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扫房子, 二十五,冻豆腐,二十六,去买rou,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夜里熬一宿, 大年初一走一走。
虽说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做到这么多,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依旧没少, 过了腊八就是年,依旧是老人嘴里常念叨的一句话。
许家也是,范文苑从好几天就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一点一样,事无巨细,一一安排妥当。
许轻舟回来半个月了,每天的生活就是陪范老师逛逛街,和许老师讨论讨论问题,与许爷爷聊聊天,空闲时候,就会看看书,拉方祺他们打几把游戏。
甚至还抽空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不为了别的,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好,要不然会给人一种狂傲自大,难以相处的感觉。
同学会来了好多人,尤慧也在,当初那些对他有意见的同学,随着年纪的增长,逐渐成熟,社会阅历越来越高。
听见许轻舟在黔大,再加上他自身能力加持,大都明白许轻舟这朋友交上,对他们未来式百利而无一害的,都开始装聋作哑,打算用一句年纪小,不懂事,来将之前的种种翻过篇去。
许轻舟说一套做一套的功夫出神入化,保持着三分礼貌,七分疏远,甚至电话留给他的时候,还能礼貌笑一笑。
一举一动,完美无常,丝毫挑不出毛病,各个都觉得这事过了,感叹许轻舟的大度,殊不知,许才子背过身就把那张纸扔了。
呵呵,一帮傻逼。
生活Jing彩万分,每一天都很充实,唯独和顾尧联系的少了。
顾尧回了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给许轻舟发消息的频率越来越少,尤其到过年这几天,更是一点动静没有。
许轻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觉得怪异,后面实在忍不住,发了消息给程一度,旁敲侧击的问,后者也是一头雾水,说“顾尧好几天没联系他们了,他们也不知道”。
听见这么一说,许轻舟顿时慌了,也顾不上心中的万般思绪,放下面子,给顾尧发了个消息过去。
消息发过去足足有好几个小时,那边才回复。
【我没事,别担心】
和顾尧平时秒回比起来,这个“没事”的可信度必然不高,许轻舟却也无法,两人隔山隔海的,只能时不时的和顾尧联系。
这时,他才真真明白那些说异地恋最苦的话,并不是夸大其词。
你与我的消息,隔着光Yin里的天南地北,隔着街道里的人来人往,隔着岁月里的夏日冬雪。
两人就这么没了联系好几天,却让许轻舟感觉到仿佛过了好几年。
本来他的生活已经开始慢慢适应顾尧的存在,允许另一个人踏入他的自我领域,突如其来的改变,让他措手不及,感到深深的恐慌。
因此这几日都十分沮丧,做任何事都能原地走神,呆愣半天。
知子莫如母,他的种种反常,范文苑看的清清楚楚。
于是大年三十那天,特意把许轻舟喊了出去。
若说黔州市的风,像是魔法攻击,那C市的风魔法物理的双重攻击,温度甚至还比黔州低一点,冷的许轻舟把脑袋缩在围巾里,一点不敢探出头来。
街道上到处挂上了红灯笼,小店商场里,不停的放着耳熟能详的《恭喜发财》、《新年好》、《过年啦》这些十分喜庆的歌。
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是脸上洋溢着微笑,大包小包提了满手,收获颇多,满载而归。
有一些家庭,吃年夜饭比较早,都开始在门口点上红烛,摆上几盘热气腾腾的菜,几碗满满的白米饭,在上面直直插上一双筷子,用于祭祀祖宗,供年夜饭所用。
小孩们穿着新衣裳,脸上红扑扑的,一个个手上拿着父母买的新玩具,互相追赶着,笑成一片,惹得许轻舟多看了两眼。
虽说现在年味越来越淡了,但是处处依旧可以看见过年的氛围,每个人奔破劳碌了一年,过年这几天就是他们最幸福闲适的时候,和家人朋友一起笑,一起闹,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许轻舟动了动鼻子,空气中满是一股子,食物夹杂着火药的味道,像是生活气息的指代味,他搓了搓冻的冰冷的手,随后揣进兜里,慢慢踱着步子,跟着范老师身后。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将整个城市裹上了一层白衣,从高处往下望去,美轮美奂,颇有一种来到冰雪之国的感觉。
C市的雪不像北方那样,属于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落了满地,仿佛将地面铺成厚厚得鹅毛毯子,看起来柔软蓬松,让人都想上去滚动两圈。
西南这块儿,极少下雪,就算飘雪也是那种冰渣子,一颗一颗落在地上,逐渐增加,被孩童们揉裹在一块儿,堆成雪人,插上煤炭胡萝卜,围上红领巾,细小的雪籽慢慢凝结在一块儿,形成薄薄的盔甲,在日光下,显得晶莹剔透,格外好看。
南北的雪,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特点。
今天是大年三十儿,大清早就有环卫工人将马路上薄薄的雪层清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