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人的耳朵不争气的微微泛起了红色。他轻声说:“你说,是吧?”
听见这句话周遇都要被贺初气笑了,追他?这算哪门子的追?
“你这是,追我?”
“那可不,我这可是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周遇的耳朵很是敏感,受不得一点触碰,偏偏贺初还非常喜欢对着他耳朵说话,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生理上的脸红,他微微闪过身,避开了贺初的脸。
“你错哪了?”
“我错啦……就……错在不该啃笔头,不该说你小老头,不该问你枸杞茶,也……也不该跟你提那、那方面,不该……”他前面的话说的无比诚恳,周遇正想着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时,听见贺初说:“不该主动关心你,不该让你罚站,不该调戏你,可我哪知道你这么经不起调戏嘛……这个可不能怪我,你说是不是?”
“你……你……”周遇的三观再一次被这个人的下限刷新了,一句话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你“调戏”我就变得很有道理了吗?最后还是怪我经不起调戏?
他嗤笑了一声,别过身去用手默默地挡住了脸,“你以后别再跟我讲话了。”
贺初张了张嘴刚想继续开口,恰好上课铃响了,老黄刚一进班,就把贺初喊了起来:“贺初!你站起来。”
贺初不明就里的站了起来,扭捏了一下,问:“站着呢……怎么了?”
老黄伸手指了指贺初,看他无所谓的脸色,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推了推眼镜,严肃道:“上节课被老师指名到走廊上罚站,罚站了还不安分,现在整个年级都知道咱们高一九班的班长贺初了,课间整间办公室的老师都跟我过来问你,你是不是心里还挺高兴呢?”
贺初连忙摆手,否认道:“那怎么会呢?”他低头看了眼周遇,发现周遇仍旧是一副不愿理会他的样子,他勾起嘴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怎么会到现在才认识我呢?我明明每天都会去您办公室啊……”
“所以你是觉得你被罚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你要不要现在也出去站着,以后我的数学课你全部都给我站着上!”老黄本就生气,偏偏贺初还一点都不怕他,现在直接被贺初的话气到无话可说。
好歹是一班之长,他是真的想不到贺初竟然还能这样顽劣,于是他怒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次月考考的很好了?所以所有课你都不用听了?!”
贺初低了低头,做出有些懊恼的样子,然后他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出来,刚好能让老黄听见。他说的是:“我觉得算不上很好吧……就,勉勉强强算个好呗。”
说完他听见了身边那人的一声嗤笑,紧接着是哄堂大笑。
老黄站在讲台上狠狠地敲了敲讲台,气得拿起数学课上用的三角板指着贺初:“你这也能算个好?你看看你同桌!你再看看你,你还能说好吗?!”
“唔,那……那我能算是个‘好’的话,他就是很好嘛,您要是觉得还不够那就是非常好啊,这个我绝对双手赞成。”贺初挠了挠脑袋,又将刘海用手撩到脑后,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自己说,你上节课拉着周遇到底在讲些什么!”
“上节课?就……做练习题啊。”他一脸无辜的说完,趁着老黄还没说话,又赶紧说:“老师我错了,我不该在课上写习题的,你原谅我吧。”
已经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了。
反正我上课是在搞学习,反正我已经认错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写题目一定要在课上写?写题目你们俩还能吵起来?!我上节课是没时间找你,你现在就当着全班的面给我解释清楚,不然以后数学课你不用上了,都给我抄习题去!”
“这……”贺初这下是真的为难了,眉毛皱起,将英俊的脸揉成一团,吸了吸鼻子道:“老师这样说,我作为班长很掉面子啊……就是,上节课我去问周遇题目,他给我讲来着,但是我太笨了嘛,总是不会,结果他讲了好多遍我还没懂他就发火了……就,那样了。”
“噗。”周遇遮着脸准备充当空气人,坐在台下听着贺初颠倒黑白,可是贺初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抹黑他自己,他忍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
贺初注意到周遇的变化,又伸手在桌面上敲了敲。
他看到周遇遮脸的手放了下来,盯着桌面认真的看,准备辨别他敲的是什么,于是他又按照上一次的敲法又敲了一次。
他敲桌面的手法不是毫无章法的,是有节奏的,每次敲击的间隙都有差别,周遇这个反应,一定知道他在干什么。
听完,这一次周遇也轻轻在桌面上敲了几声,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敲法。
台上老黄的脸色稍微缓了缓,贺初毕竟是班长,后台又有人撑腰,学习也很好,总不会真的对他发火,于是他沉着脸道:“既然是问题目就算了,课外习题下次尽量还是在课下去问,不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