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听的激动不已,连连咳嗽了几声,气息不稳的道:“果真能如此就好了,凶手不会再逍遥法外了,老二和老三泉下有知,也会瞑目了。”他说着说着,又开始呜呜的哭泣。
宫曦儒注意到他嘴角有些血渍,急忙问道:“老祖宗,你可是受了伤?”
“不碍事,死不了,被那畜生打了一拳。”鹰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那畜生现在还不知自己正危难当头了,老三的玉佩没在身上,我就知道他一定将玉佩留在祠堂里了。
到时候只要让四殿下带人将祠堂搜一遍,定能发现老三的玉佩,一旦那个时候,他就是百口都莫辩了。”
鬼奴将屋里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心道大事不好,立即撤身回宫府,将听到的话全告诉了海宁公主。
海宁公主听后,气的破口怒骂道:“不是让你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为何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有注意到?”
鬼奴也懊恼不已:“属下只注意到将滕淑阁的所有证据都清除掉,可没料到那女人竟然知道那么多,络牙花开之前,确实会产生巨大的毒素留在土里,我还以为没人会知道,就没有-----”
眼见海宁公主的面色越来越难看,鬼奴垂着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没用的东西,废物废物-------”海宁公主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鬼奴扔过去,“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明天那些人来抓现行?还不赶紧去处理!”
鬼奴忍着被茶杯砸的剧痛,恭敬道:“属下这就去处理,请公主放心,另外老爷那边留下的证据,是不是也----”
“这件事我去告诉父亲,你先去将院里的那堆废土处理了。”海宁公主冷哼了一声。出门去毕和堂找宫承焰。
将阊老留下证据的事告诉了宫承焰后,后者却没有半点着急的样子,海宁公主狐疑道:“父亲是否早就知道了?”
宫承焰笑的得意:“那老家伙想算计我,我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只需处理好你那边的事,我要你不止是处理了证据,还要让他姓凌的哑口无言,至于我这里的你不用多管。”
“我知道怎么做。”海宁公主冷笑道。既然宫承焰已经有把握了,她也不用再瞎Cao心。
回去后。鬼奴已经用麻布袋装了一大袋子的土,看上去是要拿远处扔了。
海宁公主森然问道:“知道丢什么地方吧?”
鬼奴冷笑道:“属下知道,公主放心,属下这次一定不会让公主失望。”话说完就扛着一袋土离开宫府,看方向,却是朝凌府而去的。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鬼奴悄无声息的来到若梦阁的后院,凌依出嫁后,若梦阁就没人住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
他找到当初种络牙的地方。将那周围的植物都拔了个干净,然后将一袋土全部洒在周围。
做完这一切后,鬼奴很是满意的擦了擦额头的汗,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院里却突然出现许多火把,将周围照的如同白昼,他也毫无预兆的在光照下原形毕露。
鬼奴有一瞬间的慌神,立马将脸上的面巾往上拉了拉,好在他身穿夜行衣,脸上也带了面罩。这才没被这些人看到脸。
他抬头望了望房顶,说时迟那时快,脚尖一用力,嗖的一声蹿上房顶。可还不等他脚下站稳,当头就是一拳,痛的他头晕眼花不说,脚下踉跄着没站稳,扑通一声从房顶上直接滚落到地上。
鬼奴被摔的浑身剧痛,他能感觉到自己起码断了两根肋骨。这样下去,一定不是房顶上那人的对手,这样一想,他立即改变了路线,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的几个侍卫作为突破口,企图冲出去。
齐墨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高声吆喝道:“弓箭手准备。”
话音一落,举着火把的侍卫后面,又出现了两队人,一队人手持盾牌,一队人手拿弓箭,三行人互相配合,将鬼奴死死围在圈中,而弓箭手搭好弓箭,看齐墨的手势打下,立刻齐刷刷的朝中间的鬼奴放箭。
此时侯府内,宫曦儒和凌依正与鹰老一起用晚膳,侯府人本就不多,宫升等人都在膳厅伺候着,以至于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人,只除了几个巡逻的侍卫和忙前忙后的丫鬟。
宫二猫着腰偷偷摸摸的潜进侯府的后院,因为提前对侯府的地势做了了解,他也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宫曦儒和凌依住的院子。
院门口根本无人守着,他心中有些莫名的担心,躲在院门外等了片刻,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心道院里莫非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又不死心的往院里扔了块石头,石头在青石转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可也没有等到屋里有人出来,看来是真的没有人啊,宫二心中暗喜,迅速摸进院内,来到正屋门前。
屋内一片漆黑,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他已经完全确定屋内肯定无人了,心中越发放心,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踮着脚悄悄走进去。
“噗-------”屋内亮起一团拇指大小的火苗,却是宫二吹燃了火折子,照亮了屋内的一小块地方。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