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穆至森低头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痕,浅笑道:“傻瓜,是负距离了……”
……
不久以前,他带余知欢去过的那栋仿佛如宫殿般的别墅,此时依旧是灯火通明。
佣人们从大门口开始,整整齐齐地一路站到了楼里,只要主人没发话,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是没有人敢找借口离开的。守在餐厅里的那些佣人更是一个个都提着心,平日里,男主人那张还算慈霭的脸上,此时却是Yin沉得可怕。
面对着一大桌后厨佣人从一个星期前就开始Jing心准备的菜品,他是一口也没动。他苍老的手中,握着那只老式的怀表,滴答滴答,分秒不错地走着。那只古老的表,此刻正在流逝着八十多岁高龄老人珍贵而短暂的时间。
这是他第一次错过那个孩子的生日,他清楚那孩子的行踪,并且知道他此时正和谁在一起。只是他发觉,自己亲手培养长大的孩子,自己却开始越来越不了解了。
对于那个孩子来说,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执风筝的人。从前逆风飞于空中的风筝就算飞得再高,那根系于它身上的线始终牢牢地被他抓握在手里。
而如今,线断了,风筝飞走了,手中握着的线轴也已经可有可无了……
PS:
我老穆终于长大成人了!*\(^o^)/*
老老老穆:不开心!哼!
第35章 “炮友”
凌晨4点,余知欢还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本来是想飞机落地后,来公寓和她待上一会儿就回穆家的。无奈,情之所至,叫他离也离不开。
早晨6点的飞机,一会儿他还得飞回上海。看着她安然的睡脸,穆至森不忍心将她吵醒。于是,他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悄悄地起身……
余知欢睡得很沉,以至于他离开,她都没有察觉。睁眼时,已是上午8点,身边空空荡荡的,好像昨晚的事只是做了一场梦。不过,她仍在隐隐作痛的私处,证实了那件事的真实存在——他们,确实有了身体上的最亲密关系。
想到这儿,余知欢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哪有人做完那种事就不告而别的?这让她和他像极了一夜情的“炮友”关系。
正当她委屈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不是别人,正是昨晚睡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她接起电话,一个字也不说。
“喂……”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也很小,“起了么?”
他问她,她就“嗯”了一声。
“我到上海了,正在开会。”
余知欢说:“那你开吧。”
“好。”他说完这个字,犹豫了一会儿,“你……还疼吗?”
眼泪,莫名其妙地涌了出来。
五分钟里,穆至森断断续续地听到了电话那头呜咽的声音。
他的心揪紧着,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更要命的是,会议室里的人都在东张西望地等着他回去。
本来打电话来是想告诉她,自己不能如期回去了。但她现在哭得这样伤心,如果告诉她这个消息,恐怕他们刚刚确立的关系就要面临危险了。
“你别哭,我让小丁买了药给你送去。”
平常有着睿智头脑的男人,现在怕不是一个傻子?她哭的原因必然不是“身体疼”,更不是什么小丁送药能解决得了的。
“不用。你去忙吧。”她吸了吸鼻子,挂断了电话。
人就是这么奇怪,应该说女人就是这么奇怪。从前她和谢非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见自己这么脆弱过,连谢非和自己最好的闺蜜睡了,她也没在那个男人面前掉过一滴眼泪。
她曾经听朋友说过,女人,要学会适当的示弱,才能真正抓住男人的心。现在想来,这话虽然还是算不上是什么真知灼见,但也真是不无道理。只不过,她在穆至森面前哭的那几次,皆是出于情不自禁,也从没想过要去刻意地抓住他的心……
她和谢非之间,想过好结果,想过幸福的未来,然而却事与愿违。她和穆至森之间,无法去想这些,这就给自己留下了一条退路,以保证两人在背道而驰时,可以不用为了不好的结局而郁郁寡欢。
挺好,在一起时开心,分道扬镳时也不用互相惦记。张良言那天的话说的不对,她并没有想要进他们穆家的大门。
至少,现在不想。
当她大口大口地吃着那个变了形的生日蛋糕时,不由得又回想起昨晚他们事后的对话。
“上你的床容易,进你的家门不容易。这话,对吗?”
在她光洁的肌肤上慢慢游走的手指蓦地停住。
“你想进吗?”片刻之后,他问。
“没想过。”她说着,闭上了眼睛。
他替她掖好了被子,说道:“那就别乱想了,睡吧。”
她点点头,当作回应。现在想想,这应该就算是达成了共识吧?
蛋糕做得太大了,她一个人实在是吃不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