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贺初忙不迭的转身到客厅里端了个杯子过来,里面热气腾腾的竟然是一杯药。
贺初讨好的凑到周遇跟前笑道:“这不是那什么,昨天晚上玩脱了吗……我怕你感冒了就来将功赎罪一下。”
他一手捏着小勺子往周遇嘴边送去,一手捏着杯子晃了晃,好让药快点凉下来。
他是守着周遇起床的,看见他有了动静就赶紧去把药冲了,生怕冲的早了等周遇醒了药也凉了。
周遇冷冷的盯着他,又垂眼看了看贺初手里的碗,道:“晚了,已经感冒了。”
说完他还是凑过去将贺初手里的那口药喝了,但是……
贺初这傻子居然冲的是三九胃泰???
“你……知道你冲的是什么吗?”
周遇觉得有必要给男朋友普及一下药的种类,他将碗从贺初手里接过来放到床头柜上,认真的说:“你知道胃药和感冒药其实不是一种……”
他话还没说完,贺初就急匆匆的打断了他的话,然而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周遇愣了一下:“我,我其实就是来跟你说我今天有点儿事可能要出去,你要是没意见的话我就走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躲闪,好像在隐瞒心底里的什么小心思,周遇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出去?昨天晚上还没听说他有事情要办,今天怎么忽然就这么急了,而且这还是大冬天的早上……
半晌,他才慢慢的说:“那你去吧。别耽误了。”
他其实很好奇贺初要出去干什么,以前贺初想出门肯定就大大方方的走了,最多给周遇留个纸条或者打个电话,今天忽然用这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讲话周遇直觉就觉得有问题。
他才不信贺初是因为昨天晚上玩脱了,今天怕周遇还在生气才过来只会他一声这种说法,贺初肯定是想瞒着点什么事。
可是好奇归好奇,周遇说话还是淡淡的,这八个字说出来无不表达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你要去就去呗,告诉我干什么?
贺初倒是没有觉得半点不妥,听周遇说完话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刚准备出门又倒回来叮嘱周遇:“你记得要吃感冒药,晚上我回来检查!”
“傻子,那是胃药!”
贺初不等他说完就冲出了门,走的时候很匆忙,带着门一声巨响,好像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发生似的。
穿堂风直直的吹进了周遇的房间,吹得他睡意全无,他打了个哆嗦,又缩进了被子。
贺初说要晚上才能回来?他为什么要出去那么久?和谁出去?出去做什么?为什么周末不呆在家里?为什么他穿的那么少……
一连串的问题在周遇心里浮现,他又皱起了眉头,他是不希望贺初出门的。
生病的人心里总是会将一点点脆弱无限的放大,他甚至有些不受控制的想:明明我生病了他为什么还是要出去?
可是他又转念一想:出去就出去吧,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出门,我也拦不住吧,不如不拦。
这样想着他忽然就觉得有些安慰,有些事情,既然知道管不了,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插手的好。
周遇看着大开的房门,最终选择下床。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走到卧室门口将门反锁,又将厚重的窗帘拉上了,重新躺进了被子,睡意渐渐涌了上来。
出去就出去吧,贺初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脚下挨着地面时的凉意后知后觉的涌上来,他将双腿弯曲上来,侧着身子,像是婴儿睡觉时的样子,听说这样睡觉最有安全感。
他用力地抱紧了自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那天以后贺初好像忽然就开始变得很忙,每天中午连午休的时间都会请假出去,等到下午第一节 课快要开始的时候才会回来。
周遇的感冒断断续续的迟迟不见好,一直到星期五了鼻子都还塞着。
每天贺初倒是不间断的提醒他喝药,值得表扬的是,他终于分清楚了胃药和感冒药的区别,起床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周遇把一天要吃的药都带好。
贺初今天没有出去,他想准备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后跟周遇说生日快乐了。
明天是周遇的生日,可是周遇作为寿星完全没有一点这样的意识,每天依旧把自己和书锁在一起,并不关注明天是什么日子。
也是,贺初想,这个人连谈个恋爱都显得好像是理所应当一样,完全没有一点恋爱中的氛围,就和他觉得学习是必要的一样。
贺初每天吃着不该吃的飞醋,吃的最多的就是周遇和书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有点长,有时候甚至会忽略自己这个男朋友。
搁别人那肯定是要严厉打击并且强调自己正宫的地位啊!但是贺初……算了吧贺初也只敢想想。
周五的晚上没有晚自习,放学比平时要稍微早一点,但是下课其实也已经很晚了。
贺初和李奇邀请周遇去王智的酒吧玩,周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