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整晚,她的妆容已经斑驳,唇上更是丝毫看不出口红的颜色。身上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袖T恤。可是真的很奇怪,顾纵却觉得她媚。
一丝一韵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掩不住,收敛不住,让人把持不住。
他不自觉,朝她靠近了些。
陈禁咬着那根烟,说话有点儿含糊不清:“宝贝儿,点烟。”
顾纵却把烟从她嘴上取下来,陈禁正要皱眉,他拨动了打火机的齿轮。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烟尾巴凑到了火苗上,像小时候点烟花棒似的。点完又把烟放回她嘴里。
陈禁吸了一口,没忍住,笑声便从喉咙里溢出来,她咬着烟,边笑边咳嗽。
等到那一口烟雾从嘴里散尽,她把烟拿下来,不知随手丢到了哪里。或许是地毯上,也可能还烫出了一个洞。
她猛地搂着顾纵的脖子,把人往她的方向带。顾纵本就弯着腰,无防备被她这么一用力,整个人就栽到她身上。
不待顾纵反应,陈禁推他换了个位置,翻身压在了他身上。她吻着顾纵,很用力,到后来甚至狠狠咬着他的下唇。顾纵的唇破了,血腥味散在两人的唇齿之间。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紧密地贴在他身上。彼此感受对方的线条、温度。
燥热和冲动,存在于二人之间。
陈禁占着主导地位,顾纵一直很被动。他的脑子不太受他的控制,他只知道,床软,身上的人更软。
陈禁隔着裤子摸了摸他的兄弟,分明已经胀起来了,怎么会没有欲|望。可他却连手,都没有触碰到陈禁身上。
她直接拆了顾纵裤子上的系绳,原本合身的内|裤这会儿也显得挤。陈禁把他从束缚中解放出来,她轻抚了一下,眼见着他那双好看的手,骤然抓紧了床单,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陈禁笑着,带着顾纵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宝贝儿,像昨晚那样。”
顾纵偏过头喘了几口气,手伸向床头柜,取了一个正方形的塑料包装。另一只手之前被陈禁按在她的腰上,他只是老老实实地搭着,这会儿也没拿开。单手撕不开包装,拿着那个小正方形凑到嘴边。
怎么形容这个画面呢,不是油腻的强行撩拨,他甚至整个过程中没有看她。一本正经,仿佛随意拆开了一个食品包装。
只是当他嘴唇微张,牙齿咬上包装袋时,陈禁确确实实地感受到,她shi得更彻底了。
太能杀她了。
顾纵的动作太磨蹭,陈禁直接替他戴好了套。她身上酸的很,这会儿想要享受顾纵的服务了,往他身上一倒,舔了舔他的脖颈:“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哦。”
年轻的身体,顾纵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陈禁感觉到欢愉,她丝毫不收敛她的声音,给顾纵最真实的反馈。
顾纵偶尔抑不住发出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陈禁整个人都软了。
情欲最浓的时候,她咬着顾纵的肩膀,喘息着说:“宝贝儿,我爱你。”
“爱我?”
“退房之前,我都爱你。”
2
这仿佛是一个小插曲,在陈禁的生活中没有制造起太大的波澜,只在她脑子里充满颜色时,会突然想起来,她和一个小男生有过一段相当不错的床上体验。
从炮友发展成情人,陈禁没干过这样的事儿,也不打算干。后来一段时间陈禁的生活照常,等到再见到顾纵,已经是小几个月之后。
那天是雍城大学MBA的开学典礼,陈禁四点多才从酒吧出来,到家睡了两个小时的囫囵觉,就被覃姗拎了起来。
陈禁提不起太大的兴致,斜斜地靠在车门上,支着脑袋半阖眸在看自己新做的指甲,面上的神色很淡,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覃姗的声音就在耳边,一如既往的严肃,不带什么感情:“我废了多少心力,才给你拿到这个名额,以后每节课都必须去上。”
“MBA而已,我不上课,你直接再帮我弄到证来,也不是难事。”
覃姗的声音毫无波澜:“想都别想,必须上,我会让人盯着你。”陈禁就不说话了,没有费这个口舌的必要,她愿意怎么计划就怎么计划吧,反正注定不会被实施。
让她重回校园,她没那个心情。
毕竟是国内排名前几的高校,雍城大学这几个字写得很气派。陈禁撑着下巴看窗外,嘲讽地扬了扬嘴角。
车直接在礼堂前边停下,学校的几个领导候着,迎上来和覃姗寒暄。
陈禁慢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倚在车门上百无聊赖地听了一会儿,有点儿想抽烟。可她今儿换了个包,忘把烟放里头。手痒得很,不耐烦地在捻了一下指尖。
好在覃姗端足了架子,几乎是掐着点儿到现场,没有几分钟的时间可以给他们聊的。
校领导为了讨好覃姗,把开学典礼上台发言的资格留给了陈禁,连稿子都给她准备好了,照着念就成。
几人地目光落在陈禁身上,覃姗也看她。陈禁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