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门口,等梁天阙去而复返时,他倚门还在看手机。
梁天阙在他胳膊上拍了下,走进去将睡衣等东西放好:“别玩了,快洗,明天早上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萧云生收起手机,走进浴室,洗脸时单手Cao控看得梁天阙醉了,他在门口站不下去,走到人身边,夺过毛巾浸水洗一遍,又换了干净水,沾水拧到半干,递给萧云生。
“给。”
萧云生含笑看他,接过毛巾,慢慢擦脸,过一会儿,见梁天阙拧干毛巾挂好,靠在洗手台上看他,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解裤子的动作一顿。
梁天阙就见本来含笑的人,忽然笑容微收,琢磨不定的看他,神色微妙。
梁天阙:“?”
萧云生单手解开裤扣,缓缓拉下拉链,站到马桶前,偏头似笑非笑看他:“梁少想好人做到底,帮我扶鸟,顺便吹个口哨吗?”
梁天阙脸一下红透了,手忙脚乱退出浴室,将门一并带上,他靠着墙,只觉得刚才萧云生似乎过于奔放,这等粗言俚语,以萧殿主的脾性,万不可能说出来,该不会…梁天阙脸色一变,那个流氓又出来了?!
三一只小刺猬。
像是印证他的猜想似的,浴室门打开,有人换上宝蓝色睡衣,一步三摇跟喝醉似的走出来,本来要扣好的上衣,愣是卖弄风sao的只扣了最下面两颗扣子,上面空荡荡,袒露胸怀,热情豪放。
被大片白釉似的肌肤闪到眼瞎的梁天阙:“……”
“宝贝儿。”男人笑盈盈亲昵喊道,“咱们又见面了。”
“满口胡言!”梁天阙戒备满满的看他,“要么老实睡觉,要么我把你丢出去。”
“你确定要丢我出去?”男人含笑朝他走过来,举起受伤的右手,故作可怜,“我这可是替你受的伤,你怎么忍心我露宿街头?”
“是他受的伤,不是你。”梁天阙忍不住狂躁,瞪着风流笑意不止的男人,“你是他的Jing分?”
“不是。”男人扫了他一眼,朝他猛地走两步,看见梁天阙炸毛似的往后退几步,乐不可支,走到沙发边坐下,挑了块橙子吃,“我是他,他就是我。只不过,他当我是敌人。”
“昨天你刚出来,今天你怎么…”梁天阙紧靠着墙,像是墙能给他强有力的安慰似的。
“这个就不告诉你了。”男人满怀笑意道,“过来,小宝贝,夜色渐深,咱们不该浪费春宵,我出来一趟可不容易,过了这村没这店。”
“滚。”梁天阙瞪着他怒喝,“你少挑逗我,我和他是正经合作关系。”
男人唇角一弯,别有深意,偏偏他长得好,无论是平时温文尔雅的笑,还是此时流氓气息的笑,都让人生不出厌恶来。
“糖心烈酒味,一点都没变。”男人睨着他似有些惆怅道,“怎么办,越看越稀罕了。”
梁天阙警惕地看着他,没像之前热血上头,反唇相讥,反而透着几分理智平静,他问:“睡不睡觉?”
“这话问得一点诚意都没有。”男人遗憾满满道,“你如果问,要不要和我睡觉,我二话不说,欣然前往。”
梁天阙花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没将拖鞋砸到那不要脸的人身上,他打算不理那人,贴着墙往卧室溜,刚走两步,发现坐着的人倏然站起来,盯着他神色不定。
梁天阙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如果可以,连带头发丝大概都飘起来,他努力虎着脸指着男人,沉声道:“你,就站在那,别动。”
“我怎么了?”男人看看自己又看看梁天阙,像是后知后觉似的,抬手慢条斯理的扣上扣子,“你早说喜欢婉约派,我也好配合你,甜心,这样可以和我睡觉了吗?”
说完还觉得不够刺激,又朝他眨眨眼。
梁天阙:“……”
“你,去那边睡。”梁天阙指着浴室斜对门的地方,那是难得保留下来的客房,前几天阿姨刚过来大扫除过,保证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相信男人能在里面睡个不错的觉。
梁天阙这么安排,忽然转性的萧云生可不想听从,他瞅着梁天阙指的方向,笑了:“我孤枕难眠,你真忍心看我一个人辗转榻上,直至夜尽天明?”
“忍心。”梁天阙说完,趁男人顿住的几秒,犹如疾风似的窜回卧室,火速关上门并上好保险,这套措施稍稍能安抚住梁少被惊到的小心脏。
好在卧室有独立卫浴,他不用再出去。担心萧云生不会善罢甘休,洗澡时梁天阙速战速决,擦着头发出来时,卧室一片安静,他倾听片刻,客厅里安静如斯,男人应该老实去睡觉了。
这么一想,梁天阙绷着的神经总算放松不少,他擦干头发,走到床边坐下,翻开书看了几页,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又费心神,没看几页,他就困了。
将书合上放在一旁,顺手把床头灯调至最暗,梁天阙倒头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夜的时候,梁天阙迷迷糊糊觉得浑身很热,似有人抱着他,可转念一想,谁能在大半夜不睡觉来抱他?短暂清醒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