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特别对待-----你别说话头别动,歪了我可不管。”
凌依赶紧坐正了身子一动不动,果真连话都不说了。
没多久,宫曦儒就放下画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结果道:“果然我的手艺极好,好看。”
“之前也没见你这么不谦虚的。莫非一夜之间长本事了?”凌依对着镜子照,一面笑调侃他。
宫曦儒却满不在乎,“昨天和今天可是大不相同,你比昨日更好看了。”
凌依没好气的笑了笑,“赶紧收拾收拾,还得去给公公敬茶,耽误了时间,就是我这个媳妇的不是了,别人恐怕背后得指责我目无尊长了。”
“谁敢这么说,我就让他在这宫府待不下去。”宫曦儒语气沉了几分。不过还是让织羽去准备茶具等物,携带凌依一起去了毕和堂。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厅内,此时时间其实算不得晚,不过宫承焰肯定是为了给凌依下马威。所以特意提早了半个时辰坐在厅内等着。
至于海宁公主则完全是来落井下石来的,按照她的猜测,今日凌依应该是双眼红肿无法见人才对,毕竟嫁给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洞房之夜说不定还是眼睁睁看着丈夫在自己面前与男人亲热,那心酸可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怎的起这么晚?今日才进府第一日。难道就开始不把我这个公公放在眼里?还有长彦,好男儿不该沉迷女色,你怎的也跟着她不守规矩?”宫承焰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两人好脸色,所以连着宫曦儒和凌依一起说,听上去很是无理取闹。
在他看来,自己现在是两人的父亲,长辈的辈分摆在那儿,何况今日本就是该媳妇给公公敬茶,自己就是再怎么无理,这两人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否则随便传出去,就会成了两人目无尊长大逆不道的罪。
海宁公主看着凌依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高兴极了,开口道:“父亲,我看依妹妹面容憔悴,昨晚上一定累坏了,否则今日怎么可能耽误给您敬茶的时间,让您老等着呐。”
宫云瑞目光一直在凌依身上游走,那酒却是一杯一杯的嘴里灌,昨天没见到新娘子他还可以自欺欺人,可现在人就在自己面前,他怎么还能不相信呢。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还不如嫁给自己做姨太太。
宫承焰却很不理解,“这第一天就这样不懂规矩,将来岂不是要惯成德性,我今日若是不罚他二人,还以为是我在无理取闹,让长辈等着,这就合理了?你别替他们求情,虽是你大哥和嫂子,可做错事我一视同仁。”
一直未说话的凌依恭敬的垂,认错道:“父亲教训的是,我和长彦不该这么晚起,不该让父亲等着,父亲要责罚理所应当,是否与海宁妹妹的责罚一样?我听下人说,海宁妹妹那日起床已经日上三竿了,父亲岂不是等了两个时辰?不知父亲是如何责罚海宁妹妹的?”
海宁公主脸上一凝,端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的僵硬起来,她刚才一得意,竟然忘了这件事,当日自己奉茶的时候,可是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宫承焰顾忌自己公主的身份,虽然心中不满意,可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件事,府上的丫鬟还议论了好几日,说她不是个好惹的的主儿。
“怎么了?莫非我问到什么不该问的了?”凌依迷茫的看着宫承焰:“父亲是否打算也将我跟海宁妹妹一样处罚?不知父亲是怎样罚妹妹的?我看妹妹细皮嫩rou,恐怕受不了什么打骂,是吧妹妹?”
海宁公主呵呵干笑两声,当日自己睡那么晚起来,整个宫府都知道,再怎么找借口都瞒不过去,便只能道:“那日-----那日我身体不舒服。就起的比较晚,父亲理解我,也没有罚我什么,只是口头上批评了几句。我也知道错了,此后就再也没有过。”
凌依立即笑道:“原来如此,多谢父亲,我已经从您刚才的口头批评汲取了教训,此后一定不会再比父亲起的晚了。以前在凌府的时候,祖母也一样,老人家就是容易失眠,早上起的早,晚上也睡不着,心中想的事儿多,父亲若是不介意,以后我每日来给您送一壶安神茶,早上喝最好,一整日Jing神都好得很。”
宫承焰面容铁青。可却找不到话说,最后只能哼了哼让人上早饭。
这顿早饭,有人吃的味同嚼蜡,自然也有人吃的津津有味,等吃过了饭,宫曦儒就告诉宫承焰说要带凌依回侯府去,本来他就已经搬出去住了,这几天是因为成亲要在本家礼成,才回来住了两天,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一直在宫府住着。更不会让凌依每天都要给宫承焰请早安。
宫承焰却沉默了片刻,他想从宫曦儒的脸上看到懊恼之色,对于一个喜欢男人的人来说,娶了媳妇。难道不是应该气急败坏吗?可为何他却感觉不到宫曦儒的愤怒呢。
还有凌依,嫁给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难道她就没有任何反应?按理说她应该对这件事追究到底才对,毕竟盖头一掀却看到的是别人,难道不该震惊不该愤怒?
“这才刚成亲,你们也在府上多住几日。三日后浮生不还得回门吗,等回了门你们再搬去侯府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