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霁不明所以:“可是压轴的戒指还没有出现……”
“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严霁气馁,信长桀今天心情明显不好。严霁起身拿着竞标牌向门口走,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待他看清,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他折回到信长桀身边道:“桀总,司机打电话说车已经到了,不然你们先去车上等我?”
信长桀不耐烦地起身:“那就走吧。”
就在他们走到大门时,一个声音响起:“小言!”
桓熙兴奋地跑向走在最前面的闻言:“真的是你,太巧了。”
闻言一见到桓熙,脸色一变,他下意识看了眼信长桀。
“小言,你待会儿有空吗?我们三个一起去吃宵夜啊。今天我真的太幸运了,你绝对想不到我接到了一部大戏!”
“这么厉害啊,是哪个导演的作品呢?”站在闻言身后的信长桀道。
“是……”
闻言打断道:“熙熙,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
“别啊,这么赶你朋友走不合适吧?闻言这是谁啊,不给介绍一下?”信长桀挑眉道。
宴厅的气氛开始沸腾,拍卖会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响彻宴会厅:“接下来是这次拍卖会的重头戏,一枚2.3克拉lor的不规则形红钻戒指。低价七千五百万,每次叫价一百万,拍卖开始。”
四个人间的气氛已经僵到极致。
见闻言不做声以及脸上凝重的表情,桓熙也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回过头想找闻洛却发现后者远远的站在远处,面色紧张不安。
桓熙的这一细节自然是逃不过信长桀的眼睛,他走上前细细打量起桓熙道:“我猜你叫桓熙吧?果然是个长得很讨喜的男孩子,比照片上漂亮多了……”
“照片?……”桓熙一头雾水。
此时闻言的表情已经难看到极致,他道:“桓熙,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你能不能帮忙去拿一下。”
“好……”
“等一下。”信长桀从怀里拿出一张名片,“桓先生,我看你相貌端正气质不凡,我刚好认识几位经纪人,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找我合作……还有跟你一起的那个人,我不胜荣幸。”信长桀抬眼看向桓熙身后,意味深长。
“真的吗?谢谢您”桓熙接过名片鞠躬道,“那我先走了,小言一会儿完事给我打电话。”
夜晚的街道虽灯火通明,但寒风刺骨。飞驰的加长版黑色劳斯莱斯里,闻言坐在信长桀身边如坐针毡。
“闻言闻洛……闻言闻洛……呵呵我早该想到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闻’这个姓氏本来就少见。”信长桀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如土色的闻言,他修长的手指勾起闻言好看的下巴,“仔细一看俩人确实有点像,我说第一次见到你时为什么会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坐在前面的严霁回过头小声道:“桀总您会不会弄错了?如果真的是当初那个人的话,他哪还敢回这个圈子?这不是存心挑衅么?会不会是您看走眼了?”
信长桀始终微笑着看着闻言:“那你告诉我这世上有几个叫‘闻洛’的?把他们都搜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该跟老朋友叙叙旧了。”
闻言紧皱眉头,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信长桀。
原本笑脸的信长桀突然脸色一变,眼神狠厉冷酷:“知道你哥哥当初为什么会退学么?”
闻言感觉犹如当头一棒,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信长桀:“是你做的?”
“装什么无辜?你哥哥当初在酒吧差点杀了人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闻言心头一沉,当初他的确知晓一二,哥哥在酒吧兼职被某富商看上想包“外场”,哥哥不同意结果被人强行带走时情急之下用酒瓶砸伤了那个人。据说那个人在医院昏迷了三个月才苏醒,差点变植物人。
原来那个人就是……
信长桀老神在在地说:“我这个人报复一个人不会去要他的命,也不会要他的钱。而我最喜欢的就是夺走他最珍视的东西,你说这年头有钱就是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我想要他身败名裂,他就只能在小餐馆给人打工洗碗。”
闻言紧紧攥紧拳头,感觉眼眶开始shi润。
“闻言……”信长桀轻轻将落在闻言耳边的发丝拂到耳后,低yin的声音磁性迷人,“我那时候如果知道你的存在,可能就不是夺走他最爱的事业,而是你了。这么一说,咱俩的缘分突然就提前了好几年,你说你和我是不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够了,我下车。”闻言道。
信长桀笑道:“给他停车。”
闻言下了车就走,头也不回,身上只着了套薄西装的他在寒风中无比削瘦单薄。
面对闻言冷漠的背影,坐在车上的信长桀一字一句喊道:“闻言你给我记住,你们两兄弟一个差点要了我的命,一个耍我耍的团团转,我信长桀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闻言猛的回过头,只见信长桀冷酷一笑合上车门,黑色的豪车扬长而去,迅速驶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