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岂会没有一点真情。“尸体在哪儿。”
“属下已命人送到归灵殿。”
“可查明来人身份。”
“属下赶到时已不见凶手踪迹,据在场的守卫说凶手是一个身着白衣的蒙面人。”
“守卫呢,我要亲自审问。”
事关重大,秦莫轩怎能不亲自过问。不一会儿,唐宇飞带进来两个颤颤嗦嗦,路都走不稳的思明阁守卫。两守卫见了教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子不停颤抖,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说,你们看到些什么。”
“教、教主,属、属下……确实、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什么事。”其中一名守卫断断续续道。
“属下也是。”另一个守卫点头如捣蒜。
“出事前,你们一直守在这里?”
“是、是。”
“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出入?”
“没、没有,今天只有吕护法来找过堂主。”
“齐堂主又怎么会在这里。”
“回教主,齐堂主是和主子一起回来的。”
“可知道原因。”
“属下不知,但是吕护法来找主子的时候,主子没让进,并且……”
“快说!”
“是,齐堂主和吕护法好像有争论。”
“争论?”
“对对对,属下也听见了,吕护法来找主子,主子不让进,他们就僵持了一会儿,然后齐堂主出来,说了几句话,吕护法就被气走了。”
“护法走后,高堂主和齐堂主就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
“是,一直没出来。”
“你们能确定?”
“属下不敢欺瞒教主!”
“你们先行退下。”
“是,属下告……退……”两名守卫刚起身便捂住胸口倒地不起。
秦莫轩连忙查验两人情况,确认他们已经气绝身亡后,更加觉得此事蹊跷。凶手故意留下两个活口告诉他吕明到这里与沐念和丹英发生争执一事,难道就没什么Yin谋?再者唐宇飞赶到思明阁花费的时间未免过久,这期间他干了些什么又无人知晓,莫非……
程若阳进到屋内,真真切切地看到南亦风时,仍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魔教堂主竟然会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传授他武艺被自己视为父亲般尊敬的师傅。既然当初杀害他们一家的是魔教中人,为何南亦风又要救他,这其中到底有何隐情。
相比程若阳的满腹疑问,沈悠辰则泰然自若地喝起了茶。见到南亦风前,他就已经有所猜测,刚才在门外若阳的那一声师傅,正好证实了他的想法。
“好徒儿,难道不愿见到为师?”南亦风假装生气道。
程若阳忙解释:“不,徒儿当然挂念师傅,但是徒儿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要救你,并教你武功,是吗?”南亦风所说,正是程若阳想问,也是沈悠辰所想。“此事说来,你还该感谢一个人。”
“谁?”
“高丹英。”
“他?!”程若阳惊讶道,沈悠辰亦感到意外。“师傅,他和吕明是杀害徒儿全家的凶手啊!”
“哎,虽说当年丹英也只是为了一个情字,但他确实帮着吕明杀害了太多无辜的性命,我若为他求情也确实是对你不公,可有一点是千真万确,当初是他求我救下的你和你爹。”
“这又是为何?”
“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情字,他不希望吕明多造罪孽。”
南亦风说罢,又是一声叹息。他身在魔教这数十年,看着秦莫轩、吕明、高丹英先后入教,再看着吕明对秦莫轩的不顾一切,高丹英对吕明的情根深种,这三人之间的种种纠葛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想必,前辈与高丹英关系匪浅吧。”
沈悠辰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道出了南亦风一直隐瞒的秘密,也让南亦风对他更添了几分欣赏。
“何以见得?”
“晚辈虽说是初入江湖,但前辈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依前辈您的性格,如果不是关系密切,不管高丹英怎么求您,想必您都不会答应。”
“好徒儿,为师一直说你能青出于蓝,这下你总该信了吧。”
“前辈谬赞,晚辈岂敢与前辈的挚友相比,但望前辈不要怪罪晚辈卖弄才好。”沈悠辰忙起身还礼道,顺便为一旁的程若阳解惑。
“什么前辈、晚辈,老朽听着不舒服,你既是阳儿朋友,若不嫌弃就叫老朽一声师伯。”
“是,师伯。”
沈悠辰也不故作推脱,一声发自内心的师伯喊得南亦风心里乐开了花。只有一旁的程若阳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感,好像自己是多余的。
齐沐念已死,高丹英重伤危在旦夕,南亦风常年不理教务,要是能除掉吕明,断了秦莫轩的臂膀,那兰教岂不早晚成自己的囊中物?天赐良机他怎能错过!唐宇飞心中已有了全盘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