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
天微微亮,楚易尧便醒了。一天中最冷的时候,而且他们还是露宿野外,楚易尧早早地就被冻醒了。楚易尧摸了摸池靳的额头见池靳已经退了烧,才松了一口气。荒郊野外的若是池靳一直发烧,他根本没有办法了。药也敷了,他实在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楚易尧苦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指甲盖大小的青果子,苦哈哈的吃进了肚子。没办法,他饿了,而且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一种果子。刚刚长了没多久的小果子,又酸又涩,简直难以下咽,楚易尧还是吃了不少才停下。
将一块拳头大的根jing掰开后,楚易尧将里面的汁ye喂进了池靳嘴里。站起身来活动了下酸痛的身体,楚易尧又认命的将池靳背到了身上。
他要是努力点的话,说不定能在下个夜晚来临前到达一处人家。不然又得在外边冻一夜,就算他受得了,池靳也不一定能撑得下去。累死累活他也得在夜晚到来之前将池靳背到那去!
树林中乱枝纵横,杂草丛生,走起路来便格外困难。楚易尧和池靳的衣服都被刮破了,身上也多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划痕。楚易尧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硬是背着昏迷的池靳走了很远。
临近傍晚时他们才接近了一户人家,楚易尧几乎已经累得迈不动脚步了,但还是硬撑着将池靳背了过去。将池靳放下后,楚易尧也一下瘫坐在了人家门口。
略显简陋的木屋中有微弱的亮光透出,楚易尧简直都要感到的哭了。这两天他过的简直是野人的生活,还累的要死,终于见到活人了啊!
“有人吗?”楚易尧扶着木栅栏向小院子里喊道。接连喊了几声后,木屋门被打开走出了一对中年夫妻。
“麻烦你们帮帮忙吧!我兄弟他受伤了,来日必有重谢。”楚易尧见出来的两人都是面善之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开口求助道。虽然他不知道这木屋中的人是好是坏,但他实在是别无选择了,系统小五说这是最近的一处人家。
“先进来吧!”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那妇人见楚易尧看起来是在是凄惨的很,同情心顿起开口说道。
“把人给我吧!”中年男人从楚易尧手中接过了池靳,将池靳背进了木屋。楚易尧也跟男人身后进了木屋。
“谢谢你们,你们能给他看看伤吗?他伤的很厉害,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楚易尧见男人要将池靳放到床上,向前一步将池靳接到了怀里。然后解开了披在池靳身上的衣服,将池靳背上的伤口露了出来。
先前有楚易尧衣服的遮挡,男人不好判断池靳受伤的程度,这下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了。包扎伤口的那只衣袖已经被血染了,还有绿色的药汁渗出来。
“这是什么伤口?”中年男人开口问道。他当了多年的猎户,处理一些伤口还是能办到的。但也仅仅是伤口罢了,要是伤口处还沾了毒,他就无能为力了,不过看情况应当只是简单的刀剑伤。
中年男人注意到楚易尧两人的衣着打扮,知道他们定然不是一般人。虽然他怕惹上麻烦,但又不忍心见死不救。他们夫妻二人在这山中住了多年,虽然平常与人交际少,但看人的眼力还是在的,是好是坏,一眼就看的出来。
“剑伤,伤口已经敷过药了,但他就是醒不来。他头也被撞伤了,昨天晚上还发烧了。”楚易尧向男人简略的说了一下,又将池靳头上的伤口给男人看了看。
“小岚,你去给他们拿两套我的衣服来,先让他们将就着穿。”中年男人见两人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转头对那妇人说道。他自己也站起了身,应当是去给池靳拿药。
“谢谢你们。”楚易尧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他的外衣给池靳披在身上了,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背着池靳在树林里走了那么远,他白色的里衣早就变的脏兮兮的,还有各种绿色的汁ye。饶是他脸皮厚,这下也觉得有些难堪了。毕竟只穿着里衣,就出现在外人面前,着实是有些不雅了。
“我来帮忙吧!”楚易尧见那妇人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又取来了帕子,连忙开口说道。从妇人手中接过帕子后,那妇人便避开了。楚易尧将池靳的衣服脱下,替他擦拭身体。
那中年男人没过多久便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回来。动手将池靳身上敷的草药除去,清理干净伤口后,楚易尧扶着池靳让男人给他包扎好了伤口。
“他不会有事的对吗?”楚易尧看到池靳额头的伤口,有些担心的问道。池靳也算是命大,这么折腾还能留了一条命。但楚易尧看着池靳那一身的伤,总是忍不住要担心。
“多亏伤口处理的及时,命是保下来了,但他头上的伤却可能留下问题。”男人听到楚易尧的话指了指池靳被包扎好的额头。
“不管怎样,都谢谢你们的收留和帮助。”楚易尧脸上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周身的狼狈不堪却掩不住那姿容之绝美。
看的猎户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赞叹:好一个俊秀儿郎!年轻时猎户也是走南闯北的人,见过的人不在少数,却从未见过这般样貌出色的人。也不知是遭了什么难,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