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吉他。”程立看着小北长大,只知道他古典钢琴弹得不错,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玩这个了。
小北停止了拨圌弄琴弦的动作,低着头看着琴,说:“以前跟刘震学了点,没事摆圌弄着玩玩。”小北只是有些无聊,程立家里又没有钢琴,他眼睛已经很累了,不想再鼓捣电脑,只好掏出以前凑热闹买的吉他玩。
“有时间搁家你就不会整点饭,都到点了,吃啥呀。”程立看了看表都快7点了,屋里还一点热乎气都没有。小北照顾病人或许还行,但是轮到自己就好像生活不能自理,喜欢让人伺候。
“叫外卖吧,省的麻烦。”小北把吉他收起来,然后直接躺倒在沙发上,这半年来他几乎没有休过一天,唯一不加班的晚上他可不想做饭。
“外卖还得等。”程立饿的够呛,合计着叫外卖还不如他自己动手快呢。说完他就进了厨房,没一会就折腾出两大碗加着点糊味的炒饭。
“吃。”程立把碗塞进小北手里,然后自己稀里呼噜地吃饭。
“真TM难吃,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会做这个。”小北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把“难吃”的饭一勺一勺速度不慢的往嘴里送。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赶紧塞得了。”程立倒也不生气,以前他还落魄的时候就总给小北整这个吃。他知道小北就这德行,嘴里喊着难吃还能把饭吃的一粒不剩,就是一个嘴硬的死孩子。
吃完洗完,两个人光着膀子躺在床上抽烟,微微带着点热度的白烟让这个大得瘆人的卧室看起来终于有了点人气。
“你这手腕子谁给烫的,我TM把他手剁了。”程立抓着小北的手又仔细看了一遍,心疼涌了上来,话也说的狠歹歹的。
小北把手抽圌出来,狠抽了一口烟然后笑呵呵的说:“我自己弄着玩的,你不觉得很帅吗?”
程立气得头顶都要冒青烟,说话语气也狠了起来。“你这又是跟谁较劲呢,刘震还是谁?再咋的也不糟践自己啊。”
“别老提他,听着闹心。”小北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一听到刘震的名字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大了,心里烦得要死。MD刘震这篇怎么就翻不过去了呢。
“以后跟谁较劲的时候能不能别霍霍?自己,你那是跟别人较劲吗?你是跟自己过不去。”程立越说越气,偏偏小北连看也不看他了,摆明了把他的话当放屁。“你TM转过来,老圌子跟你说话呢。”
“不就一个疤吗?你身上的疤比这多了去了,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吧。”程立身上枪伤、刀疤、手术疤,什么没有,这一个烟烫的小圆疤也能让他大惊小怪,小北真觉得新鲜。“疤瘌,纹身,社会人有的我一样不缺不是挺好嘛。”
“别扯用不着的,答应我以后不管遇上啥事不能霍霍自己,哪怕你去霍霍别人呢。”程立有宁可小北不高兴的时候狠命的向自己发泄,向小时候那样花式作自己,也比他糟践身体强。
“行了行了,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公司呢。”小北按灭的烟头,含糊的答应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准备睡觉。
程立也熄了烟,躺下,从后面搂住小北,准备睡觉。
“你干嘛,手闲着没事干啊。”小北往床沿上挪了挪,跟程立拉开距离。
“你小时候我也这么抱你。”程立不以为然,搂着人睡觉是他的习惯。
“那时候我13还他圌妈没梦圌遗呢?现在我都20了,你半夜万一发圌情,那我不是吃亏了。”小北十三岁的时候,向东第一志愿落空,不得已去了外地念大学。所以从初中开始到高二,几乎是程立一个人带着小北生活。S市位于北温带北部,冬季寒冷漫长。采暖期从11月1日到次年的3月31日。4月份整月没有供暖,屋里非常Yin冷。那时候程立只是给人当个打圌手小弟,穷的叮当乱响,还要给向东交大学的学费,给小北交学校的杂费,自然是没钱装空调或者点电暖器的。半夜他和小北两个人冻得睡不着,只好抱在一起互相取暖。后来程立的日子好过了,向东也毕业开始挣工资,家里的日子才好起来。
“我半夜从来不发圌情。”程立说的是实话,他做就是纯做,睡就是纯睡。而且他跟向东早没jiqing了,除了常规的交公粮,很少做完之后还发圌情。对小北,他更是没有那种下圌流想法,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要冷淡了。
“随便你吧。”小北不想和程立争论发圌情的问题,再多说两句他都要发圌情了。他现在只想赶快睡觉,忘记程立在他身边这件事。程立理所当然的抱住小北,也准备眯觉。
“你闭眼睛抱着我的时候会不会以为是我哥。”小北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程立没吱声。小北突然有些清醒了,换了个方式又问了一遍。“你早上起来发现怀里的人是我,有没有过忽悠一下子觉得要是抱着的是我哥就好了?”
“没有,是谁我还分的清。”程立回答的很坚定,没有任何犹豫,他抱了向东8年,是不是他还分的清。小北和向东也长得确实有六七分像,但是身材并不像。小北比向东要高一些膀一些,非常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