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下一步的分析。
钻头转得飞快,需要大量水来冷却,而车载有限只能装大家的饮用水,冷却水只能就近取材了。萧天和赵昭拎着水桶去附近的河沟打水,却发现那里只是一滩死水,都有些泛绿了。几个维族小朋友在边上玩过家家,看见他们拎着水桶站在河边犯憷,便停下了游戏,好奇地看着他们。
这些维族小朋友没有穿民族服饰,而是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裤,细长的小胳膊小腿晒得黑黑的,不过那大眼睛卷睫毛高鼻梁一看就和汉族人不一样。他们凑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很快就一起走了过来,一个最大的小女孩说:“要水吗?”
她汉语说得很僵硬,不过想必是这些小孩子里说得最好的了。她眼睛又大又亮,圆圆的脸蛋上带着酒窝,头发微卷,披到肩膀上,像洋娃娃一样,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成为萝莉控杀手了。
赵昭急忙点头,指了指水桶,又指了指水坑:“那水太脏了。”
一个小男孩接话道:“去我家吧!”说完就往山坡上跑,跑出了十几步才想起来停下,对着萧天赵昭使劲招手。萧天问道:“远不远啊?”
那小男孩喊道:“不远!近!”两人只好跟上,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在前后一起跑过去,果然,绕过采坑的坡,就是一间小民房,他们在采坑中被山坡挡住,刚好完全看不到。那小男孩已经跑到院子门口,继续招手喊:“快点儿!”
院子里放着台不大的机器,萧天认得是个柴油压水井,男主人这时候出来了,是个高高瘦瘦的维族人,汉语说得同样口音很重。小男孩用维语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点点头,对萧天赵昭两人说:“喝开水,屋里。”
萧天便解释道:“不是喝的,是用的,机器上。”维族大哥听了点点头。只见屋边的Yin凉处放着两个大水缸,压水井开一次灌满两个大缸,就够用上一天了,那个维族大哥从水缸里,拿大水瓢舀了几次,他们的小塑料桶就满了。
萧天估摸着,打上两个钻就要废掉大半桶水了,今天一天下来,可能要花掉十几桶。便对维族大哥说:“我们是搞科研的,机器用水,可能十几桶。柴油钱我们出吧。”
那维族大哥摇手说不用,问他们在哪里用,萧天指了个方向,那维族大哥就拎着水桶,健步如飞地向采坑走去,萧天和赵昭小碎步快跑才跟上,那群小朋友也都欢叫着跑了过来。
郑老师和其他人看见一群人回来,就知道这水是管人家要的,于是给这次管账的李杰打了个眼色。
李杰会意,去行李箱中翻出一条烟。他们这一行师生倒是都不抽烟,烟是备着给司机师傅外加送人情的,倒也不用特别高档,中档的黄鹤楼放了几条备用。他拿出来一条给郑老师,然后郑老师塞给那个维族大哥,维族大哥倒也很爽快地收了,点了根烟坐在旁边看他们的钻机,颇有兴致地问了点儿问题,可惜语言不怎么通,很多事情解释起来也费劲。
他最关注的问题是,他们在这里找什么,还问,能不能找出来金子。看来这个采石场是被他家包下来的,所以很希望这里有比石头更赚钱的东西。
问了几句,看见水要用完了,他又拎起水桶,去家里拎了满满两桶回来。看着那维族大哥发达的肱二头肌,还有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萧天又是口水又是羡慕,心想,这回去真要继续加强锻炼了。
有了维族大哥的帮忙,采样的进度飞快,除了磨损报销了一个钻头外,顺利收工。维族大哥看见众人要走,从家里拿出一大袋子的烤馕,让他们带在车上,说道:“自己烤的!好吃!”还附带一袋沉甸甸的葡萄干。
这时候郑老师在给采坑那边的山谷景色拍照,这时候被那几个小朋友好奇地围住,郑老师便问:“要不要照相?”
小朋友都是一副又向往又害羞得不敢说的表情,有相机的人赶紧把镜头对准,把那些纯净的笑容拍下来。
“想不想要照片,等洗出来我写信寄给你们。”照好照片后,郑老师问道。小点儿的孩子都摇头,最大的那个小女孩说道:“地址我知道。”然后就接过笔,用歪歪扭扭的汉字写了她们的学校班级地址。
等一行人回到库尔勒,准备回程时。郑老师把挑出来的十张小朋友的照片交给萧天去洗出来,然后又写了封信,让他和照片一起邮寄出去。
选的几张照片都十分可爱,萧天和赵昭还偷偷地看了看信的内容,上面写了:“阿依加玛丽小朋友,谢谢你们的帮助。这是你和你同伴的照片,我洗了五份,希望你能转交给他们。祝你身体健康,好好学习,以后来到我们的大学学习。”
这封信让两人感动得差点儿泪流满面,没有拖延,立刻找了个牛皮纸大信封,把厚厚一沓照片装进去。
只不过他们的迅速也于事无补,这封信到达小朋友们的手里,恐怕也是半个月之后了。因为在这个炎热又美丽的季节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但照片的事是真实发生的,只不过时间地点略不同,是我老板回学校后交给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