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手绢捂住嘴。
她攀着对方勒住自己脖子的手挣扎呜呜了两声,最后归于寂静。
车子并未久停,邢露晕倒之后,被人重又塞回车里,车子在黑夜里继续往前。
几兄弟好久没这样脱离另一半的坐一起,何松盛到的时候其他人都齐了。
都是为了陪江烨霖,但被陪的男人却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言不发,默默的喝酒不停。
何松盛在他身边坐下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低沉的嗯嗯应答声,听着格外心闷,大概都知道电话那头在说什么,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收起话题。
挂了电话,江烨霖将手机推到一旁,侍者送来一杯酒,何松盛接过,轻抿了一口,“人安全了?”
江烨霖声音依旧闷闷,听不出喜怒,“嗯。”
“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把人追回来”
“……”
江烨霖闷闷的没再说话,邢露昨晚最后一次迎合他说的那句话他到现在还记得,就连她的每一个字的尾音都颤进他的心里,与之一起的,还有早上亲眼看着她走进药店再出来的那一刻。
他一直心存侥幸,可是早上当他看到她从药店走出来的时候,他突然就连最后一丝的侥幸都被她抽离。
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她连最后的一点念想,最后的一点机会都不肯留给他,又怎么会再回头。
在邢露的心里,估计早就将他跟她母亲的死连在了一起,她做不到恨他,但绝对也不会跟他在一起。
整个聚会氛围压抑得可以,最后江烨霖还是第一个起身离场的,李一鸣签的单,一行人在门外散开,何松盛见江烨霖是自己开车,有些担心,“你喝了酒,让司机过来接一下。”
江烨霖从容的系上安全带,面上有微红,眸子里却看不出有醉酒的迹象,“没事。”
车子慢慢离开,何松盛一路看着他走,黄子轩搭着外套过来搭他的肩,“真没事吧?该不会寻短见?”
何松盛瞪了他一眼,黄子轩挑了挑眉在,自动收起话。
江烨霖没回别墅,而是去了母亲在的疗养院住所,人早已睡了,这段时间化疗效果并不见得有多好,江母思绪愈加混乱,难得清醒,有时候叨叨念的都是江烨霖小时候的事,再清醒的时候就念起邢露的。
江母对邢露印象很好,提起她的时候眉眼都带笑意,江烨霖这时候往往都是拿起一个苹果低头细心的削,浅笑应对。
护工还没睡,见着他小声的打招呼,“江先生,夫人已经睡了。”
江烨霖点头,“你也去休息吧。”
换了鞋才上楼,母亲的房间在尽头,最僻静的地方,江烨霖也就是进去坐着看了看,江母患癌的事,江烨霖还没来得及跟邢露提,如今邢露离开,而母亲,其实生命能够延续的时间也不长。
沉默的坐,沉默的起身,沉默的下楼。
护工还是没睡,一直等着送他出门口。
江烨霖回到车上,也没离开开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摇下车窗,就着风点燃了一支烟,烟雾妖娆间他半眯着眼,暂时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
寂寥的一个人,清冷如影随形。
邢露醒来的时候头仍旧的隐隐发沉,眼睛睁了几次才完全适应室内的昏暗光线,隐隐绰绰的看出是一间简陋的房间,出了一张硬质的铺着竹席的床,一张半高的木质方桌,再无其他。
记忆回涌,恐惧翻天覆地像洪水一样向她袭来!
邢露挣着挪了挪身子,才发现自己是被绑在床边的木条上,粗大的绳子,将她勒得发疼。
恐惧不安。
邢露喘着气不敢出声,咬着唇将昏暗的四周看了又看,她的思绪渐渐清晰,却仍旧挣不开绑着她的绳子。
老旧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邢露绷紧身子警惕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五六个男人,面色发白。
“哟,真是醒了,算的真准!”其中一个Cao着生硬的普通话,声音粗狂,带着些许的调笑。
周围人跟着低低笑,邢露缩了缩身子,目光伶俐,“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
哼哼不语。
门再一次的吱呀响,随后进来的男人穿着皮鞋,蹬蹬落在地上声音很是刺耳。
房间唯一的灯被拉开,老式的电线吊顶小黄灯泡,炽黄的光线并没有多明亮的光线,昏暗暗的光将房间里的氛围衬得更为惊悚。
邢露看着周围站着的陌生男人,都用不怀好意的目光将她完全的审视,赤/裸/裸,不带任何的掩饰,张胆又猥琐。
新进来的男人西装革履,跟着江烨霖久了,即使邢露识不全牌子,但也看得出对方身上的衣着价值不菲。
对方拿手绢捂着唇,进来的时候蹙眉嫌弃的站了一会,随后慢步踱过来,在邢露面前蹲下,将眼前警惕心满的女人看了又看。
不得不承认,江烨霖看上的女人果真都是美人胚子。
可惜跟错了人。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