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要护一个人还护不住吗?但他现在翅膀硬了,跃跃欲试地想飞,若是晴空万里,耶戈尔愿意放他去飞,但天琴座Yin云密布,与其等着别人来打落他这只幼鹰,不如耶戈尔先把他双翼砍断。
耶戈尔很少对一个人好,真要喜欢了也挺霸道,自己一颗心血里呼啦地剜了出来,小少爷不肯要,绑着他也要让他哭唧唧吃下去。
反正都得按他意思来就对了。
这哭唧唧的小少爷猛然按住了耶戈尔的肩膀,把他扑在了窗台上,耶戈尔反手支着身体,还没回过来神,嘴唇已经被堵住了。
“咳咳,”游竞被他嘴里的烟味呛了一下,眼圈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咳的还是真哭了。他越挫越勇,又扑上去狠狠咬住了耶戈尔薄薄的两片唇。
爪子还不老实,去扯耶戈尔的衣领,那衣物也很配合,纽扣掉得劈里啪啦的,露出秘书长那不怎么宽广却很诱人的胸怀。
耶戈尔还陷在游竞勾起了的迷离之中,直到执政官的唇齿越来越往下,他纤长的手用力地抓住了身前那人的头发,突然一个激灵。
坏了。
游竞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那张七分似游不殊的英气漂亮的面庞此刻狰狞狂怒,眼中的火似乎都要烧出来。
他伸出手去,像是要触摸耶戈尔的肌肤,却在那片鲜红的咬痕前停住了,语气Yin沉道:“这也是,你的‘牺牲’?”
响亮的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得歪向一边。耶戈尔胸口起伏着,怒视着他。
游竞本来避得开,但他没有躲,也没有管脸上迅速肿起的红印,反而微微笑了:“看来是了。”
“他只是试探我。”耶戈尔硬邦邦地辩解着。
“那他若是有一天,不止是这么试探,你要如何。”游竞说,他努力抿起嘴,似乎想要控制住自己,但那表情还是有了裂痕。
耶戈尔闭上眼睛:“赫连定不会。”
游竞最后给自己找的一点借口也消失了。
他连骗自己都不肯,他连说一声:“我会拒绝赫连定”也不肯,让游竞如何说服自己,那些忠诚,信任,爱情,好像在那人眼中都不值一提,随手抛开碎成一地冰晶。
怎么才能永远地拥有他,占据他,锁住他,留下印记,系上红线,宣示主权,变成宇宙真理,永恒法则,不容篡改,理所当然?
明明自己才是第三者不是吗?
游竞紧闭双眼。
他曾经坚定不移地认为,强制的关系,无论对象是谁,无论动机如何,都是一种极度卑劣的行为。人权不容侵害,自由不可侮辱。人之所以为人,正是摆脱了野兽的本能行径,懂得控制自己,尊重同类。
但此刻,这个狂暴的兽类从他的体内窜出来,跃跃欲试。
他突然很想,为自己的软弱,为自己的心火,找一个卑鄙的借口。
游竞伸出了一只手。
JEZZ把卧室的监控信号全切掉了,眼不见心不烦。
它对百年战争知之不多,但比耶戈尔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JEZZ的疑问是,当年苏延假借游不殊名义,授权炸毁厄科国,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第六十二章
林朗当年喜欢苏延这件事,天知地知,众人皆知。
甚至游不殊都知道,两个人半夜翻墙去喝酒,林朗醉醺醺地跟他说:“看见你那漂亮发小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游不殊也醉了,一拳就揍了上去,他觉得林朗这人太鸡贼了,动机不纯,亏自己拿他当哥们,感情人家不是来交朋友的,是来处对象的。
第二天一人一个乌眼青,被教官罚了三个月的工资。
打归打,游不殊还是觉得林朗是个朋友,苏延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了也不坏。
但是苏延没松过口。
林朗真是死命追他啊,苏延是文职,当时已经在军部实习。林朗每个月那点薪水全花销在从基地去军部的航程上了,还拉着游不殊作幌子,每次请两个人吃饭看电影打游戏,请的林朗rou疼,还不能不带游不殊,不然苏延不单独见他。
有一次林朗出任务剿匪,差点被一伙星际海盗突突了。
一身血都没来得及洗,伤口草草包扎了,也没回去赴命,不声不响买了一张去奥菲斯军部的票。
过往乘客看这么一个高大结实五官深刻的男人,还挂着彩,沉着脸不停地看他的通讯器,纷纷都绕着走。
林朗没想在苏延面前卖惨,他不是那样的人,真的。但是那颗子弹穿过他肋骨的时候,身为一个光荣勇敢的共和国军人,他心里一点感想没有,就是特别想见苏延。
林朗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他当即给苏延发消息,要去看他。
苏延回说,你别来,今天工作忙。
林朗对着通讯器说,苏延,我今天差点死了。
苏延没再回。
他就当他默认了。
林朗站在军部大楼前,灯火通明,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