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长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最重要的原因是两个人的生活真的容不下第三个人,哪怕那个人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弟弟。
“不想去,马上就要期末了,我回学校准备考试了。”小北说完就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收拾东西。“急什么?你不是没交寝室费吗?要去哪住?”向东承认自己这次有点心急了,不应该这么冲动,毕竟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了7年,彼此之间都有很深的感情,突然赶他走,会伤害到小北吧。“找个床位挺容易的,你别Cao心了。”小北无所谓的笑笑。虽然这是他的家,但是他现在是外人了。
程立回来的时候看见门口放着两个箱子还以为向东又要出差呢。“怎么着你们公司累傻小子呢,怎么总派你出差啊。”“不是,是明天小北要回学校住。”向东后来又劝了小北好半天,可是那犟孩子就是坚持要出去住。“他住校?不是寝室费都没交吗?往哪住啊?”程立不知道小北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决定,他不是最讨厌和别人住一个屋子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向东告诉程立是自己问小北愿不愿意出国,他才提出要搬走的。“跟你说我是顺嘴随便说的,你还真去问他了?”程立的语气里有些微的埋怨,真不明白向东怎么能放心小北一个人生活。“我也就是问问他怎么想的,谁知道他非得要去住校。”向东不明白程立怎么这么大反应,不是他说想送小北去留学吗,现在倒怪起自己来。“反正不能把他一个扔在外面。”
夜里,程立特意草草做完在阳台上等小北,终于等到他拿和酸nai慢悠悠的晃过来。“你真要搬出去?”“啊,家里都这么多灯了,我就别当这个电灯泡了。”小北把吸管咬在嘴里,低着头专心的喝酸nai。“我搬出去,你哥俩在家住。”程立也想通了,情侣也不一定非得同圌居,想做的时候出去开房也挺方便。以前程立是舍不得这种家的感觉,可是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稀薄了。可是任凭程立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孩子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得要搬走。
“这么的,你住我那。”程立给了小北一串钥匙,还有一张□□。“这个你留着花。”“怎么着,想包养我?”小北笑着看向程立,却用力将呈酸nai的盒子捏到变形。“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程立心里突的一跳,然后又恢复如常。“你不是不愿意住寝室吗?自己出去住总得要钱。”这个程立可是有过深切的体验,当年他住chao圌shi小隔间的时候就总觉得钱不够花,怎么省也不够。
小北接受了程立的钥匙和钱,他是个不吃亏的主,白来的干嘛不要,何况他现在兼圌职给程立的财务公司当会计,分一杯羹也不过分吧。
小北搬走了以后,程立觉得家里空了不少,没有了嘎嘣脆吃零食的声音,也没有了劈了啪啦打游戏的声音,更没人死命的把着遥控器跟他抢电视,好像有点想那孩子了。
“我帮你干点啥,有活没?”程立想找点活干,也不能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而且两个人在一起干点活也挺有情趣的。“得了吧,你干活也干不好,到时候我还得重干一遍,都不符合低碳生活的chao流。”向东笑了,程立真不会干活,刷俩碗就能打一个。后来两个人还是石头剪子布,谁输了谁干活,挨累也有乐趣。“沙发底下也得擦,不能光擦大面。”程立突然觉得向东这些年其实很不容易,要不是这些年照顾小北和自己,他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哪能整的像一个Cao心的老妈子。
两个人偶尔也会像老夫老妻一样逛超市,储备点吃的用的,即使不搂肩不拉手,向东也感觉到幸福。
“看哪个好就拿,别老这么省。”“我怎么不知道你啥时候成大款了。”向东很想知道程立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就从以前在超市打工仔变成大老板了。直觉告诉他程立干的不是正经行当,但是程立不说,他也就不问,只要他在自己身边时还和以前一样就行。
程立也只是笑笑糊弄过去,顺手拿过一箱酸nai放进手推车里。“买这么多酸nai干什么,喝不了该放坏了。”“小北爱喝。”向东沉默了,这么多年程立都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倒是对小北的事记的一件不落。“他不是回学校住了吗?”“啊,是啊。”程立想要把那箱酸nai放回去,却被向东拦住了“别介,咱俩留着喝吧,酸nai多喝点也没坏处。”
晚上吃完饭,向东窝在沙发里看相册,他也想小北,那是他世界上唯一仅剩的亲人,他能不想吗?可是这就是生活的无奈,也是感情的选择。
“你弟弟小时候长的像发面馒头似的,整个一没长开,现在倒是挺像你的。”程立现在还记得他小时候瞪着小眼睛非得跟自己较劲的样,很可爱。“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弟弟才像馒头。”向东用头去撞程立的头,然后两个人在沙发上笑闹成一团。
“我们,领养个孩子吧。”向东圌突然不笑了,很小心的说。“养什么孩子,哪有那闲工夫,再说不是有小北了吗?”在程立心里小北就是他的弟弟,甚至是他的儿子,他觉得有小北已经足够了,很足够。“小北已经不是孩子了,他长大了。”至少他在你心里已经不是孩子了,不是吗?“那也不能领养,长的不像我,也不像你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