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杰:“……纸条是费可处理的?怎么——算了,没了就没了,没关系,有监控就行了。只是以防万一,估计用不上。”
陆邢文不耐烦:“知道了。”
冯杰怒:“你还敢不耐烦!最后说一句,大爷,以后这种事,私下处理,不要在公开场合打人家脸。不管怎么样,小人是惹不起的,神经病更惹不起。你怎么知道对方不是神经病呢?
费可以为以陆邢文的性格又要装作没听见了,没想到陆邢文叹了口气:“这种人,不好好工作,把剧组弄得乌烟瘴气,还不能惩治他了。”
冯杰说:“现在是网络时代,是新媒体时代。每个人,能打字能说话他就能上网发条微博,张嘴瞎说,买水军转发,网友能分辨真假吗?网络时代就这样,你现在是特殊时期,谨防小人。”
挂掉电话后,陆邢文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没怎么说话就进书房了。他晚上没事的话,一般会在书房里读一会剧本。现在除非对戏,不然收工后,他跟费可交流的时间很少。
陆邢文跟费可解释了,是为了维持人物的情绪。
但费可总觉得陆邢文今天心情特别不好,虽然在片场威风十足打了唐唐的脸,可陆邢文看上去并不高兴。
费可倒了杯水。
陆邢文晚上不喝茶不喝饮料不喝果汁,没工作的时候会喝一点酒,拍摄期间就只喝水。
费可进去将水杯放下,陆邢文说了声“谢谢”。
费可犹豫了一会,他想问问陆邢文为什么不高兴,又不知道怎么问出口。他觉得自己很笨拙,在陆邢文面前,他经常不知道如何说话,仿佛连与人正常沟通交流的能力都丢失了。
他还没开口,陆邢文反而放下剧本,说:“坐一会,陪我说说话。”
费可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陆邢文。
陆邢文突然说:“你以后要是遇到这种事,记住保护自己,没办法的话,记得联系我,你的经纪人、冯杰,都可以。”
费可微微睁大眼睛:“我?”
陆邢文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是,就是你,小朋友。有些人就这样,就算你以我的配偶身份出现,他们还是会sao扰你。不为什么,只因为他们觉得在这个圈子里,做这样的事,理所应当。”
“那个唐唐敢给我递纸条,是因为他不怕你,觉得你分量不够。有些人很现实,如果他看上你,他是不敢给你递纸条的,因为你是我的人,他惹不起我。”陆邢文说,“但是,我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演员。唐唐惹不起我,别的人可不一定。”
“制片人,投资方,拥有资本的人话语权最大。一句威胁就能拿掉你的角色。但是——”陆邢文深深看着费可,“不要为这些屈服,假如你遇到了这种无耻的人,记住保护自己。我虽然只是个演员,但在圈里还能说上一两句话,还是可以保护你的。”
费可怔怔。
陆邢文说的以后,大概是三年离婚以后吧。
费可点点头。
陆邢文问:“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费可答:“记住了。”
陆邢文叮嘱:“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就算你解决了,事后也要告诉我。”
费可乖乖答:“好的。其实欣姐她会处理好的,您不用担心。”
刚签约的时候,不是没有人流露出包养的意思,但费可都拒绝了。苗欣很尊重他的意愿,也都帮他协调处理好了。
陆邢文却严肃道:“不是开玩笑,总有苗欣也处理不了的情况。”
费可愣了愣,他不敢问出口,您遇到过处理不了的情况吗?
哪知陆邢文自己说了:“我刚出道的时候,二十一、二岁吧,就遇到过。剧组吃饭,投资方喝了酒,对我动手动脚。我脾气不好,朝他身上摔了酒杯走人。第二天,角色就没了。导演是喜欢我的,但导演拼不过资本的力量。但是——”
陆邢文停了一会,才继续:“如果只是一个角色没了,我无所谓,再去找下一次机会就是了。但是这个投资方放话,让我去酒店房间道歉,否则让我一个戏都接不到。”
费可只觉得自己瞬间身体都麻痹了,仿佛过度的怒气在血管里奔窜,让他四肢都麻了,无法动弹,他不敢听接下来的话了。
陆邢文却笑了:“小朋友,你怎么回事?被我的故事吓得脸色都青了?别怕,我没有被欺负。”
直到听到这句话,费可一口气才缓过来。
“是冯杰解决的,他组了饭局,让我低头道了歉。然后他喝了整整两大汤碗的红酒、白酒、洋酒,那个投资方才放过我。当晚冯杰就去洗了胃。”
说起这件十年前的事,陆邢文心情仍是很不好。
“那个投资方是谁?”费可问。
能放话让人一个戏都接不到,肯定是圈子里的大佬。
陆邢文本来心情不好,一看费可的表情,笑了:“这气冲冲的样子,怎么了?问了名字马上要去给我出气?是传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