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的是宫小侯爷和白家少爷,人小的已经打发了。”
祝陌直挺挺的躺在床铺上,两条眉毛拧成一团,“你再去守着门口,万一来的是凌文呢,我给福伯传了信儿。让他今日出宫一趟,凌文说好今日要见福伯,他若是不来,那我怎么跟福伯说。”
福源道了声是。又匆匆去大门处守着。
没多大会儿又听到叩门声,幸好这次门打开,是祝陌千盼万盼的凌文。
福源赶紧将人往里带:“公子早就念叨着,还说再不来,就让我去墨观找你了。”
凌文嗯了一声,“宫中还未来人罢?”
福源摇了摇头:“宫门是卯正开。福公公需得请旨皇上,同意出宫后,再到弄胭斋,至少也得一个时辰。这会子怕是在来的路上了。”
凌文点了点头,紧跟着福源来到祝陌的卧房。
祝陌正无聊的倒垂在床沿上,看见两条身影先后进屋,他喜的一个翻身而起,激动道:“可算是来了,我可等的着急了,你让我专门将福泉叫出来,你要跟他说什么?是不是劝父皇取消让我娶海宁公主的念头?”
“是------”凌文道。
祝陌高兴的差点儿没蹦起来,让凌文坐下说话,又追问道:“你打算如何劝父皇?”
凌文却笑着道:“四爷还是等福公公来了再说吧。”
“我只道是祝公子找我,看来今日要见我的,是另有其人啊。”福泉一只脚跨进屋,似笑非笑的道。
祝陌脸上顿时一喜,忙起身道:“福伯你可算是来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福泉哈哈大笑,眼里是高兴之色,不过礼数却没废,恭恭敬敬的给祝陌行了一礼,然后目光却落在凌文的身上,带着审度和警惕。
祝陌让福泉坐下,解释道:“他是我的人,也知道我身份,这次就是他要见福伯,是有重要话要跟福伯说。”
福泉笑容莫名的看着凌文:“恐怕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而是要对上面那位说吧。“
凌文面上微微一动,心道这福泉果然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第一大总管,面上却恭敬道:“草民凌文见过福公公。”
“凌姓?你是凌家的家奴?”福泉看着祝陌,无声地追问。
祝陌知道他担心什么,忙道:“凌家不知道我身份,他虽是凌家的家奴,不过也是我的人,你放心便是。我是最不愿意凌家知道我身份的。”尤其是凌丫头。
福泉点了点头,不在这个问题上多问,而是问起了祝陌叫自己出来所为何事。
“事实上----“凌文上前一步,拱手道:“是我请四爷将福公公叫出来。正是为了四爷与海宁公主的婚事一事。”
福泉淡淡的瞥着他:“这件事是皇上做主,皇上说了算,你就算是找我也没用,我和你一样,不过是个奴才,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劝动皇上?”
“福伯------”祝陌面露焦急:“我都急成热锅蚂蚁了,你好好儿听他把话说完。”
福泉无奈的摇头,只能笑着问凌文道:“你说吧,有什么话要我带给皇上的。”
凌文微微一笑:“只有四个字,‘顺势而行’。”
“顺势而行?”福泉疑惑问道:“这话是何意?”
祝陌也糊涂了,望着凌文等解释。
凌文这才缓缓道出了这四个字的含义:“其实这四个字的含义很简单,就是让皇上跟着形势走,一旦逆天而行,势必会招来大祸。福公公大可回宫让皇上派金卫调查,如今东南方的三国廖、牙、淄已经私底下结盟,三国各出十五万兵马,在陆叶会师----”
“陆叶?”福泉惊讶的坐直了身子,不敢置信道:“三国要联合攻打宁国?”
陆叶是一片广阔的原野,横穿陆叶,到达陵水,再沿江而下,便是宁国的地界。
“正是,三国联合攻打宁国,宁国必成败寇,我北秦若是在这时候与宁国结亲,纵然皇上不会派兵援救,但三国不会这样想,他们会以为北秦与宁国同气连枝,试问这样,三国还会放任我北秦安然无恙?”
祝陌瞬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三国会连师攻打我北秦,虽说北秦可以和宁国联手,但寡不敌众,再加上宁国才刚刚稳定下来,战斗力下降了不少,而我们去年遭受了地动等灾难,军饷粮资方面恐也会有缺。若真要打起来,胜算实在不大。”
凌文颔首道:“四爷分析的很正确,所以我才让福公公转告皇上,前几日皇上当着众大臣的面提起了四皇子,就足见皇上对四皇子的看重,而这件事,绝对也瞒不了其他大国。
福公公身在宫中,该知道,皇室中的那点儿事,高耸的宫墙根本挡不住。很快诸大国就会知道我北秦还有个在外的四皇子,说不定朝贺也会随之而来。
若是这时候再将海宁公主嫁给四皇子,那就相当于当着天下的面儿宣布北秦与宁国的关系。你说,廖、牙、淄三国会放任北秦不管?”
“对啊,说的对极了。”祝陌忍不住拍手叫好:“三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