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解开了。”刘文怕他们留下来继续胡说八道,潦草地解释了一句,再度强调:“都散了吧。”
这时,甩开秘书的刘易斯却用力抓住了他的胳膊,惊讶又急切地确认:“叔叔,真有人破局了?那人现在在哪里?”
“等上校来了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刘文目光Yin鸷地盯着在保镖驱逐下唉声叹气离开的学生们,压低声音问道:“刚才是谁先说我——犯法?”
“喏,就是那小子。”刘易斯向不远处的长椅一指,不怀好意地说道:“他刚才说得可大声了,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顺着侄儿的手臂一看,刘文发现那是一对看似普通的母子,除了容貌出众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们是从哪里知道他*的?那些事他可是连妻子都彻底瞒过了。
看了看时间,估计其他人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赶到,刘文索性向那对母子走去。不敲打敲打问个明白,他总是不放心。
没走几步,他便发现了端倪:那小崽子竟是个瞎子。
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未治愈的残疾者要么是家境窘迫无力支付治疗费用,要么是像涂刚那样身携基因缺陷,对□□器官或人造器官均有致命排斥反应。但无论这小崽子属于哪种情况,都只意味着一件事:他只是个蝼蚁般的弱者,根本无需忌惮。
所谓滥用职权,大概只是和侄儿斗气随口乱说,无意巧合说中了吧。胡言乱语,加上害得侄儿白挨一顿推搡,恰好两罪并罚!
自以为是地转着念头,刘文向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立即领会了上峰的意思,走到左家母子面前皮笑rou不笑地说道:“这位女士,给你一句忠告:教子当严,否则会给整个家庭带来灾难。”
罗曼先是不解,等看到随这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一起围过来的几名壮汉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眯起眼睛:“你刚才是在威胁我?”
秘书&保镖:“……”
不论男女,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都该是不安地询问原因吧?这女人是不是拿错台词了?
不屑地冷笑一声,秘书傲慢地说道:“随你怎么理解。总之,你儿子刚才得罪了我家少爷,必须立即道歉!然后再老实交待,是从哪儿听到那些流言的。”
即使是和左家冲突最激烈的那段日子,说一不二的左亭祖父也从不敢用这种口气和个性强硬的罗曼说话。见一个陌生人居然不知好歹地跑到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罗曼怒极反笑,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却听左亭先问道:“你家少爷是刘易斯?”
秘书得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你应该知道我们少爷的身份吧?居然还敢挑衅他,看来你不但眼睛有问题,脑子更有问题。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我们大人不计小人过,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道歉再老实交待,我们就放你一马。”
他和刘文一样,皆不认为一个瞎子能掺合到机密里,所谓交待云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而且他也不打算做得太绝,只想将左亭折辱一番,替刘家叔侄出口气就罢手。毕竟,刘文是公众人物,若太过火把事情闹大了未免影响形象。
但刘易斯却对秘书的决定相当不满。刚才他可是被几十号人的围攻声讨,这笔账不加倍在左亭身上讨回来怎么行?
一把推开秘书,他的手指几乎快点到左亭鼻尖上:“只是道歉怎么够?我要你以后看见我一次就下跪一次!”
认出小邻居刘易斯的罗曼还来不及惊讶,便因他狂妄的叫嚣勃然大怒:敢情这小子以前的安份只是表象,瞧这驾轻就熟的样子,私下里大概已经欺负过儿子好几次了!
察觉到罗曼气得身躯发抖,左亭连忙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反问:“你确定?我从来都看不见你。”
是他教训了姓刘的,那就该由他来解决这事,而非像刘易斯一样找人告状撑腰出头。
被左亭挑出语病,刘易斯顿时噎到无语,气得大脑一片空白。鼻翼翕张狠狠喘了几口粗气,他突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狞笑:“没实力的人才会打嘴炮,你这个只有f级的瞎子压根不知道Jing神力是什么样子吧?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
身为要员亲属,他每年都要接受反绑架训练,虽然Jing神力只有c级,却也懂得怎样发动攻击,自认教训左亭易如反掌。话音未落,他便笨拙地调动起不多的Jing神力,试图攻入左亭脑域。
罗曼还不知道儿子现在今非昔比,见刘易斯恃强凌弱,怒容愈深。刚要阻拦,立即被保镖一左一右架住了手臂。
“放开我!”罗曼大力挣扎,却根本甩不脱训练有素的保镖。眼睁睁看着刘易斯笑得越来越猖狂,自己却被扭住手臂无法动弹,罗曼急得声音都变了:“小亭快跑!跑啊!”
但左亭却像被吓到了似的,仍旧坐在长椅一动不动,任由刘易斯那笨拙的攻击越靠越近。
“小亭!”
罗曼焦急的声音惊得树林中的鸟儿慌乱飞走,拼命扇动的翅膀带得纤枝长叶摇曳不休,投射在林荫长道上的细碎阳光变幻不定,将左亭的面孔照得有些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