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要赶紧去通知侯爷吗?”织扇不解道。
凌依摇了摇头:“暂时不去,你也别表现出什么异态来,正常一样就好。
路护卫,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不过这件事既然被我发现,可怨不得我利用他了,他若对我凌府无害,我便还能认他这个朋友,可若是他与他爹站在一边,那我们只能成为敌人了。”
彼时的弄胭斋,祝陌也急的来回踱步,再一次问道:“福叔,你当真确定?他发现你了?”
福源有些不确定的道:“奴才也不能肯定,只是那人武功极高,他或许会发现老奴的与常人不同之处,但老奴已经极力的掩藏了,老奴只当没发现他,也不知能不能瞒过。”
“凡事要往坏处了想,那人应该是凌丫头身边的护卫,若是被他看出来了,察觉到你是宫中的人,又告诉了凌丫头,那-----凌丫头会不会-----猜出我的身份?”祝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福源摇了摇头:“奴才实在不敢妄下断言,这得看凌小姐知道多少了,就算被发现,也许她会想,公子您是某个不受宠的王爷之子,四皇子的事她应该不知道,就算知道一些,也该不会与公子您联系起来。”
“不----凌丫头脑子聪明得很,稍稍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让她看出异常来,我不放心,你找人去盯着凌府,看她有没有派人出去,若是她真的猜到了我的身份,第一个应该会告诉长彦。”
福源道是,立刻让人去盯着凌府前后门,一晚上都没挪过脚。
直到第二天早上,探子回来说并未见到人外出,祝陌这颗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第297章 做一场戏
虽说意识到祝陌的身份令凌依诧异愤怒甚至是惶然,但这些情绪也并未影响她做事的判断,发现真相的当天晚上,她并未让人去通知宫曦儒,甚至在那之后的几天里,她都一直表现的毫无异常,也正是这样,才打消了祝陌心中的怀疑。
不过祝陌也不是容易罢休的人,虽然看似凌依并未发现什么,他还是有些担忧,便索性和福源演了一场“认亲”的戏码。
当然了,若是没有观众,那就称不得是戏,所以当宫曦儒、白朗和凌依,都“恰好”被祝陌约去朗庭轩再聚的时候,落魄的自称是祝父的人抱着祝陌的大腿,悔不当初,千万语言最后就一句话听的明白,那就是当初不该抛下他。
祝陌又怒又喜,表情复杂多变,最后还是让人给祝父亲填了一副碗筷,父子俩单独坐了一桌,说了许久的话,至于其他三人则自己吃自己的,面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的表情。
直到祝父称自己还有要事要去忙,才与祝陌告别,等祝陌重新坐到桌上时,白朗才将自己的诧异一展无余,“他当真是你父亲?怎么会----差别如此之大?而且,为何这么久了才出现?我总觉得这人出现的太突然了。”
祝陌叹了口气,面上悲戚道:“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母亲的脸,但他说我与母亲长的一模一样,还说出了我身上的胎记,那可是长在我胳肢窝的,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凌依放下碗筷淡淡道:“可我们现在不都知道了,你是不是随口都跟人说了,他若真是你父亲,为何会那般穷困潦倒,这可与给你宅子的身份不符啊。”
祝陌愣了半瞬,才笑嘻嘻的道:“我与你们不生分,告诉你们也无妨。只是那位置实在尴尬,我也并非有心要瞒着,至于那宅子的事,其实----他刚才说自己是-----是-----”
祝陌有些尴尬。面上很是不好意思的喃喃道:“他说自己是皇室的血脉,说-----说我也是----皇室中人。”
凌依心中泛冷笑,祝陌也倒是聪明,这么蹩脚的借口,被他这么半真半假的一场戏一搅和。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若非自己早已肯定了,必定会被他今日的一番作为所动摇,至于宫曦儒和白朗,若是相信了他的话,顶多也就猜出他是某个不受宠的王爷的公子罢了。
果然,白朗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这么多年我还从未听你说起过你家里的事,今日是见人找到面前来了,不得不对我们坦白了吧,你莫非真是哪个王爷的公子?”
祝陌讪讪一笑:“我才不管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你们若当我还是从前的祝陌,当我还是朋友,那这话以后就别提了。
若他真是我父亲,现在过的如此不堪,也许就是当初抛弃我的报应,我对他没什么感情,顶多念在这宅子是当初父亲和母亲送的,我多给他拿些钱财,或者干脆让住弄胭斋,只要他愿意。不过从刚才来看,他似乎并不愿意与我住一处。”
白朗沉默着笑话他的话,心中却还是诧异极了,实在没想到祝陌会是皇室血脉。
宫曦儒则问道:“既然你父亲都找到你了。那你将来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祝陌为难的看着他,“我----我这也才知道他的存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想不了那么多,将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