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渐渐有些挂不住了,只是在家里横挑鼻子竖挑眼,孩子受些气罢了。
等到四儿子夭折之后,王氏因丧子之痛,情绪有些暴躁,对于文礼才明刀明枪的差了起来。只因为三个孩子一起出门走亲戚回来,唯独自己的四儿子回来一场风寒去了。王氏不会把亲儿子于文廉怎么样,于文礼只好做迁怒的对象了。连带着于文礼的夫郎也屡屡受刁难。
王氏借着骂小王氏的浪费,讽刺于文礼读书花费大,这里边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小王氏不肯出头,明里和林子君过不去,却不代表暗里没这个意思。
王氏的小儿子今年中了秀才,下一步就是考举人了,去县里读书花销大,于家已有了于文礼在县里读书,于文礼两次考举人都没中。王氏更是理直气壮地借机要求于文礼回家来,为小儿子让路。这在外人看着也不算很是过分,做哥哥的就该让着弟弟。
可事实上,哪里如此简单?
第3章 回来
午睡醒来于嘉泽四下看看,屋里没人。站起来慢慢爬下床,爬了一半被人从背后抱住。
“爹,你回来啦。”于嘉泽回头惊喜的喊道。于嘉泽心里暗暗想到真是太好了,自家阿爸是晚辈天生矮人一头,自己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对上nainai只有挨骂的份儿。这几天连个安生饭都吃不了,菜里连个油花儿都看不见。
“儿子,爹从县里带了松子糖回来,快来尝尝。”于文礼把儿子抱在怀里,拿出油纸包着的松子糖,打开纸包,塞进儿子嘴里。
“谢谢爹”,于嘉泽含着糖含混着说。心里叹了口气,上辈子从小不爱吃糖,糖放化了也想不起来吃,现在这么普通的糖居然成了奢侈品。不过还是不太想吃啊,不过偶尔尝尝也不错,放着慢慢吃吧,这一小包能吃两个月了。
于嘉泽抬头看这辈子的父亲,算的上一位斯文帅哥。二十多岁的大好年华,面貌清俊,不白不黑,一笑有两个酒窝,气质温和。在现代也算的上一枚小鲜rou了,比起上辈子的自己可强的多,自己上辈子除了长的高点,皮肤白点儿,可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自家阿爸俊秀白皙,中等个子。只要不是基因突变,自己这辈子估计脸长得差不了。嗯,真是值得欢喜一下!
“爹,你也吃。”于嘉泽捏起一颗糖,递到自家老爹嘴边。
“小野,真是好孩子。你吃吧,爹不吃。”于文礼含笑拒了自家儿子。忽然想到什么,眉头微微皱,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爹把糖放到小柜子里,想吃了就拿两颗,一次不可以多吃。别拿出去,也不要让别人看到了。”
哎呀,这话可真是难得啊!自家老爹终于开窍了吗?不过于嘉泽嘴上还是欢快的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于文礼这话也是有缘由的。于文礼虽然成亲最早可生子晚了几年,弟弟于文廉的大儿子比于嘉泽大了两岁,小儿子和于嘉泽同岁。王氏宠爱自己两个亲生的孙子,两个孩子时常抢于嘉泽的吃的玩的,甚至翻于嘉泽的小屋,把于嘉泽惹得大哭(装的,干打雷不下雨)。
王氏可不会多说一句,由着两个孩子欺负人。时日久了,于文礼和夫郎不能把两个侄子怎么样,明面上不给儿子明显的吃食,就在夫夫两个的屋里悄悄贴补自己儿子。
若放在以前,于文礼行事温和,为人大方,对长辈孝顺,对小辈慈爱,这种话绝不会说,都是林子君说了然后他默许。今天居然说了这种话,看来心中对家里也有了怨气。
于文礼在屋里教自家儿子学着写几个简单的字,不知不觉天就擦黑了。外头响起开门说话的声音。林子君回到家里,一进屋看到于文礼也很惊喜。
“子熙(于文礼的字),怎么从县里回来了?这才刚走没几天吗?县里出事了吗?”林子君急急地问道。
“你别急,我没事。你快换了衣服,喝口水。地里的活不是已经做了完吗?”于文礼皱眉道。
“没事就好,我去菜地下了一茬晚秋菜,留着入冬吃。怎么只有你和小野在,我托弟妹看着孩子,是你回来之后都出去了吗?”林子君边说边脱掉外边打着补丁的罩衫。
“我回来家里就没人,小野醒了自己正在往地下爬……”于文礼话没说完,怒气却升了起来。
林子君听完脸上也难掩愤怒。把刚刚三岁大的孩子一个人留在家里,这是婶婶和nainai能做的事吗?两人对看了一眼,既生气又后怕。只有孩子在家。这该多危险,万一孩子碰到不该碰的东西该怎么办。万一有人到家来,把孩子抱走都不知道。
庆幸的是,于文礼今日回来了,要是孩子出个意外,两个人再怎么做都于事无补,哭死都没用。
林子君一把抱起于嘉泽,左看看右摸摸,把于嘉泽从头到脚顺了一遍,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于嘉泽听完,也有点奇怪,这是要撕破脸的节奏吗?平时王氏和小王氏就算不愿意照顾自己,也不会把一个孩子扔家里啊。于嘉泽看看自家爹爹和阿爸,看来这次的争执小不了了。
没等于文礼夫夫二人再说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