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摔倒,卫生间又不像床边空旷,这有洗手池、马桶,万一磕磕碰碰到哪儿怎么办。
这时,卫生间内忽然传来一声阴森森的“顾先生”。
顾偕眉心一跳,当即转身,正要推开门,只听朱砂怒喊道:“你走远点!我那个不出来!”
顾偕:“…………”
几分钟后,朱砂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缓走到门边,手掌轻轻推开门,身体猝然一顿。
门外,顾偕手中端着半杯温水,灼灼目光映在她眼底。
朱砂满头黑线,义正言辞道:“我拒绝。”
“拒绝无效,”顾偕将水杯递到了朱砂唇边,“流这么多汗再不补充水分,明天早上睡醒就变成人干了。”
朱砂向后躲:“那也不喝!”
顾偕眼底暗了暗:“不喝?”
“不喝!”
朱砂仰着头,在顾偕那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中坚定地回视着他,然而没几秒,一滴汗从额头滑落,啪嗒落到了睫毛上。
顾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朱砂别开视线,笔挺的肩颈越来越松,小声道:“喝……”
墙上挂上的钟表显示纽港时间是凌晨四点,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天台公寓打通成大开间,卧室、客厅与不存在的厨房连成一体,朱砂躺在床上,
脑后枕着手臂,目光放肆,打量着又去倒水的顾偕。
这个男人肩宽腰窄大长腿,肌肉线条清晰流畅。走路时臀肌一缩一收,大腿根随着步伐显出明晰的肌肉块,略微弯腰接水,背肌隆起的弧度彰显着
力量美。
她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似乎在回忆顾偕压在她身上,他的背肌摸上去是什么手感。
激素,激素,都是激素的作用。朱砂闭了眼睛,强行压制身体里泛起的燥火。
激素针暂停了她的生理期,却让她化身为饥渴的母狼,盯着顾偕的眼睛放出幽幽绿光。
顾偕端着水杯走回来,正面朝前,那一根未勃起的东西明晃晃吊在双腿间。
他顺着朱砂的目光往下看,轻声笑了:“馋肉了?”
朱砂一点头:“嗯。”
顾偕对她这么坦荡倒是一愣,咯噔将水杯撂在床头柜,关了台灯,窸窸窣窣摸进了被窝。
“饿着吧,现在不行。”
顾偕的声音非常平静,然而肩颈肌肉却因用力绷起而显出起伏的线条,似乎正在竭力抑住汹涌而起的情感。
——朱砂上一次打完闭经针,他将朱砂按在……办公室的卫生间里……
顾偕闭上眼,无声屏住了呼吸,手在被窝里紧紧握成拳,胸腔内如火焚烧,五脏六腑仿佛沸腾着剧烈的血气。
“顾先生?”
“嗯?”
“我睡不着。”
朱砂翻了个身压在顾偕身上。顾偕盖着的羽绒被,全身上下只有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她一只手从旁伸进被窝,慢慢摸着手感光滑柔软的胸肌,指尖顺着腹肌线条滑动,在人鱼线的沟壑中轻轻挠着,另一只手抚上顾偕的侧脸。
他们一上一下在黑暗中对视着,鼻端若有似无地相贴,连彼此说话时带起的轻微气流都清晰可感。
朱砂低声道:“您好凉啊。”
遮光窗帘将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挡得严严实实,房间内黑暗浓重,即使两人面对面也看不太清对方的脸。顾偕只感觉到朱砂嘴唇轻轻贴了上来,又
很快离开了。
时间嘀嗒嘀嗒地向前走,温度一点点攀升,朱砂那滚烫的体温仿佛穿透了羽绒被,将热度传递到他的身体里,那一瞬间,藏在浓密耻毛中的阴茎猛
然抬起头。
羽绒被并不厚重,这明显的变化被朱砂敏感地捉捕到了。她挺了挺腰,故意磨蹭着羽绒被上支起的小帐篷,嘴唇贴在顾偕耳边,朝耳孔里吹了口
气,低声问:“想不想我……温暖您。”
顾偕目视前方漠然道:“不想。”
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