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叔的男宠各个是人间绝色,我今天能有幸见一面吗?”
眼睛扑闪扑闪亮着。
元鸣想要推辞,但是看着元昼这幅神情实在是推辞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殿下跟我来吧,刚好我也准备在芳汀亭设宴款待殿下。”
芳汀亭设在水面上,有柳树遮Yin,风从水面拂过带来阵阵水汽。湖面上有几只鸳鸯捉鱼,元昼靠在栏杆上,手里掰着点心撒在水面上,引得水中的鲤鱼争闹啄食。
元宝过来道:“主子,这里热的很,可要用冰?”
元鸣点头:“用,你顺便将后院那几个叫过来,记得让他们换些浅色的衣服,不然看了心里发闷。另外让厨房准备些吃食,太子殿下今晚要在这里用晚饭。还有就是提前端些酸梅汤过来,给殿下解解暑气。”
元宝听了一一称是。
“十二叔,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元昼将下巴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几朵荷花,眼神迷茫。
元鸣做到元昼身边,将元昼外衣脱了:“你怎么又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了?成亲是好事,你怎么推三阻四的。最近陛下回来了,你的事情又少了是不是,今天才有时间到我这里闲逛。”
“再说陛下都同意你娶徐钰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说他了,天天倔的跟个驴一样。”元昼撩起袖子,胳膊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天我给他接上了胳膊和腿,不曾想当天晚上我跟皇爷爷商议要事回去的晚了一些。他就跑了,跑的那个快啊,我差点都没追上,最后还是找御林军围堵的。”
元鸣一想到徐钰穿着中衣在东宫逃窜,就忍不住笑出声音来,摸摸元昼脑袋:“你不要老关着人家……”
元昼嘟嘟囔囔:“还是谢庭好,你在后院养了这么多男宠,他也只是给你摔脸子,都没打你……”
元鸣更是苦笑不得:“谁说他没打过我?他天天把我从床上踹下来……”
“真的啊。”
元昼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我早就听闻有人说你们两个成日里在一起,不曾想却是是这样,十二叔……”
元鸣将元昼嘴捂住:“殿下,你可是大盛储君,能不能脑子想点别的,你看看你现在每天脑子里面都是……”
将元鸣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元昼反驳:“先说好,今天咱们不谈国事。每天都要累死了,在这里还要听你叨叨叨的话……”
话未说完,身后来了一群白衣少年,一水的长发散下,走近后齐齐对着元昼行礼:“给殿下请安。”
行完礼后整整齐齐垂手站在那边。
有微风拂过,幽香暗暗飘散。
元昼眯起眼睛打量着每一个人,他在找一个熟悉的面孔,但是没有找到,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十二叔,南清水呢,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我之前见过的男宠就他还有趣一些,会说段子之类的。”
南清水?
“哦?你说他啊,他回老家去了。”元鸣指着那堆人道:“跟我说不想做了,我留他又留不住,再说他年纪也大了,我就放他回去了。”
“这些不是蛮好吗?殿下不喜欢?”
南清水是之前最受元鸣喜欢的一个男宠,元鸣甚至站在渡渡河旁守着上千人赌咒发誓若是自己不再喜欢南清水就让自己烂在这条河里,下辈子投胎转世成为一个水王八也要跟着南清水。
当然,这也是元鸣广为流传的一个佳话。
“喜欢,喜欢。”元昼拍着大腿:“你们就先跳个舞,助助兴吧。”
那一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会跳舞?
你会?
我不会。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之后,长英被一脚踢出去负责解释:“回殿下……我们兄弟几人……并不会跳舞。”
“那唱歌吧,就唱最近最时兴的那首觅年少。”
元鸣轻轻咳嗽一声:“殿下,那是四五年前的老歌了,看起来你是太久没有去过坊市,对现在流行的不是很熟悉了。”
元昼四五年前跟着元鸣偷偷去过赏菊阁,刚听了一只曲子还未听完,就让还在京都巡城的徐钰给提着衣领提回了东宫,并罚抄东宫训诫十遍。
“那就什么时兴唱什么吧。”
元昼端起桌上玻璃瓷瓶的酸梅汤慢慢喝着,里面冰块撞的来回叮当响。
长英回头看看那几位,那几位别过脸去都不再看他,长英无奈开口。
“烛花泪长啊……呀呀呀,妾身在屋思君郎……啊呀呀呀……”
声音糙哑浑厚,至上九霄,震得人头皮发麻。
元昼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难听的歌。
“噗……咳咳咳……咳咳咳……”
元昼一口酸梅汤喷了一地,有一小口顺着流到喉中,呛得他不行。
元鸣瞪了长英一眼,过去给元昼顺气,元昼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平息了一会,将眼角上的眼泪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