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哭肿了的脸笑。
他每天都喝牛nai,咕噜噜地能灌下一整盒装的nai。
小时候的田季珩生得像白玉团子一样,软乎乎的又白糯糯的。柔顺的黑发总是被剃成西瓜盖的模样,看起来温顺无害。
因为他爱喝nai,所以许衍棠一直觉得他像小nai羊。
后来才知道,nai羊是产nai的不是喝nai的。
小羊吃的是草。
但田季珩是只羊的印象便一直存在她的脑中。
嗯,为什么是羊不是牛?
因为许衍棠比较喜欢羊,毛茸茸的。
还要是那种小羊羔。黑亮亮的眼睛眯起来时是弯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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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个猪
黑色皮筋
田季珩站在九班的门口等她。
黑色的书包带将质量不怎么好的校服衬衫勒出褶皱。领子那处往上缩,露出里边的白背心。
许衍棠嗤笑一声。
田季珩问她怎么了。
许衍棠摇头说没有。
两人边走边说话,许衍棠本以为自己是输出的主力军,田季珩却抛出一个个的问题让她回答,她连问问题的机会都没有 ——
“怎么转回来了?”a市教育资源比q市好许多,许衍棠又是在高三这个档口转学过来,田季珩感到疑惑。
“就因为……一些原因。”许衍棠并不想透露出太多关于自己家里的事情。
“跟以前的同学还有联系吗?”
“有啊。”
田季珩垂眸看她,顿了顿,问:“初中同学呢?”
“也有,只是比较少。”
许衍棠边回答着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掉了几缕下来,觉得乱,索性解开了绑着的头筋,发尾在空气中滑过一段,落在肩
头。
吹来的风是香的,带着她的香气。
田季珩恍惚了。
她抓抓自己的头发,皮筋是那种小小的橡皮圈,套不住手腕,便抿唇衔住那根皮筋,边走边捋自己的头发。
白皙的手在黑丝中穿梭,轻车熟路地薅起所有头发后,又拿起那根皮筋,麻利地圈上套紧。
整个过程至多只有五秒,田季珩却不知走神了多久。
刚才的对话又回到脑中,田季珩在身侧的手动了两下。
“邹峒瑞呢?”
许衍棠听见这名字,停住了脚步,帆布鞋底在水泥地上划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她扭头看田季珩,眼底是疑惑的神情。
她说:“都分手了怎么还可能联系。”说完又低头狠狠地踏了两下地板,像在泄愤。
“分手了?”田季珩不知道他说这话时有没有藏住欣喜愉悦的情绪。
“初三的时候。”许衍棠答应。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分岔路口。田季珩的家在左,许衍棠要往右边走。
路灯下,许衍棠的脸瓷白光亮,她眨眨眼睛。仰头对比她高了许多的田季珩说:“我问一个问题呗。”
田季珩点头,耐心地等着。
“你怎么变了这么多?”许衍棠从见到他的那刻就想问了。
两人的身边是那一片花田,草丛灌木里藏着蝉鸣蛙叫。
四周寂静,呼吸可闻。
田季珩微怔一下,少见地扯了扯嘴角,启唇:“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光亮,只是那光亮怎么看都是黯淡的。
许衍棠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咯噔一下。
田季珩的回答像在指责,指责她不了解他。许衍棠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朋友,虽然将近四年没有联系,但她经常会念着想
着他。他这一句,倒是把她的好意惦念全都否认了。
她一点都不了解他,所以她说他变了。
田季珩的逻辑是这样的。
许衍棠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
她是不是真的不了解他?
她望向他的眸子,久违的那种罪恶感又从心底升起。因为她在他的眼里瞅见了委屈,被刻意掩饰住,却还是露了马脚。因
为她小时候见过许多次。
蓦然又觉得不那么膈应了,甚至觉得轻松愉悦,还有那么一点自豪——
被她发现了。
他没变,还是以前那个藏不住委屈的小哭包。
僵住的嘴角收回,她柔声道:“那之后再好好了解吧!”
-洗完澡后,许衍棠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背景音是婴儿咿咿呀呀的声音。
许衍棠歪头夹住手机,站在床边收拾自己晒干的衣服。
“还好吗?学习跟得上吗?”母亲的声音略带疲倦。
许衍棠有些心疼,轻轻地嗯了一声。
“挺好的。安安到现在还没睡呢?”
对面的母亲哎呦了一声,像是被婴儿缠住了,许衍棠听见她对安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