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抢程立的□□。
“砰!”枪走火了。一直在外面观望的手下,一股脑冲进来,把他们俩分开。
“谁让你们进来的,滚!”“我看谁敢碰他?都TM给我滚出去”
程立手下识相的松开了小北,默默退了出去。
等到屋里又恢复了安静,程立的酒也终于醒了。他抓起小北的胳膊,担心的嘴都打哆嗦:“我看看伤哪了?”
“滚开,别碰我。”小北按着伤口止血,咬着牙忍着疼。他甚至可以闻见皮rou被烧焦的糊味。
“我看看。”程立搬过小北的身体,轻轻挽起他的袖子,看着血沿着他白皙的胳膊滑下来。
“对不起。”
“说这些也不能止血。你松开我,我去医院。”
“我送你。”
“不用了,我叫三哥送我。”
程立一听这话立刻火了。“他是你哥还是我是你哥?”说完,就拉着小北去了熟悉的医院。枪伤无论轻重都非同小可,一定要找信得的医生。程立带小北去找的医生,是他多年的朋友,专门为他们团伙治外伤。
“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咋还动上家伙了呢?还好不严重,做个清创缝几针就好了。”
“怪我,喝多了,多少年都不掏家伙唬人了。”程立笑笑,然后自然的握住小北那只没有受伤的手。
“得了,你出去等我吧,别妨碍大夫看病。”小北把程立撵出去,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跟社会大哥在一起也不容易吧。”医生半调侃半同情的跟小北说。
“不容易,一个不小心还得挨个枪子。”小北也笑着调侃回去。
处理完伤口,小北回到车上,程立正在抽烟。
“咋样,还疼不?”程立的视线就像X光一样,对着小北的胳膊扫射。
“麻药劲儿还没过,没感觉。”小北实话实说。
“开止疼片了吗?一会麻药过劲了肯定得疼。”
“不用你管了。咱俩继续刚才的话题。”
“什么话题?”
“装傻是吧?”
程立不说话,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他又给小北嘴里也塞了一根烟,两个人对了个火,一起抽烟。
“我们拆分资产,我这部分你看着给。”虽然很多产业都是挂在小北名下,但是小北还是愿意按道上的规矩把全部资产交给程立分配。
“怎么着你还非走不可了?”程立没好气的说。他心里有一百个抱歉,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不太中听。
小北吐出了一个烟圈,慢悠悠的说:“非走不可。”
程立猜出他的心思,笃定的说:“你别觉得你走了,我和你哥就能和好,小孩儿想法太天真。”
“其实你混不混社会我哥一点都不介意,他介意的是我混社会,介意我和你一起混社会。我走了,你自己在道上混,我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程立狠抽了一口烟,然后按灭了烟头。“说你小孩儿你还不乐意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跟其他人根本没关系,都是自己的问题。”
程立和向东在一起快十年了,最开始两个人是同学,在同一个起点,有着最纯粹懵懂的初恋。之后两个人的路就开始分叉了,向东去外地上大学,然后做了一份白领的工作,每月固定挣个几千块钱,有五险一金,不富裕但很安稳。而程立没参加高考就直接混在道上当了混混,刚开始给人家当打手,拉人头,最后终于成了一股势力,一点一点的做大。他很有钱却极度不安稳,比如现在就很可能因为xing hui, rong liu失足fu nv mai yin,非法开设赌场等罪名而锒铛入狱,一无所有。
“你哥每天都跟我聊孩子,我哪有时间管孩子,根本都接不上茬。我跟你哥更是什么都没法说,我总不能说谁是会所的头牌吧?”
程立所说的问题都是小北没有遇到过的,他和刘震总共就处了一年,稀里糊涂就过完了,过后除了一个烟疤好像什么也没有留给他什么特殊的印象。所以程立的烦恼他无法感同身受,反而本能的好奇会所头牌的问题。
“现在谁头牌啊?”
“你们学校那小玉,现在的客人都有一号,还有个凯子说想要送她出国留学呢?”
程立说的那个小玉,是小北他们学校下属一个专科的妹子。小北他们学校是个综合类的院校,下面一本A段B段,二本,专科一应俱全。有不少妹子在会所里做“兼职”,小玉算是全职的。
“她呀,两年前不是还一说话就脸红,一瓶酒都卖不出去吗?进步神速啊。”小北以前在程立没转正行生意之前,也帮忙管理过这些偏门,会所,赌场都是门儿清。
“你们学校都是人才啊。”程立看着小北,一语双关。
“那小玉要真想上岸你答应吗?”小北所说的上岸就是从良。
“无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ao数百年。”程立满不在乎的说,小姐从来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