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难受”,厉建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接管了局面。从此就成为习惯保留下来——只要苏晏这样说“难受”,厉建国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无论有什么事,都会停下来去找苏晏。有几次还不得不把苏晏从混乱的场面里带出来,甚至亲自在厕所门口和人打了两架——都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洋鬼子,本地高端夜场里久闻他对苏晏的过度保护,断乎不至于敢对苏晏下这种黑手。
多半在外面开个房。
偶尔急了就在厕所或者车里。
有一两次在苏晏房间。
……倒似乎真没在厉建国的房间里做过。
这么一想,厉建国觉得新鲜,一翻身把苏晏笼在身下:这样就难受了?
苏晏别过头不看他,只留给他一个红得透明的耳尖,低低地“嗯”一声。
“知道会难受还蹭?”
苏晏不说话,眼睛瞥回来瞪他一下,鼻子里轻轻地哼一声——眸底都是水光,声音又黏又绵,都没什么威慑力。
厉建国又笑了,低头叼住他软热的耳廓:今天想怎么来?
苏晏愣一下。
哼唧的声音不能更低:别问我呀……
明明平时都不问的。
厉建国便咬着他的耳朵说:想在我身上留味儿是吧,那你今天给你来点特别的。
那语气说不出有多邪性,笑得一肚子坏水。
苏晏见不得他这样笑,推他道:先把灯关了。
厉建国摁着他的手:犯不着,你看不到我的脸的。
苏晏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厉建国已经缩到被子里去了。
片刻苏晏感到厉建国熟练地撩开他的睡衣下摆,托着腰把他的裤子褪下去……他正等待熟悉的大手温热的触感,就觉得不对……敏感的部位被shi热的东西碰触了?
等一下?
这是?
苏晏脑中一片空白。
被迫接纳着过量的信息:
轻微的水声。吮吸的啧啧声。
舔舐的感觉。舌尖的粗糙感和舌面的rou感。
——喉间溢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
高亢又尖锐,迷乱地哭着,破碎地喊着厉建国的名字,求他停下来。
厉建国当然没有停。
反而把苏晏深深地吞进去。
用力一吮。收紧喉咙。
苏晏尖叫着绷紧全身肌rou,腰腹弓成一道虹,死死抓住床单在他嘴里喷射出来。
厉建国并没有立刻退开。
唇舌温柔地包裹着苏晏依旧跳动着的器官,摩挲、纠缠、嬉闹,延长苏晏的快感。
直到苏晏嘤咛一声跌回床上,才放开他钻出来:舒服吗?
苏晏气都喘不过来,根本不能答。
厉建国单手撑在他耳边,一手抚着他的胸口顺气。
苏晏用力眨眼,把眼泪挤出去,重新找回视线焦距,一抬头就对上厉建国在灯下帅得有点不真实的脸,嘴角挂那种邪兮兮的笑,还有一点白色粘稠的……
苏晏一凛:“你吞下去了?”
“嗯。”
“搞什么啊你也不嫌脏……”苏晏大慌。
“你的东西,怕什么,”厉建国注意到他的视线,抬手抹了一下唇边的残留,伸出舌头舔掉:“你不是想留味道吗?现在我从里到外都是你的味道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锁骨,“要不要再留个印?”
他洗澡出来上衣都没穿。
古铜色的肌rou,深黑的眼眸,唇角一抹笑,性感得不得了。
苏晏过载了。
“那么问题来了,”一天后,柳咏眠听完苏晏对这个夜晚的陈述之后,总结道,“厉建国把你捧在掌心里,宠你宠得人尽皆知,连厉家的信物分你一半,从小到大对你可以说是予取予求,现在连口交都能帮你做——你别觉得这没什么,他那种人,我不信他有帮别人做过。什么?你说很熟练。他是久病成医被含多了无师自通就熟练。你别打岔。说到哪里了。哦对,但是他对着你从没硬过……那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
“他不喜欢我?”苏晏忐忑。
柳咏眠翻白眼。
“他……把我当弟弟?”
柳咏眠又翻白眼。
“他总不能真把我当儿子吧。”
柳咏眠把眼珠都快翻出来了。
苏晏摊手。
柳咏眠对他勾勾手指。
苏晏凑过去。柳咏眠靠在他耳边低声说:“他、不、行。”
苏晏秒炸:谁不行!你才不行呢!你家那谁才不行呢!
柳咏眠意味深长笑:我可是一周七天一天最少三次各种场合来一次随时起飞腰都要浪断……
苏晏抬手捂住耳朵。
柳咏眠拽着他的手腕硬要让他听。
两个人在沙发上滚成一团。
厉建国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立刻皱眉:怎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