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樊夜冷笑。
桓熙咧开嘴扯出一抹笑意道:“听说你真的要订婚了,真是恭喜。”
樊夜似笑非笑道:“不用恭喜我,每当看见你国外的那些新闻,我都以为你会舍不得回国。你这一年在外面过得也挺Jing彩,不是么?”
桓熙吸了吸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笑道:“还好,不像樊夜你能找到生命中的另一半,我感觉我……我……”桓熙说到这里嘴唇抖了抖,他垂下眼眸,不想让对方发觉自己的异样。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缘分这种东西很珍贵,希望你能珍惜藤堂小姐。”
樊夜的羽睫轻颤,他冷嘲热讽道:“你居然也会懂这个道理。”
桓熙耸耸肩,衣服上薄薄的积雪掉落下去:“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那就什么都别说了。”樊夜冷酷道,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暖意。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桓熙微笑着开口:“樊夜,如果比冷酷绝情的话,没有人能胜过你。”
“桓熙,如果比三心二意的话,你也是高手。”樊夜淡淡道。
桓熙笑了,笑得那么无力,那么心痛。樊夜撇过眼不想去看他的表情。
“那就结束吧。”桓熙轻轻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抬到樊夜面前,“这个给你。”
樊夜没有接,那是一把串着钥匙链的钥匙。
“算是……结婚礼物吧。”桓熙想了想,笑着道,“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现在留在我这里也没有用。”
樊夜伸手去拿钥匙,却在触碰到桓熙手指的时候发现他的手居然这么凉!樊夜没有拿钥匙,而是反手握住了桓熙冷得像冰块的手,想要用自己温暖的手掌融化桓熙手上的所有冷意。
桓熙的心跳漏了一拍,樊夜也是,对自己的举动一怔。
漫漫雪夜中两人对视着,桓熙回过神想要抽回手,却被樊夜紧紧握着,抽不出来。
桓熙的眼眶开始发红,樊夜见状终于松开了手,拿走钥匙。
桓熙将手□□口袋里,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道:“再见。”
他转身离开,每走一步肢体都有些僵硬,有些艰难。他转身的太过决绝,以至于没有看到樊夜那绝美狭长的美眸也有些泛红。
樊夜回到家洗完澡坐在沙发上,没有吃晚餐的他早已完全没有了食欲。他拿出桓熙送给他的钥匙端详,银色Jing致的钥匙上有一朵云形的花纹。钥匙上还有一只木质挂坠,樊夜将挂坠翻过来,不由心头一紧。上面刻着一个“夜”字,刀痕重复,刻迹不利落,一看就是桓熙自己一刀一刀刻的。
但是能看出刻的很用心,那样的刻痕不知有着多少桓熙的心血。
樊夜握紧钥匙开始心烦意乱,因为在握住桓熙手的瞬间他竟然有想紧紧握住那只手,永远不分开的冲动。
他承认他还在乎桓熙,但是他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不能心软不能上当,自己最痛恨的就是桓熙这种朝三暮四表里不一的人。
即使是去了国外,他也能看见桓熙的花边新闻,甚至比在国内的还多,他一气之下同意了藤堂家提出的商业婚姻。
樊夜松开手,银色的钥匙在他手心留下极深的痕迹,樊夜却丝毫感觉不到痛。
桓熙,你难道还想继续折磨我?
房门被敲响两声,樊夜冷冷道:“进来。”
管家进来一脸担忧地吞吞吐吐:“少爷……我想你是不是应该来看一看……”
樊夜皱眉:“怎么了?”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桓先生好像还在门口,一直没有离开。”
樊夜的心一惊,他立刻起身冲了下去。他太过心急,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只身着一套薄薄的睡衣出门。
穿着拖鞋的脚深深陷入厚厚的积雪中,玄关距离大门有一段距离,樊夜顾不得冰冷的雪花落在身上,渗入衣领,他的心全在桓熙身上。
从他进屋到现在至少也有一个小时,这样的雪天桓熙居然一直没有走!想起自己握住桓熙手时,那手已经冻得发僵,何况又在这里呆了那么久!
樊夜推开大门,外面却空无一人。
雪花缓缓飘落,樊夜望着门前那混乱的脚印,心仿佛被人狠狠揪着。雪来不及覆盖它,那样的脚印,樊夜无法想象桓熙在这里踱步时的心情。
老管家一手举着伞一手抱着厚厚的外套走过来想为樊夜披上,却被樊夜挡开。
“少爷……”管家担心道。
樊夜摆摆手,慢慢转身向屋子走去,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他的声音疲惫而无力:“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明星的宴会向来低调但华丽,多少记者狗仔想一探天王的订婚宴会,却奈何连别墅大门都进不去。
前一夜的雪下得虽然不大,但是漫长。一夜之后它仍带给了人们深深的积雪,雪一停,佣人们就纷纷扫去院子及门外的积雪,并在欧式栏杆,门口及灯柱上缠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