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挤出两滴泪水,呜咽道:“一个个都娶不到老婆,我怀疑……”
她欲言又止明显不是好话。但兰九作为儿子,只能乖乖按照母上大人的套路来,好奇问:“您怀疑什么?”
“呜呜呜呜呜。”
温颖的泪如开闸的水坝,稀里哗啦往下冲。她说:“我怀疑我俩儿子都是性无能,不然为什么钟家小子都生了一个nai娃娃,洪家小子搞了个未婚先生子,我家俩儿,愣是屁都没蹦出一个来。”
她渴望道:“哪怕是红绿区的小婊砸上门求钱也好。”
兰九扶额:“您的要求不要这么低,遗传了您美貌与智慧的儿子们肯定会大有出息的。”
温颖道:“那你什么时候蹦出一个屁来。”
今夜老妈步步紧逼,兰九不好脱身,他在心中默念,兄弟同根生,相煎要太急。豪无兄弟爱地说:“妈,您知道吗?哥有对象。”
温颖的金豆子不掉了,一脸“你哥是我儿,你个渣渣滚边儿去”的表情。她自豪地拿起手边的电话,给心爱的大儿子打了个电话:“兰兰呦——”
这诡异的称呼,让兰硕接听不到三秒,面无表情地挂了线。
温颖并不在意给她争脸的儿子挂她电话,笑眯眯地等大儿子再给她打过来。
一分钟后,兰硕的电话如她预料般打来:“有事?”
温颖开门见山:“听你弟说,你有对象了?”
兰九思考了三秒钟就知道他弟出卖他了。所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兰硕说:“没有。”
温颖把脸垮下,眸光发狠盯着兰九,并在他想溜走前拽着他胳膊,恶狠狠威胁道:“你敢跑一个试试看。”
兰九如霜打的茄子,蔫蔫坐着。
温颖刚才对兰硕有多“柔情蜜意”,现在对她这个大儿子就有多“深恶痛绝”。恶狠狠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电话了。”
大儿子向来沉默寡言,不喜多说,一般电话问他还有没有事儿。十次的回复九次都是“没有”。但这回却例外了。
兰硕说:“有。”
温颖耐着脾气说:“讲。”
兰硕:“兰九想和钟柔复合,给她小孩做后爹。”
拿着电话呆愣着,直听到耳旁电话传来嘟嘟声,温颖才回过神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儿子,拽着他的手掌隐隐发颤:“你你你……要给钟柔小孩当爹?”
钟柔这个孩子,她以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
还不等她反对的话说出口,兰九立马转移换题,抛出一个让温颖更加震惊的消息:“我哥把傅时初弄到了公司,还让他当了企宣的助理。”
温颖惊讶:“他回来了?”
倏地,她脸色又沉了下来:“他还敢回来。”
温颖身材微胖,却保养得很好,珠圆玉润,雍容华贵。因活泼开朗,她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话语也是平缓和蔼,可此刻连她自己都没发现言语中带着的Yin沉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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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钟柔母子吃麦当劳吃到一半儿,被兰硕的电话打断,傅时初不得不去给他打包炸鸡薯片汉堡可乐。提着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走到兰硕办公室时,兰硕正在办公桌旁看文件,听到敲门声抬了抬眼皮子:“进来。”
傅时初把东西放到茶几上,略显踌躇:“那个我......”
“吃。”兰硕说。
“学长,我不饿。”
兰硕不跟他废话,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保证书甩到他脸上。保证书上的字迹磅礴大气,第一条是“兰硕学长让往东,傅时初学弟不能往西。”用红笔大写加粗框了起来。
A4纸右下角还有一个工整的签名“傅时初”。
上盖有红色手指印。
兰硕下命令:“吃。”
傅时初打了一个饱嗝,脸色微苦:“学长,我再吃就要吐了。”
兰硕敛眉,他起身坐到茶几旁,翻出一个汉堡包,撕开包装纸,指着身旁的空位:“坐。”
傅时初依言坐下。
兰硕又道:“太安静了。”
傅时初建议:“我给您放音乐。”
“背诵古诗三百首。”
险些以为出现幻觉的傅时初咂舌,呆呆地看着他“啊!”了一声。
兰硕重复道:“背诵古诗三百首。”
傅时初惊讶惶恐:“学长,你是认真的吗?”
兰硕不厌其烦地提醒:“请看看你手中的保证书。”
静谧的兰桦企宣部过了几分钟就响起了男孩磁性轻扬、抑扬顿挫的朗诵声,这段朗诵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
翌日,兰桦公司大群传出了诡异同事泡妹子而不得,心情郁闷大念古诗抒发心情的怪谈。
周末,傅时初按照惯例,陪学长加班。
早上10点钟时,他手机铃声响起,是钟柔的电话。为了避免影响学长工作,傅时初退到门外接了电话。
对方是个稚嫩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