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去了,她估计也没好意思喊人家过来,所以家里看起来有点乱。
他忙进忙出地将自己的东西归置好,见她还没回来,就顺手帮她收拾了一下屋子,一边收拾他还一边想着,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沦落到这个地步。
又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眼见着夜渐渐深了,这屋主人还没回家,他实在忍不住给她打了个电话,拨过去以后,又面色Yin沉的放下了电话。
她那边很吵,像是在酒吧,她告诉他自己会玩到很晚,叫他不用等她。
白芸今天的确有个局,是她一个平时一起泡吧的姐妹喊她去泡吧,几个月前李卓那个事情发生之后,她再没去过酒吧,为此她那几个不知内情的网红脸姐妹们很不满,天天在群里约也约她不出来,断言要跟她绝交。
反正她这段时间无所事事,也就去赴约了。
她们那个卡座除了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几个小姐妹之外,还坐了几个脸生的帅哥,大家坐一起玩游戏玩得很开,刚玩完几轮“我从来没有过”,有个姐妹建议男女插空坐,玩嘴对嘴传扑克牌的游戏,想撩汉的心思只差在脸上挂块牌子了。
那几个帅哥也没异议,大家开始积极的换座位。坐白芸左右的帅哥身材都还不错,据说是附近体院在校的学生。一个小姐妹冲白芸眨眨眼:“知道你好这口,特地给你安排的福利,被猛男包围的滋味不错吧?”
白芸笑呵呵地谢过她,心里却不自觉地挑剔起那两个男孩子的长相来,挑剔到后面,她又觉得他们太无辜了,他们做错了什么要被她这样挑剔呢?
纸牌从她的左边传过来,每传一个人,他们这群人都会大喊大叫来助兴,在酒吧吵闹的背景声中肆意放纵,眼看着一个小姐妹吸着纸牌正准备传给白芸左边那个男生,那张纸牌却突然掉了,二人嘴唇贴到了一起,昏暗的灯光下不知道他们脸是否红了,只知道他们嘴唇在一起贴了挺久。
其他人看得很激动。
中途断开,所以纸牌只能从头再传,这次那俩掉线的人倒是比上次稳了不少,至少白芸左边的男生朝她转过脸来的时候,那纸牌还稳稳当当地吸在他的唇上。
白芸犹豫了几秒,正准备贴上去,手臂却被人拉住了,接着她被一股大力拉了起来,慌乱中她看清了来人的脸,没有挣扎乖乖被人拖了出去。
如果可以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一切事情前后不过十秒钟,被酒灌得头昏脑胀的众人后知后觉地面面相觑。一个小姐妹问道:“刚刚那是彭沛lun吗?”
“不知道啊,看身型很像。”
“白芸什么时候跟彭沛lun勾搭上了?”
“不是啊,他们勾搭上了,我们怎么不知道啊?”
“太不够意思了吧……”
……
紧紧篡着白芸的那只手充满了怒气,她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现在很生气,她虽然不怕他,但也不想就这样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闹起来,太丢份了,于是她顺从地被他拉着,一路走到了车库。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也一直没有看她,沉着一张脸自顾自地开车。
白芸也没有和他搭话的想法,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
胶着的沉默一直蔓延到他们进了房门,白芸把包放下就去洗手间卸妆洗澡,或许是不愿意出来面对外面那个明显在生气的人,她这一澡洗了很久,润体、护肤,甚至还用美容仪打了一轮频射,实在是在浴室找不到事情做了,她才推门出去。
她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的屋子好像被人收拾过。
彭沛lun正对着落地窗,靠着他平时用来工作的桌子坐着,她慢慢朝他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她听见自己犯病的声音:“你不必对我甩脸色,彭沛lun,严格来讲,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
“是吗?”
他掀起眼皮对上她的双眼,她被他看得一阵心虚,继续口不择言:“不是吗?再说了,我今天晚上并没有做什么。退一万步讲,即使我做了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谈恋爱的时候可以朝三暮四,有了新欢就甩了旧爱,就不许别人有了新欢来甩你这个旧爱吗?”
听到她这番话,彭沛lun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声十分短促,透着分冷意:“对于我以前做过的事情,我无话可说。只是白芸,你不必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我,跟我谈恋爱的女生都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我一开始也跟她们说好了,她们绝对不是我的最后一个,能接受就处,不能接受就分。倒是你,你每次都和那些不爱你的人纠缠到一起,等到他们爱上你了,你再无情地把他们踢开,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他们来讲,很不公平吗?”
白芸被他戳到痛点,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捂着耳朵往后退:“我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我?”
彭沛lun站起来凑近她,将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安抚她,直到她顺从地伏上他的胸口,他才继续说道:“白