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和式木门,一副永远联想不到的画面在此刻刺激着他的视觉和听觉。他的姐姐莫世艾赤身躶体地躺在地砖上,她的身上匍匐一只大型牧羊犬。这是狗是他俩的妈妈养的,叫霸王龙,还是莫世艾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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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世光愤怒得连嘴唇都在抽动,一双眼宛如狼一样凶恶。他抄起水果刀以奇快的速度扎进霸王龙的脖颈,疯狂的,锋利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剁入霸王龙的血管。似乎过了很久,以至于霸王龙不再动弹也不再叫唤时,莫世光仍旧疯狂地用刀子刺进它的皮rou。莫世艾的尖叫声被他的耳膜过滤成氤氲的雾气。宽敞的厨房回荡着声嘶力竭的哭声,以及可怖的刀与rou的碰撞声。
水果刀的刃都扭曲了,莫世光终于停止了这残忍的行为,血水溅满他的脸。他扔下刀,想起什么,踉跄着爬起来,去房间抱了床自己的凉被,闭着眼抖开,盖在莫世艾赤条条的身上。刚想走,又转回来,抱起霸王龙血rou模糊的尸体,鲜血染满了他的米白色T恤。
身后的莫世艾还在抽噎,她抓着凉被,几乎抠出一个洞。
莫世光抱着霸王龙坐在一楼的楼道上,从口袋摸出一包烟,火机蹿起火苗,点燃香烟,他深深吸了一口。莫世光□□的皮肤每一寸都沾着血,路过的老爷爷老太太、阿姨、叔叔、小朋友都被他吓了一跳,随后又看到地板上一滩滩的鲜血心跳都要停止了。霸王龙的血从九楼一路滴到一楼,一条条血线像某种神秘的符号,浓浓的血腥气弥漫了这座楼。
小区警察都赶了过来,把他围成一圈,视线来来回回扫在他和霸王龙的身上。
“这狗疯了,咬我,我就和它打起来,不小心捅了它几刀。”莫世光吐了口烟,两眼还有些发懵。
“赶紧找个地方埋了,你都吓坏多少人了,人家还以为你是变态来着。”警察说。“回家把衣服换了,把血洗了,跟杀人狂似的。”
莫世光点了点头。抱起霸王龙就往河边走,找了根树枝挖出个坑,把霸王龙埋进去,连墓碑都没竖。顺便在河里洗了个澡,他把白T恤脱下来,胡乱泡在水里搓了搓。
苏唯一家也在这小区。
莫世光全身都还滴着水,他叼着烟,用shi漉漉的手按响了苏唯一家的门铃。
苏唯一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你跳河了?”
“借件衣服穿穿,我忘带我家的钥匙了。”
晚上八点,大动脉酒吧。
点的酒刚端上来,莫世光就一人自顾自地一口气喝了好几杯,苏唯一觉得有些奇怪,他和刘正宥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大力揽住莫世光的肩。
“出什么事了?”
欧回野夺下莫世光手里的酒瓶,疑惑地看着他。
卫霖打着手机游戏,很久才丢出一句,“失恋?不是你甩了杨晓妮吗?来来来,我陪你吹瓶子。”他咬开啤酒瓶的盖子,对着莫世光的酒瓶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下子喝了大半瓶。
大动脉人很多,五颜六色的灯光晃来晃去,各色各样的人狂热地扭着腰肢。歌台上有个小个子女人激情演唱,嘶吼的声音令全场都嗨翻了。
其他人懒得管他俩,自己玩了起来。
后来不知怎的,只顾拼酒的莫世光和卫霖磕上了药。莫世光用鼻子不停地吸食,他期待、又恐惧着毒品危害书形容的那种飘飘欲仙的美妙。所有的烦心事被涌上来的漂浮感抛上晴空,从未有过的快感袭击他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伴随音乐的轰鸣,他仿佛站在一朵云彩上,轻柔的微风舔舐他的面颊,有个穿白袍的人环抱着他,轻声在他耳边说话,仿似安眠曲令人昏沉,又无比安心。
进入秋天的阳光依然炙热,这才国庆的第四天。莫世光坐在学校长廊的木栏杆上,长廊位于柳望江岸,从江上吹来的风拂过他的头发,他就想念起了几天前吸食的□□。他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吸毒,可总是怎么也忍不住。自那次在大动脉吸粉后,他就说决不能有下次,但是第二天回家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莫世艾后,砸门离开,找卫霖拿了包□□就蹲到角落里急不可耐地吸起来。过了一会儿收到莫世艾的短信:别告诉爸妈好吗?求你了!他什么也没回就删掉了。
莫世光刚点燃烟,还没来得及吸一口,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抽了出来。
“我发现你这几天抽烟越来越狠了,少抽点。”神六说,把夺来的烟放进自己的嘴里。
莫世光垂下眼睑,视线不由得放到地上碾着的七八只烟蒂的身上,黄黄的圆柱体围成一圈,像小小的子弹头。
“你不打篮球了?”
“看你一个人太寂寞,过来瞅瞅你。”
莫世光没说话,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向长廊下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倒映着落日的余晖,橙色的,绚烂又静谧。一艘船从上游驶来,划破了平静的河面,响起一阵发动机搅动河水的突突声。
“是不是还想着你前女友?我就说你要后悔的吧。”
“不是,我没喜欢过她。”
“不喜欢还追,怪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