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坐下。木塌本就不大,只够一个人躺下有些许空余,唐沉坐下,就和楚亦的腿贴在了一起,单薄的布料,完全遮掩不住温度。
楚亦的手搭在了他腰上,细细摩挲着,似在辨认些什么,感受着眼前人的存在。他半眯着眼,神情越发深沉,指尖沿着布料滑到中间的纽扣上,简单的一个动作,解开了,还不停在往上继续着,最终唐沉胸前的衣服完全敞开,露出了里面玉白的肌肤。
“唐沉……”
楚亦手一撑,从木榻上坐起来,倏地把唐沉搂在了怀里,紧紧的。
胸口紧密相贴,温度源源不断地相互传递着,没有布料的阻碍,是最真实的触碰,呼吸缠绕。楚亦仿若孩童终于得到渴望许久的玩具,力道很大地抱着,怎么都不会放开的样子。他把脸埋在唐沉的颈窝,近乎满足的低叹了一声。
安静地抱了许久之后,楚亦忽的似想到什么,微微弯唇,说:“不如我也画一下你?”
一时起意,却是兴致盎然,也不在乎自己身上没穿什么衣服,就只是让唐沉坐好,后退两步,看了几眼,颇为满意之后,就借用了另一个画板,放上一张素描纸,提笔描绘,将每一笔轮廓都刻画下来,神态认真到了几乎有种虔诚的感觉,似乎画中人是他的一切。
楚亦看着他,忽然说:“笑一下。”
坐在对面的男人依言弯了弯唇。
楚亦却皱眉,说:“不像。”
然后轻叹一声,让唐沉抿一下嘴唇,让微干的双唇变得更加水润红艳。楚亦眯了眯眼,看了半晌之后,又低头继续画。
过了半小时左右,楚亦放下笔,盯着素描纸看了一会,才折起来收好,然后走到唐沉身边,俯身抱了他一下,把纽扣都一一扣上。
唐沉坐回画板面前,眼睫微微一颤,空洞的眼神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有些恍惚地眨巴了两下眼睛,继续画了一会后,店员敲门提醒快要关门了。
“时间过得真快。”唐沉惊讶,明明感觉才没过多久,是画得太专心忘了时间吗,还是自己画得太慢了?
看着已经到了晚上饭点,唐沉说:“你帮了我的忙,我请你吃饭吧。”
楚亦微笑:“我有事,这次就算了,等下次。”
唐沉点头。
楚亦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唐沉也在收拾画具,却忽的看到一张白纸悠悠落在地面上。
唐沉奇怪,顺手捡了起来。
是一张叠起来了的素描纸。
唐沉问:“你也画画?”
楚亦不紧不慢的从他手里接过素描纸,略略一挑嘴角,答:“偶尔会画一下,如果有很想画的人的话。”
“哦。”唐沉点头,有点好奇,“介意看一下吗?”
楚亦却说:“画得不好,就不给你看了,等我画出比较满意的,到时再让你点评一下。”
唐沉摆手,“点评可说不上,我又不是什么大艺术家。”
楚亦微笑,搭了一下他的肩,“那我先走了,谢谢你,今天我很高兴。”
唐沉有点困惑,今天有发生什么吗?他只是给自己当了画模,应该还不至于因为这事高兴吧。
可是没等他问,楚亦就潇洒转身走了。
唐沉耸耸肩,也不继续多想了,收拾好东西就关了画廊回家。
回到公寓之后,一进客厅,果然又看到尤金窝在客厅,只是这次更惨,研究案情到都不小心低头睡着了。茶几上也一堆乱。
唐沉刚一走近,尤金就立刻惊醒,眼神一冷,发现是唐沉之后,又耷拉下眼皮,下意识捂着嘴打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来又拿起茶几上的资料看,还和唐沉讨论起了案情。
“受害者都是在家里被发现的,姿势一致,跪着趴在地上的赎罪场景,而且验尸结果更倾向于自杀,他们的身边都还放有一封遗书,不,准确来说更像是赎罪书,把自己生前犯下的所有罪孽都一一罗列出来,最后还有同一句话——我罪无可恕,唯有以死抵罪。”
“可奇怪的是,”尤金拿着手上的纸晃了晃,皱眉,“他们全都没有自杀的动机,死的都是黑社会,平时行事极其张狂,贩毒甚至杀人都不奇怪。这太矛盾了。”
唐沉摊手:“你就不让他们幡然醒悟,回头是岸了?”
尤金翻了个白眼,“你在开玩笑吗?”
连着死了那么多人,怎么都不可能无视,案子疑点重重,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找到的线索却很有限,罪犯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了,不留下丝毫机会给他们。但尤金相信,只要犯了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循着追踪下去,一定能找到结果。
他们组里已经对犯人进行了初步的侧写。男性,25岁-35岁,长相或许还很不错,事业有成,在国外长大或者是父母之中有一方是外国人,平时表现得有礼貌且友善,但实际家庭破碎,和被害者有着深仇大恨。
可这样一个侧写,能找出来的人能有一大堆。那群受害者,仇家太多了。不得不说,想杀他们的人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