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静下心来好好想过这个问题。有时候还会上网找一找有没有新的住处,可越到后来,她的这种念头就被这样轻松而无忧的日子给渐渐地冲淡了。
与往常一样,余知欢回来后,洗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天她做完饭竟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她感到有些乏力,于是把做好的饭菜拿盘子扣好,就上楼休息了。
去赴了一场慈善晚宴的穆至森回来以后,最近会习惯性地先到厨房溜达一圈,当他看到桌上那些没动过的饭菜时,心里不免感到有些疑惑。
是因为一直等着自己,所以她也没能吃饭吗?还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她不大高兴了?
他离开厨房,往楼上走。走到余知欢紧闭的门前,刚伸出手想要敲门,却又悻悻地放下了。
因为他没想好,如果她开门,自己该说些什么。如果她不开门,自己又该说些什么。有些事,因为没到那个份儿上,就会顾忌很多,顾忌得多了,也就顺其自然地退缩了。
他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行李箱来,装了几件衣服进去。因为明天一早,他就要去外地出差。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躺在床上听了一宿隔壁的动静,可到了最后什么也没能听到,只好顶着一对黑眼圈在天还没露出微茫时就离开了别墅。
车离开松城地界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半,这通常是余知欢做完早饭的时间。6点是她出门的时间,6点半她会坐上公交车,在上班前她通常都能赶到公司。
卡着上班的点儿,穆至森给余知欢的直属上级企宣部的主管打了个电话。
企宣部的主管张良言接到穆至森的电话后,先是受宠若惊,然后便是吓得有些口齿不清。
“没……没来齐……”张良言扫视了一下整个企宣部的办公室,老老实实地给穆至森回了句实话。面对突如其来的查岗,张良言正在心里暗自咒骂那个迟到的员工。
“谁没来?”穆至森问道。
“回穆总,余知欢还没来,可能……可能……”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张良言的汗都要下来了……
电话那头的穆至森,手中紧握手机,正在思考一个最佳方案。他看了一眼手表,果断地做了一个决定——让小丁调头,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送回那幢临湖的别墅……
“余知欢!余知欢!”在他用力地拍打那扇仍旧紧闭的房门后,因为没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他便彻底慌了。
抽屉里、衣柜里、书橱里,他全都翻了个遍。然后,终于把余知欢住的那间客房的钥匙给找出来了。
他忧心忡忡地将房门打开,便看到床上那个把自己裹成一粒粽子似的女人。
“余知欢?”穆至森轻唤了一声,却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里的不安正在越放越大,紧着几步便走到了床边。他伸出手,掀开一点她的被子——
滚烫的额头,红透的双颊,紧闭的双眼……穆至森透过她那两片快要干裂的嘴唇,看到她的牙齿正止不住地上下打颤……
“走,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他弯腰,将她连人带被地一起抱起。
一路上,车开得很快,他一直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心中懊悔不已,要是昨晚就开门进来,也许她就不会病得这样厉害……
PS:
嘤嘤嘤,女鹅病了,儿子心疼了
第22章 “别怕,我们回家”
药水,在透明的输ye瓶里滴答滴答地落下,从细细的针头里,一点一点地渗进她白皙的皮肤,进入她纤细的、淡蓝色的血管。此时的余知欢就像一只羸弱的小羊羔,乖顺地躺在穆至森的怀里。
偌大的输ye大厅里,人声嘈杂,可穆至森的耳边却只能听到她略带痛苦的喘息。
“别怕。”他低下头,轻声安抚她,“输完ye,我们就回家。”
似乎是“回家”两个字挑动了余知欢的某根心弦,她微弱地“嗯”了一声,才渐渐地安稳下来。
穆至森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虚弱的她,平常生龙活虎的,还学会了和他斗嘴,活泼得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现在病了,却也像孩子一样让人心疼。这样的心疼也是他第一次经历,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盼着她赶紧好起来,却又想一直这样成为她的依赖。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没来得及多想,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接通电话。
“什么事?”
“穆总,您到了吗?徐总他们已经等半天了,是路上出了什么状况吗?”
电话里,秘书的语速很快,这让穆至森更觉得心烦意乱。
“跟他说,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晚一会儿再到。”
“您是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儿吗?需要我替您处理吗?”
那头的项目很重要,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这也是穆至森这几天一直在强调的,可是此时的秘书非常不解,一向工作至上的穆总,这次到底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