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房子换过锁。”
游旭说:“这刘老五之前那个月来了五次,有两次都是在同一家人那里工作。”
左戈笑着解开已经扣上了的安全带说:“六十四栋。”
游旭推开了车门,左戈也跟着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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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栋的老太太头发雪白还烫了卷儿,对于大晚上来了两个男人问事儿很害怕,死也不开门。老头子说人家出示了证件是警察,老太太说这两头什么都有假的,你知道他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
老两口在链条锁挂着的门那边就吵了起来,门开着一条缝看着他们吵架左戈和游旭挺尴尬。
老头子被老太太说急了,骂道你这么怕小偷就把房子锁好、钥匙收好上个月就掉两回,不掉钥匙比什么都好。老太太说那还不是因为你催我我才忘记了的……
左戈拉拉游旭的衣裳,递个眼色过去,游旭点点头,笑着跟门里的两个老人说:“大爷大妈不吵了啊,我们去问别的人,你们好好休息吧,打搅了。”
那两位吵得正在兴头上,游旭这话听见没听见也不知道,左戈拉着游旭赶紧走,反正刘老五上个月来了两回是没有破绽的,老头子都说清楚了。
左戈拉着游旭走了好一会儿,被游旭一把抽回了手,左戈想是自己不规矩了,赶紧说话岔开话题,拿出手机找出刚才拍的记录,依次查看刘老五上个月来维修的是哪些人家。同游旭商量你去哪家我去哪家。
游旭让左戈说,等左戈说完了,游旭问他,“记录是谁写的?”
左戈说:“保安。”
“既然是人工的记录就会有问题。与其去问,不如直接找记录人。”游旭说完往门口去。
左戈看一眼路灯灯光下浪漫的小区花园,没有机会跟游旭一起走一走真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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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们在经理那儿查了你们交上来的登记本子,发现有些问题。”游旭到保安室找到当值的保安,没说几句一改开始的和气,说:“登记和监控上的进出人员对不上号。”
那两个当值的保安神色一下子复杂起来。
左戈及时开口道:“这活儿挺累的,要做到一点儿不出错也难免。刚才跟经理那儿我们什么都没说,二位放心。”
“我们就想问问二位,会不会有来不及没登记的情况?”游旭看了左戈一眼,接着把话问下去,把对抖机灵的左戈的不满压了下去。
那两位保安先是被游旭他们吓了一回,再来是一松,并未给顶头上司说什么,便老老实实说了,那登记本很多时候看见是熟人也就没有登记。
左戈趁机问哪些经常来的人,送报纸、送牛nai、修宽带、开锁匠都在其中,他们来的次数有些多,有些时候不方便也就没登记。游旭抱了个日期,让他们回想一下那两天哪些人来过并有登记。两位保安努力回想了一下,报了几个人,开锁匠刘老五赫然在列。而且其中一位师傅说的很清楚,这位刘老五上午来过,走的时候跟保安说他下午还要来一趟,干活那家主人有个物件给他,他这儿不方便拿,下午开车过来拿。下午他开着车来了就来了,也并没有做什么登记。因为是熟人,车型、牌照号码保安都还清楚,翻回早前的登记记录印证果然不错。
左戈和游旭相互一望,两人心都有了谱,游旭说的日期,正是推断的死者死亡时间。刘老五去又折返,就有了重大嫌疑。对照登记跑去那天刘老五干活那家调查,说是来开自家保险柜的,问道有没有要给刘老五什么东西,主人家说保险柜打开了不敢再用,问刘老五要不低价回收,刘老五拒绝了。既然拒绝,有为什么用这件事情当做借口折返?事情到这地步,两人从小区出来,直奔省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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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保安的回忆,游旭和左戈把大门口的监控拿出来看,糟糕的是大门口的监控只能保留七天,保安说的话无从相对印证。左戈在这条路被截断之后没有死心,把手上监控中其他路段的拿出来看,“路口上的监控和大门的不一样,时限比大门口的长。”
游旭一看知道他的心思,虽然没有回话,但是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几个电话出去,把小陈、刘天宇几个统统抓回来帮忙。虽然大门口没有,可这车子不可能在小区里就没有了踪迹。况且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大门口的只能保持七天,因为大门口的监控安装早硬盘小加上大门口的数据比较庞杂,最大限度设定是七天。其他路口和小区内的监控是这两年新安装的,硬盘容量大,时间远远大于七天,只要在这些监控镜头下捕捉到刘老五的车子,他折返回来的时间就和凶手行凶的时间吻合上了。
没过多久,陆续来了人,游旭把自己手上的事情交代出去,对这个刘老五开始调查。刘老五肯定不是真名,从物管经理处拿到的刘老五的名片上最有效的就是两个电话号码。电话号码是不是实名制的还没有办法查证,但是有一个机会可以试一试。开锁这个行当在派出所要备案的,希望省城刘姓的开锁匠不要太多,而备案里留下的电话号码恰好沿用至今。
备过案的开锁匠中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