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曼忍不住在怒火之下狠狠给了他脸上一拳。
叶梓文吐掉口里的血水,脸上未显示任何狼狈,反倒露出了胜利一般的微笑。“科曼先生,别忘了我现在还是自由之身。”
“你只是个杀人犯,你的案底在ICPO的档案里可是一叠!”科曼猛拍桌子,“你还想挨揍吗?就算我们现在不能动你,但在你身上不留伤口的方法也多得是!”
叶梓文漫不经心的道,“哦,无聊,这个问题我已经重复多遍了,我什么都没做,科曼先生。你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对我施行暴力。”
科曼冷静一下,“你现在不承认没关系,你到时候会承认的,而且你将不得不和我们警方合作。”
叶梓文眼里的光一闪,看来科曼开始动手了,他一定已经和那个人联系过,一等到开庭审理,他们就同时发难。从科曼所言看来,这个人很了解他,能说的清他几次的行踪,但是不是那种程度上的了解,应该只是看书面上的报告,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有权查看叶梓文报告的人不多,排查下来应该不难。
他沉思了片刻,然后道,“我应该有权利见我的律师吧?”
科曼盯着他,“我知道你再打什么主意,我们会给你安排咨询律师,但你相见的人,绝对不会让你见到。”
叶梓文眯起眼睛,“随便你,我只是想说,我有病,要按时吃药,你不会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吧。”
科曼惊讶:“你有病?你不是神经病吗?不是神经病这么会做这行?”
从某种角度来说,科曼这句话绝对真相了。但是科曼自己不知道他距离事实这么近,他派人把叶梓文的东西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一瓶小药瓶,灰蒙蒙的瓶子,但没有经过药检,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东西。
自从上次药被叶子钧换过后,叶梓文一直就很小心,再也不让自己的病情有曝光的机会。科曼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又怕叶梓文真有不为人知的隐疾,只能先扣下部分送到实验室,剩下的全部交给叶梓文。
叶梓文吃完药,又申请洗澡换衣服,科曼虽然心里愤懑,但为塑造善待他的假象,不得不让他真的享受这些待遇。叶梓文要了一把剃须刀对着镜子剃胡须,等人走光了之后,他把剃须刀的刀片从架子上拆下来,夹在指缝里带出了浴室。
一回到房间,他就把袖口上的纽扣卸下来,用刀片拨开其坚硬的外科,纽扣的内部实际上是小型的发射器,薄的和纸一样,仅能发射一次莫尔斯码加密信息。他在其中输入三短三长三短的信号,然后把它收好放在枕边。
午饭之后,叶梓文提出牢房太闷,他要出去放风,科曼怕他和外面的人有接应,拒绝了。接着他又提出想见见自己的弟弟叶子钧,两相其害取其轻,他决定还是让叶梓文到外面放风。
叶子钧隔着栅栏遥遥看向自己的兄长,科曼走到他身边,凉凉的说,“这下见到,你满意了吧。”
叶子钧稍微回过神,冷漠的蹙起眉,“你打他,谁让你打他的?”
科曼冷笑起来,“为什么不能打他?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他现在终于落在我手上,如果不是有用,我早就揍死他了。”
叶子钧气愤道,“你忘了我们的约定!”
“忘了我们约定的是你。”对方跨前一步,紧逼向他,“他是个罪恶的人,你和他完全是两个层面,不要把自己陷入无谓的境地,为什么你会对一个对你生死无所谓的人如此关心。”
叶子钧深吸一口气,“这也是我和他的事。”
科曼完全不理解,他不爽的转身,把人丢在后面,心里多少有些不平。他救了叶子钧,对方对他却有怨言,认为自己不应该伤害叶梓文,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觉得自己太犯贱了。
叶梓文在外面随便逛着,感受微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才一天的时间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已经开始怀念了,不禁有些感慨。也不知道老师那边把事情办好了没有,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自己的小老板。
待看管他的人放松后,他找了机会,把发信器丢到了下水道里,然后用脚踩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上面。过了一会,他算好时间差不多将发信器送到比较远的地方,才开口说要回房间。
隔着数十公里之外的S市的另一端,计算机的雷达监视网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忽闪忽闪的小点,呈现他们组织的特殊信号频率,情报人员立刻拿起电话,“喂,请帮我转接老板。”
……
米切尔终于锁定了叶梓文的所在地,在S市郊外的一家看守所里,在得知科曼为他申请法院特配的律师后,他有点安奈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想要从中插一脚。
比利一听就愁眉苦脸,“老板,他们又不是不认识我们的脸,我敢说我们长什么样他们都是一清二楚。”
米切尔摸摸下巴,“那么,有没有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反正可以易容就行。”
比利鄙夷,“你电视剧看多了吧?那种东西怎么可能有!”他顿了顿,忽然脑中灯泡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