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带着弟弟,靠亲戚的救济生活。他还从来没戴过什么装饰品,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有些微的不适,轻轻的皱起眉头。
其实按程立的审美根本不会买这么细的链子,更不喜欢白金,他更喜欢的是手指头粗的大金链子,现在这条已经充分的考虑到向东的喜好了。“带着,好看。”和程立一块混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戴了手指头粗的链子,当然他给向东买项链并不是让他赶社会人的时髦。他只是想送向东一件礼物,让他戴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谢谢。”
向东很珍惜程立送他的第一件礼物,每次洗澡之前一定会摘下来放好,生怕沾上一点水迹。穷习惯了的他,甚至都忘了那是真的白金项链,根本不怕水。他可是一天他从浴室出来时,却发现项链不翼而飞了。“小北,看见哥的项链没?刚才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没看见。”听到小北干脆利落的回答,他打消了对自己弟弟的怀疑。只能相“越想找的东西就越找不到,不想找时他就会自己蹦出来”这一愚蠢的定律。
小北回到房间里,掏出兜里的项链在脖子上比了比,戴上。却发现项链实在太大了,他一低头项链就会掉下来。“什么嘛,也没多了不起。”说完,他把项链放在抽屉里锁好,然后呈大字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我以后一定要给哥哥买更好更粗的项链。”小北在心里暗暗的想,他是在跟程立较劲儿,可是却没想到两个人的审美却奔着一条同样的三俗道路而去。
第二天程立来了,向东把这事跟他一说,他就知道是小北干的,他可不像向东那么好糊弄。“项链呢?赶紧拿出来!”程立趁向东不注意把小北拽到卫生间,把他堵在墙角,低头逼视着他。虽然向东认为是他弄丢了项链,一直跟自己道歉,但是程立知道他心很细,不会弄丢自己送他的东西。百分之百是这个死孩子拿走了。“是我拿的,就不给你,有能耐你就打我?”程立看这熊孩子扬着头一脸挑衅的笑容的逼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不敢打你?这世界上就没老子不敢干的事。程立抄起小北的腰,就要打屁|股,别的地方怕打坏了,老子挑rou厚的地方打。
程立的巴掌还没落下,向东就推门进来了“快放开他。有什么不对你说他就得了,他那么小哪禁的住你打!”程立手劲大的吓人,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孩子。向东发话了,程立只能放开小北,眼睛看向别处,使劲压着火气。“程立说我偷你的项链,我真的没拿,哥你相信我,不是我拿的。”要说程立刚才是生气,现在绝对要加上佩服了,那熊孩子刚才还瞪着眼睛挑|衅呢,现在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那哽咽的小声,让你觉得说他一句就TM跟犯|罪似的。Cao,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演技,程立真想挑起大拇哥赞一句,“牛逼,影帝。”
向东用手抹了抹小北脸上的眼泪,柔声哄到:“哥相信你,去把脸洗一洗,瞅这小脸哭的跟个花猫似的。”“得,这兄弟情深的,就我一个外人。”程立突然发现自己是外人,算干嘛地啊,还哪有立场在这杵着,走吧。程立抬腿就走了,当然他也没舍得走远,只是在走廊里抽烟。
“对不起。”向东找到了在走廊台阶上里坐着的程立。程立没吱声,也不去看他,只是自顾自的抽烟。“我知道是他拿的,让他拿着玩吧,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程立做梦也没想到向东会主动过来抱自己,一直以为他很讨厌这样的身体接触。本来程立就不是个抓住一点小事不放的人,他回抱住向东,青涩的胡茬磨蹭着他的脸,轻轻的吻他的唇。吻毕,程立又恢复成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他摩挲了一把嘴边挂着的口水,笑着说:“放心,我不跟小孩一般见识。”
过了两天程立又拿来了一条项链,与上次不同,这次的链子上挂了一个坠,是一个长着翅膀的老虎。“这个老虎怎么还长翅膀啊?”程立和向自己谁都不是属虎的,更没谁见过老虎长翅膀。“其实我以前叫程彪,小时候他们都叫我三虎子。”程立掂量着手里的项链坠,说起自己的曾用名,难得自嘲的笑笑。“那个‘彪’字不就是老虎的腰里插翅膀嘛。”说着,程立还抓过向东的手,在他的掌心里大大的写了“彪”字。虽然两个人亲也亲过,搂也搂过,可是向东依然对于这种细小的亲昵的让人心头刺痒的动作害羞不已。他抽回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来缓解那撩人心底的麻痒,低声的嘟囔着:“我看你就挺彪的。”
对于向东的内向腼腆,程立早有了解,也不跟他计较,从背后给他戴上项链,然后特别自然的环住他的肩膀,低头磨蹭着他散发着淡淡薄荷洗头膏味道的头发。
“喜欢吗?”“喜欢。”“这次可不许随便摘下来乱放了啊。你放心,这是纯金的,上不了锈。”“知道了。”向东抿着嘴唇笑得含蓄,纤长的手指反复摩擦着项链坠子,压低声音,缓慢的说:“我永远不会摘掉它,我戴到死。”他的声音很认真,认真到近乎于庄重。对于向东认真的表白,程立先是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不用说的这么邪乎,挺着怪不吉利的。”“那我也得送你点东西,要不然心里总觉得欠你的。”向东虽然没什么钱,但也不想亏欠程立,他也想尽他所能送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