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阙和萧云生走到旁边,轻声道。
“谁?”萧云生又看了眼房内,不太明了问道。
梁天阙面上有几分迟疑,片刻后不确定道:“煤老板。”
萧云生挑眉,脑海里浮现那位大腹便便,色眯眯有着咸猪手的土老板。梁天阙怎么会在J先生房里看见他,难道他和J先生有某种联系?
房间内混战的人深陷斗殴泥潭里不能自拔,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为网兜里的小鱼。走廊外一溜警察鱼贯而入,一阵强力镇压声音后,秩序分明起来,该抓人的抓人,该取证的取证,忙得一塌糊涂。
梁天阙又偏头看了一眼,这回确定没看错,真是煤老板,他神色诧异,眨眨眼道:“我想起一件事,那天我去见赵隽时,碰见煤老板潜规则一姑娘。那姑娘……”
梁天阙目光落在忿忿不平的小南身上:“是她啊,看来煤老板也是盛宴的人。”
萧云生神色淡淡:“嗯,事实如何等调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赵隽说,他代表赵家感激你。”
“免了吧,我一点都不想要他的感激。”梁天阙说,“如果有得选,我肯定不来。”
“嗯,不来。”萧云生忍笑道。他现在这么说,可真要到那时候,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谁让他有一颗赤子之心呢?梁天阙就是梁天阙,谁都替代不了。
“有时候积怨已久,也是很好的利用点,我没想到这群高层这么好挑拨,比中原那群修真人士冲动很多。”梁天阙感叹,“就是感觉我没放开手脚,不够舒坦。”
听他口气分明是没打过瘾,说来也是,这人明明做足大展拳脚的准备,结果三言两语文明解决事情,真正动手的时候都没轮到他,那群跟疯掉似的高层,率先毫无章法的去混战,他连插手的机会都捞不到。
“你要是觉得不过瘾,回到临安,我陪你过过招。”萧云生说,“正好我很久没动过,怕活动不开筋骨。”
“别。”梁天阙立马认怂,和萧云生动手,那不找死呢么?
“我不会下重手。”萧云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舍不得。”
“啧。”梁天阙不好意思挠了下脸,和他往外走。
别在梁天阙衣领口的摄像头功成身退,还白白附送萧云生一份短暂视频,梁天阙将东西摘下,自我感觉用不上。这东西将画面传送到谁手里,他还不得而知,但光看这抓捕人的阵仗,想来该是职权很高的那一派系,又是公安又是武警,强强联手。捣毁盛宴,真让他们下血本了。
有公安为主,武警为辅,宫殿三层楼里楼外没一尾活鱼跑出去的。说来搞笑,警察抓捕高层时,发现这群狗咬狗的高层们,转过脸就气焰嚣张起来,无视那身正规单位出产的制服。被铐起来时,高层还以为警察们是楼下有钱人假扮的,这招为寻求刺激没少玩,高层们没想到二楼的那群人敢找他们玩。
被逮捕的高层们一无所知,试图呵斥警察:“玩你们自己的去,没看见我们在忙吗?再耽误事情,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要知道我是盛宴高层,你惹我生气,那下一届就没你什么事。”
“是么?”警察搭话,“没事,下届盛宴就在监牢里开吧,那儿我能去。”
被拉开的高层们没说出话,被推出房间看见武装到脚踝,持械冷漠的武警时,高层们如梦初醒,被人一锅端了,想造势不敢,人家有枪啊,想跑,也不敢,一枪下去就不知道是脑子疼还是腿肚子疼。
犹豫纠结中就被按着坐进车里,哇啦哇啦送进局里,静候审判。
二楼的有钱人也没好到哪里去,都被铐起来送回局里,一时间手铐还成了紧销货,遇上这么大件事,局长亲自出马,摆平二楼上蹦下跳的人,就上三楼看看传闻中华裔J先生,J先生没看着,先和萧云生梁天阙遇上。
局长:“梁先生,萧先生,这次感谢两位。”
“为国家做奉献,应该的。”梁天阙说,“希望他们能受到应有的惩罚,我相信律法的公平公正,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一定会。”局长说,“我先去看看,回头再聊。”
一零一只小刺猬。
“您忙。”梁天阙目送局长大步流星走远,回头看看花瓶先生萧大影帝,笑了笑问,“有没有感觉自己的身形瞬间高大起来?”
“没有。”萧云生看了他一眼,和他往外走,梁天阙作为捣毁不法交易的主力,理应受到有关部门褒奖,可想到他是怎么拿到褒奖的,萧云生就有点儿烦躁。
他很少有这种情绪,或者说自从心里有了个上天入地的小刺猬后,烦躁就在他心里扎根,时不时冒出点苗头让人不好受。
“你怎么了?”梁天阙敏锐察觉到萧云生情绪不对,很烦躁,想毁天灭地的感觉,那种强大到无法可解的恶劣感让他毛骨悚然。
梁天阙在别人面前可以狂妄自大,可以战无不胜所向睥睨,甚至轻蔑到目中无人,可回到萧云生面前,他就变得乖巧温顺,敏感又害羞,和外人面前判若两人。
“你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