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游竞当然无辜,他作为一个地球人更是对整件事都摸不着头脑。
一切都怪命运吧。
他整个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上班时脑仁还疼,迈进执政院办公室的大门时,想到自己的隐藏身份,忍不住眼皮跳了一跳。
他叫一个小秘书替他泡了茶,闭着眼睛揉着太阳xue随口问了一句:“秘书长来了没有?”
游竞在工作时间,一般会克制自己和秘书长之间的私人情感。
但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想见到耶戈尔,把头埋在那人肩膀上,让他纤细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头发。
小秘书犹豫了一下,说:“秘书长一大早就去特别行动处了。”
特别行动处?
游竞用了好大劲才想起来厄科国那两个遗孤的事。
他在心里冷笑,厄科国的小虾米就搅和得整个特别行动处鸡犬不宁,秘书长如临大敌,殊不知最大的乱臣贼子就摆在执政院里,大家一起供着呢。
不过耶戈尔居然又瞒着他单独行动,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叹了口气,吩咐说:“我要去特别行动处一趟,你们低调点,任何人不准知会秘书长。”
第67章
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一个年轻的男孩站在房间中央,他看上去非常焦躁,却一动都不动。
他被困住在这里,纳米级的金属丝织成一个法拉第笼,如果他试图撕开这个笼子,那么外部高达十万伏的电压会立刻将他击为粉末。
他只能嘶吼,嚎叫,咒骂,而当他的嗓子已经沙哑到再也喊不出来,他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喘着气。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环绕着整个房间,似乎声音的主人无处不在。这声音很美,却冷漠又随意:“审讯可以开始了吗?”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眼睛如同看到泉水的沙漠旅人一样放射出绝处逢生的亮光,表情却是无以复加的痛苦与挣扎。
耶戈尔身旁的特工恭恭敬敬地回答:“按照您的指示,押送的这一个月里,他被单独关押,每天见不到任何人,他的神经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耶戈尔闻言笑了笑,却没有继续发问。
那男孩终于哀嚎道:“来人,说说话吧,随便什么都好,求求你们了!”
那声音慢悠悠的:“我提问,你回答,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否则我会立即终止。”
男孩狂乱地回答:“好,好!”
“你叫什么?”
“我叫武洛。”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在男孩又开始焦躁的时候,那个声音再次耐心地重复:“你叫什么?”他绝不多说一个字。
“武洛。”男孩仍然抵抗着。
那个声音又消失了,这次他沉默了有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男孩不知道,他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这令他癫狂。
“乌莫,我是乌莫!”他闭上眼睛,把一切后果抛在脑后,全凭本能回应。
那个让人充满憎恶又充满感激,彷佛渔夫的鱼饵一般的声音,终于又出现了,是冰冷冷的下一个问题。
男孩终于开始知无不言。
“和你一起来的是?”
“我妹妹乌亚。”
“你们的身份。”
“厄科国的大王子和大公主。”他对自己的话已经完全麻木。
“你们怎么逃脱大爆炸的?”
“宫廷教师刚好带我们去边境游玩。”
“这只是个巧合吗?”
“不,”男孩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你们的宫廷教师还活着吗?”
“他已经病死了。”
“病死的?”
“我不知道。”
那声音不满地停顿了,仿佛恼怒于他太多的不知道,直到男孩的神经完全绷紧。
“他生前,有和你们提过厄科国的事吗?”
男孩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但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耶戈尔皱起眉:“他有提过大爆炸的事吗?”
“有,”乌莫不假思索,“我们要复仇。”
耶戈尔的提问不得以越来越长,男孩已经开始趋向平静,他的理智开始回归。
如果面对一个完全的正常人,耶戈尔可以问得更富技巧一点,但是他时间不多,必须得在正常上班的时间赶回执政院,不然游竞会起疑心。
他最后直截了当地问:“在天琴座,宫廷教师有联系过什么人吗?”
男孩犹豫了一下,恍惚道:“没有。”
耶戈尔停顿了下来,他喝口茶,方才慢条斯理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问的机会,比如,你妹妹现在在哪里。”
乌莫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灰白。
“我诚实地回答你,她此刻和你一样,在一间电子牢笼里。从下一分钟开始,每过三十秒,会有一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