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打算在班上一直这样了?”
周遇在班上的处境实在是能被称之为“难堪”。
他永远都是那个游离在外的单独的个体,除了贺初和李奇他们,就再也没人愿意和他在一起,可是全班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毫无察觉似的。
他在班上就好像是一个透明的存在一样,除了老师,没有大事都想不起来有这个人。
集体活动他从不发表看法,连体育课他参加的次数都是寥寥无几的,贺初为了陪着周遇,也是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了。
话说的直白点,周遇就是他们班上格格不入的那个人,连带着贺初也一起游离在外,甚至有点被排斥的意味。
几次贺初在班上说事,下面的人也都爱理不理的样子,贺初明面上不说,但是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堂堂的一个班长,还要看着其他人的脸色过日子了。不仅如此,连在班上说个通知都是无人理会,处境简直不能更尴尬。
况且他以前过的就是少爷日子,他爹有本事,从小那些人想要巴结他爹,都会先来讨好一下贺初,这样他们在讨好贺初他爸爸的时候也能更加容易一点,生意上的往来也会更加方便一些。
贺初被这样忽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
李奇更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想着周遇和贺初都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那些人这样不待见。
这种“不待见”,已经不只是周遇路过的时候,他们有意的避开他的身影,有时候李奇甚至能在经过别人座位的时候,听见他们对周遇指指点点。
他们好像也知道他跟周遇的关系不错,他再看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就会若无其事的避开他的目光,假装自己只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李奇有心去问,但那些人似乎是对他和周遇的关系有所顾忌,总是避而不谈。
渐渐的班上就形成了“老九班”和“新九班”两派。
“新九班”主要是孤立周遇他们的那些人,认为他们这些“老人”觉得他们是新来的,时常看不起他们,就三五成群的一起孤立他们。
最后有的女生受不了这样的状态了,就和“新九班”的人混在一起,平时虽然不说,但是总是对他们有些顾忌的。
“无所谓,随便吧。”
周遇的回答永远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语气淡淡似乎是真的毫不在意:“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习惯了。
早就习惯了,被冷遇,被排斥,那都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经常遭遇到的事情,以至于他对这件事情已经形成了免疫,以至于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可是贺初偏偏要参与其中,如今的情形倒像是连累了贺初一样了。
他早就想过,不让贺初参与到这样的生活里来,所以那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是那样的犹豫,才会觉得自己根本不值得贺初的喜欢。
可是贺初一意孤行,信誓旦旦的说要跟他在一起。
他们最先开始的时候,周遇相信两个人都是满足的,可是现在呢?贺初的样子他看在眼里,他还能坚持多久?还能在自己身边多久?
他们现在还在一起的每一天,让周遇都觉得自己是在过倒计时一样。
开学的第一次月考安排在了九月末。
相比平时周遇在课上的态度,他对待考试反倒是无比认真,即使卷子再简单他也会一板一眼的将题目从头读到尾,再认认真真地写出每一道题的每一个步骤。
但是贺初却并不以为意,他平时就习惯了大大咧咧地状态,考试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难事,小考在他看来就更加不用上心。
“你觉得这次的语文怎么样?”
周遇和贺初的位置只相隔了两个人,卷子刚收走,贺初就走到周遇边上看着他慢悠悠的收拾文具,周遇的文具准备的很齐全,完全是按照高考的标准带的,还多加了两张草稿纸和一块垫板。
他不紧不慢的将卷子一张张的折好了,才问贺初:“你觉得呢?”
贺初将自己仅带着的那支笔随手扔进周遇的袋子里,叹道:“感觉这次出的卷子有点难,阅读和作文都不是很好写啊……”
“不是题目不好写,是你没有放在心上。”周遇一板一眼的说:“早跟你说过要认真对待考试,学习好是一码事,认不认真又是一码事。”
周遇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很早就已经把课程学完了,他上课不怎么听,但是还是会做好笔记,每一科的作业都用心完成,包括放假,他都会保持早上五点半起床学英语,晚上十一点半之前只用来学习的习惯。
“现在卷子难了开始觉得不好写了?其实就是平时你松懈了的问题,你……”
他话尚未说完就被贺初不耐烦的打断了。
贺初的语气甚至是带着厌烦的:“这话你之前就说了好多遍了我不想再听了,这次的卷子难道不难么,你要在我们俩讨论卷子的时候说我的问题?”
他说着感觉到周遇的身形一顿,他迈出去的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