏住你喉间的皮rou,一路解开你胸前的裙扣,“我是你的牡鹿,好姑娘,可我没有那样软的心肠。”
他们告诫过,不要惹怒化身牡鹿的猎人,你止住泪水,心里浮现些微恐惧。
“嘘”,他伸手进你的裙摆,掐住你柔嫩的腿根,疼痛使你弯下腰低叫,无法动弹的身躯被禁锢在他的爪牙下凌辱。
“既然爱不能留下你,那我何必伪装”,他温柔的说着残忍的话,“你要我的血rou里有你的血rou,来,可人儿,我成全你。”
野兽被解开了枷锁,出笼的病态欲望在他眼睛里翻滚。
啊!被啃噬般的痛感不是作假,他咬着你的颈侧,齿痕渗血,眼睛却是笑着的,迷恋的看着你的伤痕,“我给过你机会的,娇娇。”
“你本来不该知道”,他说。
“不是要看我的内心吗”,他舔你ru尖,啃咬至最下方的肋骨,每一口都夹着血丝,你凄凄的叫,却听他兴奋的低喘,带着恶意的快慰,“原本就是我的骨中骨,rou中rou,早就该还给我。”
你被他抬着下巴咬上唇角,也被迫打开身体,不要这样,你想躲开,推拒他,这样的他让你害怕。
“你的骨血属于我,宝贝,怎么能随意挥霍”,他折起你双腿,举起他的武器,“乖一点,他们算什么,你要明白,我才是你的归宿。”
他仰头进入你,吞吃你的灵魂,你的身体远比思维听话,它毫无防备,谄媚的承接着恩赐和雨露。
“来,和他们说声再见”,他翻过你的身体压在身下,提着你的腰和你交媾,掐着你的下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