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钥匙,破烂的小木门挂着生锈的锁勉强守住了小屋子的东西,等到了少年的钥匙打开它的时候。
一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遍地的酒瓶子,酒气熏天,家具都是倾倒在地,好似遭人洗劫过一般。储时顿时想:或许刚刚挂在门外的锁可能还是不能防住贼吧。
他站在屋子中间只觉得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在何处落脚。
少年不知从何处翻找出半块馒头递给他。储时有些犹豫,可是已经几乎快一整天没吃东西的他最后还是拿着这半块馒头啃。
吃完了之后,他讪讪一笑,少年只是沉默地坐在一旁,不言不语,这对储时来说是有些尴尬的沉默,他就干巴巴地说起自己的事,讲起自己过往,说起自己无疾而终的恋情,在高压的学习压力里,家人老师们的反对都是少年的他的心结。呕着气,不愿意回去,甚至想象着家里人找不到他的惊慌失措与焦急。
说着说着,他看到神色越来越黯然的少年,突然止住了嘴,少年看着瘦弱,家里还是这个落魄样,甚至夜幕低沉都不见他家里有人回来,他生起一丝同情。突然他想到自己翘课离家出走还背着书包出来了,他打开书包将课本打开,问:“这题你会吗?”
少年摇了摇头,褐色的眼眸透着渴望,瘦弱的少年,甚至可能是个失学儿童,跟他不一样的身世却一样的脸。储时有些想法冒出了头,压也压不住。
“你…要不要……试一下我的生活?”这之后他就住在这里,心里还有一丝少年意气的他,让少年替代他去上课回家,他还堵着气不肯回去。二人之间的差异其实分外明显的,其实只要储家的父母不是眼瞎就能显而易见两者之间的区别。
不过他并不知道失踪48小时才能报警失踪的事储家父母并不关心这个时间,当时间远远超过48个小时时他们还没有报警而少年成为了‘储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储时还洋洋得意于自己的好主意,他原以为这互换的人生只是暂时的,既满足了他的同情心又不用担心自己的地位宠爱会被穷酸少年抢走,他更可以等着父母低头服软求他回去,可是他没想到他再也换不回去了,对方彻底顶替了他。
从来就繁忙工作的储家父母对于孩子的互换并不在意,甚至或许更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子并不是亲生的,他们只是需要一个优秀的‘孩子’,而少年是个天才,短时间内就掌握了知识、涵养,甚至是人际关系,人情往来。比他更为优秀的,是人人称羡的‘别人家的孩子’。
而他也在之中遇上了少年的父亲,一个烂赌鬼,烂酒鬼,要不是张得丑怕不是还能为了钱卖自己的屁股,难怪会骂少年野种。一见面就是拳打脚踢,咒骂自己是野种,还想拖着自己去卖,他奋力逃跑却只迎来了男人更重的拳头。他去找储家父母,可是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如坠寒渊,瑟瑟发抖。
这时他才明白真正地无家可归是什么感受,他除了那个小破屋竟然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可他回去可能还会面临殴打,身体被觊觎等各种危险。
果不其然等他回到破屋,那个男人喝的烂醉正等着他这个沙包,这时那个当初的少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穿着校服,干净如贵公子,而他浑身青紫,衣衫破烂,境地浑然颠倒。
赌鬼最容易被钱解决,少年带来的钱财叫赌鬼麻利得走开。他竟有种荒诞的感激。
他恨着少年,却不得不祈求少年的施以援手,甚至他以后的安稳都要依靠少年才能获得。长久以往,他渐渐忘了自己的姓名,原来的少年叫什么?他不知道,本该是少年父亲的男人只会叫他野种。他就像个废人靠少年的钱才能存活。
在浑浑噩噩之间,他不禁在想:二人当初的相遇是否是个偶然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跟你有着一样的基因与血ye,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与境地,你会如何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储时笑了笑,露出了嘴角的酒窝。
然而他以为他的人生在他的处心算计之下会从此走顺,只是人生并不是这么顺利的,能冷淡放弃原本储时的储家父母也会在他毫无价值时将他摒弃,他只能不断提高自身的价值,却想不到成了更好的商品被他们考虑‘贩卖’,如果跟储家父母闹开,被养废又胃口渐大的真·储时该怎么处理,这样真有些难办呐。男人漫不经心地想着。
躲在屋檐下他看着漫天的大雨有些无聊地思考着琐事,不过更加现实的问题就是没带伞的他到底该怎么回去。
却没想到迎来了一个女人板着一张小脸,撑着把与她十分不搭的粉色小猪佩奇伞走到他的面前,骄傲地抬起纤细的脖颈,凤眼熠熠生辉,冷着声道:“跟我走。”
突兀地来了这么一句,一般人都不会随便跟陌生人走的。
喉间发出了想要压抑住的低笑,苍白脸上低沉的郁气散开,男人绽出唇畔的一枚梨涡,“好。”
老天的一场大雨让一桩婚姻始于见色起意。
此后宋家的司机被警告只允许备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