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咽下去道:“这,谢庭兄,我在吃东西啊……”
“那你吃吧。”
马车停了,前面便是俊阳山,谢庭带着元鸣下了马车付了银子便从上山往后山爬。
元鸣喋喋不休:“谁知道呢,反正库尔班说不是他的错。”
“他杀了人就走了,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还好,我没被他赖上,不然我不就完了。”
走了约有一刻钟,元鸣就开始嫌累:“好累啊,谢庭兄,咱们能不能歇一会子在走”。
谢庭转身道:“你怕累就不要跟着我,元宝金条呢,让他们几个上来,用轿子把你抬上去。”
元鸣赖在石板上撒泼打滚:“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就要跟着你,我就要跟着你,我不管,我不管。”
“我不要什么金条元宝的。”
“他们早就回去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这样一闹引得周围人尽数围观。
谢庭觉得今天这张老脸可算得丢尽,他起身走到一个卖蛐蛐的小贩身边,问道:“这个多少钱?”
蛐蛐叫的十分响亮,比元鸣还要聒噪。
小贩道:“三文钱一个,五文钱两个。”
谢庭从袖子中摸出钱袋来,递出三文钱:“给我拿一个吧。”
“好来。”
小小的竹笼被递到手上,做工粗糙但是看起来却也细致,里面关着一只吱吱叫的绿甲长须蛐蛐。
谢庭拿着这个东西返回元鸣身边,提着笼子道:“你若是起来,我就把这个东西送给你,你要是不起来,就自行下山去吧。”
元鸣满脸笑意,伸出手道:“那你拉我起来,你要是不拉我,我就不起来。”
手高高的举起,等着谢庭拉他。
谢庭将他拉起,元鸣将脸凑到谢庭身边:“谢庭兄你看,你这次没有再排斥我哎,也没有再对我又打又踢的,你是不是要接受我了。”
“是不是,是不是。”
他自顾自的说着,却没发现谢庭低着头脸上一片红晕晕开。
谢庭拉着他的袖子:“不准再说了,拿了我的东西就要乖乖的听我的话。”
“好好好,是是是。”
京都,东宫内。
“这都十几天了,你们还没有再找到徐钰?”
元昼侧身而立,烛光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映射在窗户上。
“没有,末将怀疑是西疆那边将这叛臣藏了起来,所以才并未找到。”
“不过上次交手他身上负伤,应当也跑不远了,只要我们再多加搜索……”
元昼听了这话,拳头握紧,却还是温言道:“你下去吧,本宫知道了,搜找这件事情不要停下,若是有什么消息记得及时来报告本宫。”
“是。”
乌云慢卷,将明月遮住。
送走那人之后,元昼脱衣躺下,眼睛将将闭上,处于半清醒半朦胧之间,颈间一片冰凉。
“你为什么不刺下来?”元昼仍旧是闭着眼睛,脖颈往上抬了抬,想要更靠近那把刀的刀刃。
那把刀移开了。
元昼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身穿一袭黑衣的人。
那人生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偏偏配了一双凉薄的唇。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元昼,手中的刀却没有落下半分。
这些天的奔波让他发冠散乱,只用一根红色发绳束了个马尾在脑后,眼中也隐隐带着血丝,眉头紧紧皱起。
元昼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处,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徐钰,你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我日日夜夜的想你,想等你回来好好告诉你你们徐府一家是如何被灭门的。”
“你的母亲,弟弟,弟媳甚至是你那个未满一岁的侄儿,你都没见过他吧,小小的一团。”
元昼伸出手来比划着。
元昼每说一句,心中就好像插了一把刀子,他再将这把刀抽出来,以十倍百倍的力气扎到徐钰身上。
徐钰眼睛赤红:“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元昼目光落在徐钰那根发绳上,他抬起手,将那根发绳解开,徐钰及肩的头发落下。元昼知道他这个习惯,为了不耽误带兵,徐钰一般会将头发修短。
这个人的习惯,爱好,他每一寸都摸得很清楚。
“你们家通敌叛国,还等什么?”元昼挺起身子,一口咬住徐钰的耳朵,用牙齿慢慢磨着。
“等你回来劫狱吗?”
“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徐钰吃痛,一把将元昼推开,元昼借机想要压在徐钰身上,徐钰伸手去挡,两个人在床上开始纠缠。
严格来说,他们二人是师出同门,平时较量也比较多,但是这样互相下狠手却是都是第一次,徐钰连夜奔波,身上又带着伤,不一会便被元昼按倒在床上。
“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