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和他脱不开关系,丧心病狂让他去死,你以为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得以解脱,如你所愿,他死了,那你解脱了吗?”
“你活着。”梁天凡坚决不肯承认真梁天阙死了,永远不会承认,“如果你死了,那我面前的是谁。”
“我说了,我来自异世界,可能真相过于荒谬,却是事实。”梁天阙漠然道,“梁天凡,我也恨过你,因为你对你哥还有萧云生做的事,可现在我对你恨不起来,你真可怜。”
“你说什么?!”梁天凡面目狰狞,像头失去理智的猛兽嘶吼道,“谁让你可怜?”
“世道轮回,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梁天凡,我替你哥感到不值。”梁天阙忽然累了,这出闹剧只要有梁天凡折腾,就永远不会落幕,现在他已撇清关系,至于梁老爷子和梁严夫妇要怎么处理梁天凡,是他们的事。
他一个外人,不方便在场。
梁天阙转身朝大门走去,路过梁老爷子,稍作停顿,没什么感情道:“真正让他心如死灰的还有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冷眼旁观兄弟两来往,自认为是给两人锻炼机会,不过是纵容,让他们自相残杀,梁老爷子,天lun之乐是给有福报的人享用,你若是揭开虚假的福报外衣,还剩什么?”
话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身影极为潇洒不羁,未沾染尘世间一丝腐败气息。
梁宅房门在身后关上,梁天阙挺直腰杆,伸了个懒腰,像是卸下千斤重担,拂去积攒在心头上的灰尘,吹散阻挡光明的Yin霾,让他感受到无事一身轻的轻快感。
轻快脚步在迈出梁宅,看见等在大门外的柠檬黄跑车时,更加轻快,连与脚步不符合的最后一丝沉重心思都被这抹黄温暖的一丝不剩,他整整衣衫,轻咳一声,颇为正人君子的弯腰敲车窗。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萧云生那张风光霁月的好看侧脸,对方半侧着脸,好整以暇的含笑看他,眼神中满是‘我来接人’。
梁天阙搭着人车窗,勉强稳住身形,目光四处溜走一圈,最终回到萧云生脸上:“我无家可归,身无分文,要什么没什么,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彩虹屁一堆,吃得不多,不知道萧殿主愿不愿意收留我?”
萧云生二话不说,将副驾驶座车门打开,意思再明显不过。
梁天阙偷偷笑了下,无法言喻的欢喜从他心底慢慢弥漫开来,像煮开水似的,咕隆咕隆冒得他心花怒放,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坐上车扣好安全带,他偏头笑道:“冲啊!”
“你脸怎么回事?”萧云生问。
“没什么。”梁天阙摸摸脸,神色有片刻Yin郁,“大鲨鱼等不及想吃人。”
“他想拿你开刀,不如我让他试试牙齿被崩的滋味?”
这人一开口就讨他喜欢,梁天阙眯眯眼,神色放飞笑道:“好啊,你去吧,咱们先把车子开起来?”
萧云生看了眼开始放飞自我的梁天阙,心中因这人说要回梁宅坦白的担忧尽数化开,薄雾似的被驱散,他看得出梁天阙因梁少爷死生出的郁结退去大半,剩下的大概和花海盛宴有关。
萧云生这个人聪明知度起来,让人心生厌烦,就像他总是挂着温文尔雅的面皮一样,想让人撕开伪装,看清他的真心。梁天阙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萧云生来问他。
他不甘寂寞,半侧身疑惑问:“你都不问问我,经历了什么?”
“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萧云生不紧不慢道,“你要是不想说,我问了不是自讨没趣?”
“你怎么知道你问了我不会说呢?”梁天阙不死心的问。
萧云生抬眼似笑非笑看他,压着笑意道:“你的意思是,我问了,你就说?”
梁天阙:“……”
“梁家那一滩事,说来说去都是悲剧,我这个人其他方面或许见识浅薄,悲剧这种东西,我自认阅尽千帆。”萧云生声音轻飘道,语气里的平淡比任何时候都要凉薄,听得梁天阙耳朵一疼,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萧云生的生平琐事,他只听说过大概,但光是个大概,就足以让人觉得惨淡。
年幼时惨死一家,只留他一人,年少时漂泊他乡,为了活下去,流浪街头,混迹乞丐窝,后来被八神殿殿主收入,以身养蛊数十载,得亲传登上宝座。又数载,引动中原修真力量,搅动塞外,趁机灭掉八神殿,为萧家报仇。
命运多舛的半生,都在颠沛流离与人周旋中度过,想来是没睡过几日安稳觉,八神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若贪恋床榻,终将殒命于此,萧云生,不是这种人。
“想什么呢?”萧云生等红绿灯时,偏头瞧见梁天阙心事重重,不由得问,“想你以后怎么办?”
“不是。”梁天阙回神道,不好直说我在想你以前,言顾其他道,“我今天心情很好,你请我喝酒吧?”
萧云生神色诧异一瞬,似被他神奇脑回路惊到,好笑道:“你心情很好,要我请你喝酒,占便宜呢?”
六二只小刺猬。
“对。”梁天阙拼命点头,一个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